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是要下去。”高原说道。
他举着手机满院子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梯子呀绳子之类的工具。
看来那个人渣就没打算再把潘晓甜弄上来,他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呀!
耽误的时间越长潘晓甜的危险性就越大,我们所有人都跟着焦急起来。
“哎呀,我怎么没想起来!”跟我们来的一个人忽然拍着脑袋大叫道,“我车上有拖车用的绳子,你们等着,我马上去拿。”
他说着就噔噔噔跑出院子,从车上拿了绳子迅速跑回来。
高原二话不说,直接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由上面的人拉着慢慢把他放了下去。
绷紧的绳子一松,高原就到了窖底,我们都紧张地注视着里面的动静,很快就听高原叫了一声“潘晓甜”,我们就知道他已经看到潘晓甜了,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长欢,我找到她了。”高原大声叫我,说道,“我现在把绳子拴在她身上,你们先把她拉上去。”
“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吧!”我激动地说道,想问一声人怎么样,终究没敢问出口。
不大一会儿,几位大哥就把潘晓甜拉上来了。
他们把她轻放在地上,她就直直地躺着,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我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只能蹲在她面前怔怔地看着她,却不敢伸手探一下她的鼻息。
绳子又放下去,把高原拉了上来。
“她怎么样?”高原跳上来就急切地问道。
“你先看到她的,你不知道情况吗?”我反问他。
他顿了一下,两只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
“我没敢看!”他说道,声音都变了。
“别管怎么样,先送医院再说!”我说道,“赶紧的,一分钟都不要再耽误。”
“是,是,先送医院!”高原机械地重复道,把潘晓甜打横抱起就往车上跑。
我紧跟其后。
“郁小姐,屋里的人怎么办?”沈七的人开口叫住我。
我略一思索,决定先不管他。
我不是法官,也不是潘晓甜,我没权利做主。
“咱们走,随他怎样。”我说道,“救人要紧,反正他也跑不了的。”
那人就进屋叫了两个负责看守郭山的伙伴,大家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高原的车是沈七的人开的,因为他的手实在抖的厉害,根本无法掌稳方向盘。
我坐在副驾,他抱着潘晓甜坐在后面,面色沉沉,牙关紧咬,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我们去的还是沈七所在的医院,沈七躺在病床上就把一切事都安排好了,我们刚到门口,就已经有好几个白大褂在门外等候。
高原一直跟进急救室,看着潘晓甜被放在床上,才被医生撵了出来,然后就坐在急诊室对面的长椅上,抱头等待,任凭我怎么劝说,都不挪动一步。
我无奈叹口气,挨着他坐下来。
他忽然伸手把我搂住,下巴贴在我肩上呜呼哭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僵着身子没敢推开他,我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