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他无声而坐的样子,云飞扬微微一笑,道,“道友这次走的时间倒长,可是又去了黑魔林?”
那黑魔林,是云飞扬给一处诡异无比的林子取的名字。
外面那些怪物早就不足为虑,而那些天元的灵尸也被二人下意识地避开。眼见此处已经没有什么好处,云飞扬就与秦臻商议后准备向着那处被标记的宝库的方向行进。
而这黑魔林,却是好死不死地挡在二人的前方。
这片森林广袤无比,将云飞扬前方的区域完全隔开。
那黑魔林在外看着便诡异万分,树木全是漆黑之色,有些中还带着暗红的血色,透着浓重的不详和阴气。
且其中静谧无声,二人还未进林便感觉到有无数的目光钉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因此在进入前,二人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而就是这样,还未在林中走出十丈地,就险些折在里面。
就是这一次,秦臻挡在云飞扬的身前,被一只利爪一抓贯胸,险些陨落。
云飞扬也只来得及看到那是一个只到他腰间的异物,浑身骨刺狰狞,却是长着一张双目俱白的人面,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意。
那怪物速度奇快,竟然隐隐有半步还虚的实力。云飞扬哪里敢和它对上,拼着这怪物在他的背后狠狠抓下一条肉来,方带着秦臻逃出生天。
当然了,真抓下肉来是不可能的。
灭神招魂幡别的做不到,当盾牌还是很好用的。
不过虽有灭神招魂幡帮他抵挡,但也还是受了点伤。
那怪物的爪中似乎有毒,饶是他手中灵丹无数,身后的伤口却始终不能愈合,好在他身上好东西不少。加上离陨落只剩一线的的秦臻,竟是耗费了大半个月才渐渐好转。
他想到那日那灰衣灵尸遗留的青铜小牌,又想到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宝库,暗道了人为财死,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如今他不就是明知道危险重重,却还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前去看个究竟么。
万一里面有个什么绝世食谱之类的,简直赚翻了。
却见秦臻沉默了片刻,手中现出一个青铜小牌来,放到地上,无声地推到云飞扬的面前,见到这个牌子,云飞扬反射性地一摸储物戒,又将这个小牌拾起拿到眼前细细检看,却是发现这个牌子和自己手中的毫无二致。
眉尖一挑,他也不愿隐瞒这个和他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好友,便将自己的小牌也取出来一同摊在掌上,笑道,“这两个竟然一样!”
秦臻目光落在这两个小牌上一瞬,无声点点头,并不是很感兴趣。
又从怀中取出一堆灵草来,递给云飞扬。云飞扬不客气地接过,随意看了两眼就收在储物戒中,又问道,“道友的灵丹还够吗?”
见秦臻的嘴唇微抿,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淡的样子,云飞扬也不以为意,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几瓶灵丹来放入秦臻的怀中,笑道,“道友先用着,不够我这里还有。”
又将这块青铜小牌放入秦臻手中,方好奇问道,“师兄是在哪里得到这小牌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种小牌是代表着那天元宗弟子中的一种等级的象征,似乎必是有些身份的弟子才能拥有,应很是稀少。
又兼那日听那天元宗弟子言中之意,这小牌是是否能够进入宝库的凭证,必然价值非凡,如今秦臻竟然能又发现一块,却也算是颇有机缘了。
却见秦臻微微皱眉,似在思考,片刻之后方才一手指向那天元灵尸汇聚之处,淡声回到,“那里有个山洞。”
想起那日见过的灵尸在山洞中若隐若现的样子,云飞扬就不禁头疼,皱眉道,“师兄进去了,”又一迟疑,问道,“可与那些灵尸发生了什么冲突?”
秦臻却是轻轻摇头,脸上现出一抹极淡的困惑来,“你给的的路线中,没有那里。”他顿了顿,道,“也没有灵尸。”
早在几天前,云飞扬就将那些灵尸行走的路线图交给了他。
说实话,若不是因云飞扬对这处地域的怪物颇有兴趣,他早就进入黑墨林中,他的眼中只有剑,虽然在这里也能够磨砺他的剑意,然而却并不想困在一地。
其他的什么生死,却是毫不在意。然而与云飞扬相交几天,无数次并肩作战,他平静的心中却对云飞扬生出几分不舍来,真是奇怪。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感情,很是玄妙。
秦臻一向随遇而安,只要能够磨砺剑意,却是到那里都是一样的。
因而在云飞扬提出向其他地方探索的时候,却也正合他的心意,他却并未想过拒绝。
云飞扬却因为他的话心中惊疑不定,低头沉思起来。
当日那具灵尸,给他的确实是真实的路线图,单看他靠着这图再未碰到一具灵尸便可以看出来。
然而秦臻手中的小牌却是来得蹊跷,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被随随便便地丢在一个山洞里,却没有人守护呢?可是若说起守护,那么本应该持着这小牌的灵尸,又是去了哪里?而那路线图中,又为何未标记出这个山洞?
因着这路线图,他也未生出过踏足过那片山洞的想法来,也不过是因为在他的心中,那里也就只有些实力并不强悍,有没有什么油水的灵尸。那么这一切,又是否是那天元宗灵尸交给他路线图的目的所在呢?
云飞扬脑中飞快地想着,竟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那一处山洞,竟是隐藏着一个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