等到禄球儿眼看着终于将金蝉子等人带回来天竺国王宫中的那处行宫别院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天竺国国王的仪仗停留在此处。
一名随侍国王的内官早早的等在外面,看到几人回返后急忙迎了上去亲热道:“几位圣僧终于回来了,陛下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禄球儿一听天竺国国王就在里面,想到自己今天这一天的表现,不由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还是朱刚烈伸手轻轻的托了他一把,示意他不必担心。
一行四人随着那名内官进入别院后,果然看到了早在此等候的天竺国国王。
天竺国国王一上来就叫苦道:“几位圣僧可是让寡人好等啊......”
金蝉子奇道:“不知陛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天竺国国王有些尴尬,却说他只知道金蝉子等人下午除了皇宫,却没有想到几位圣僧出宫之后,竟然迟迟没有回来。
所以原来天竺国国王是想着在傍晚时分过来看看金蝉子等人的,一来是表示自己对几位圣僧的重视,二来则是时近晚宴,想着再来招呼几位圣僧和他一道用膳,三来嘛也确实是他有些事情想要和金蝉子商议。
谁知道这一等,竟然就从傍晚等到了深夜,要不是知道自己排出的亲信禄球儿,当时跟着几位圣僧一起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天竺国国王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招待不周,哪里怠慢了几位圣僧,让对方不告而别了。
还好就在天竺国国王耐心耗尽之前,派出去的探子终于带回了消息,四位圣僧又重新在西婆罗门城中出现,正朝着皇宫的方向行进。
放下心来的天竺国国王索性就继续在这处行宫中等下去了,一来能够彰显自己对于几位圣僧的重视,二来也好探探几位圣僧消失的这几个时辰中都干了些什么。
谁承想刚一开口准备嘘寒问暖,就被金蝉子一句有何贵干给搥了回来。
微微措辞道:“寡人这次来,也就是想要看看几位圣僧安顿的如何,这行宫中久不住人,不知几位圣僧在这行宫中住的可还习惯么......”
天竺国国王这番问话,原本是想要和金蝉子客套客套后,等到气氛缓和些了再来说正题,否则这行宫是他命人亲自命人布置的,又安插了大量的耳目在此,金蝉子等人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入他的耳朵,怎么会不知道金蝉子住的高兴不高兴。
谁知道金蝉子还没待如何,后面跟着的悟空,可全然没把天竺国国王这句问话当做什么客套,直接掏着耳朵说道:“嘿,我说你这国王老儿,给咱们安排的地方舒坦是舒坦,只是却有一样不好......"
天竺国国王没想到还真问出了问题来,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不知哪里怠慢了孙圣僧,还请孙圣僧直言,寡人这就吩咐人去处置。”
悟空并没说话,只是身后揉了揉正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天竺国国王是个机灵人,一看悟空这动作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看样子面前这几位圣僧还未用晚膳,想到此处时猛然记起自己从下午干等到当下也是滴米未进,先前心有所思还不怎么觉得,这时被面前的悟空一提,顿时也觉得饥饿难耐起来,于是大手一挥道:“来人啊,还不快快吩咐下去,让人速速准备斋饭,寡人要陪几位圣僧用膳。”
朱刚烈笑道:“不敢有劳陛下大费周章,只需命人送来些糕点瓜果过来,我等便已是感激不尽了,更不敢劳烦陛下亲自作陪。”
却说天竺国国王身为一国之君,总是不好自己直说寡人为了等你们这些个家伙,一连等了几个时辰,最后连晚膳都顾不得吃吧,如此一来讨好的意味太过浓郁,岂不是让面前的圣僧小瞧了他这个国王。
正在为难的时候,还好身边一个亲信看出了国王的窘迫,知道一些话以国王的身份不好说,但是他们这些下人反倒不必顾忌,于是站出来躬身道:“不瞒几位圣僧,我家陛下其实下午就摆驾过来看望几位圣僧,只是几位圣僧那时不在,陛下心中担心几位圣僧安危,一直在此等候诸位圣僧回来,故而也不曾用过晚膳......”
还还没说完,便被天竺国国王大声呵斥道:“住口!你这家伙好端端的和几位圣僧说这个干什么,来人啊把他给寡人拖出去掌嘴。”
那名亲信当下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跪倒在地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其实却是在偷偷地观察天竺国国王的脸色,等看到天竺国国王不经意弯起的嘴角时,心中便顿时大定,知道自己这一次表面上受了训斥,实际上却是讨了国王陛下的欢心。
这时朱刚烈站出来说道:“还请陛下开恩绕过这位大人吧,若不是这位大人直言,我等恐怕还不知道陛下未曾用膳的事情。”
说到这儿扭头看了金蝉子一眼,金蝉子会意道:“既然如此,便按照陛下之前的安排办吧。”
天竺国国王看到金蝉子松口,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让人去吩咐晚膳的事情,至于那之前被他呵斥的亲信,也被人给替了下去,只是究竟是领赏还是领罚,朱刚烈等人就不得而知了......
却说这一顿晚膳原本就在天竺国国王的计划之中,只是因为迟迟没有将金蝉子等人找到,故而才拖延了下去,然而所需的食材也好准备也好都是做好了的,没过一会儿功夫就已全部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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