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不愿意,云琅不舍地抚摸了那小钟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将它还给那人,却在半途被方才一直沉思的云飞扬按住,云琅疑惑地转头,就见云飞扬微微冲他一笑,将两个晶瓶抛向那人,“这是四阶的詹云丹,每瓶十枚。,可在修炼时服用,你看是否合用。”
那人眼睛一亮,打开晶瓶一闻,便点头哈腰道,“却是正好的灵丹,这件法宝是这位前辈的了!”心里却想这小少年出手好生阔绰,便是这等品阶的灵丹也似不放在眼里一般,却是要好好奉迎。
云飞扬在众人含义不明的视线里微笑着将小钟推到云琅的面前。微微一笑。
“姨母那里的丝绸有表姐的一份,这一个,就算我送给表哥的如何?
最近,云琅从云飞扬手里拿到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也并不推拒。
喜洋洋地把这只小钟拿到手中把玩着,又晃了晃,他的脸上就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不将这件法宝装到储物戒中,而是直接挂在了腰间。
云月对这眼前发生的一幕虽有些皱眉,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阿乐哥哥最见不得的便是云琅这幅望眼欲穿的表情,但凡力所能及,必然会满足他所想要的东西。
她也劝过云飞扬无数次不要这般惯着云琅,却每每总是被他笑嘻嘻地岔开。
而沈氏兄妹的眼神就极为复杂。
沈氏并不是一个大家族,这二人虽说在明阳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如此轻松地就得到一件极好的法宝,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这二人的父亲沈端方,也不过一两件法宝罢了。若不是这几年云磊返归沈氏,他们又从云磊身上强夺了几件法宝,便是只得一件法宝就很令他们高兴了。一时间,这二人看向云琅的眼神就充满了嫉妒,再一想到被云飞扬抢走的几件法宝,偷偷看向云飞扬的眼神怨恨得几乎溢出血来。
低着头在呈上来的众多法宝中挑拣的云飞扬只做未见,心中却在暗暗冷笑,只觉得无奈,身体中的黑龙传承却翻滚不已,弥漫着浓厚的煞气。
云月却在望见那二人目光时微微一怔,然后嘴唇微抿,心中有些戒备。
这二人虽说心性不好,可是确实长得赏心悦目,又同穿一身素白的衣裳,更显的风姿离世,不染尘埃。仿佛很享受被人注目的感觉,沈吹雪隐蔽地鄙视了一眼云月和云飞扬,一只素手执起面前为她准备的茶,啖了一小口,眼间波光潋滟,与沈听风相视一笑,竟有一种不在人间的风情。
这一笑笑得本就在一旁偷偷看着二人的武者们蠢蠢欲动,在一旁小声争论了一番,方有一名俊朗的青年越众而出,带着满面笑容走到这几人的面前,拱拱手笑道,“天极宗天阳见过几位兄台。”
这几日诸家朝贺之人并未全都离去,因此这芙蓉镇这几日竟也有不少外地的武者。
那沈吹雪见果然有人上前搭讪,略带得意地看了一旁的云月一眼,此时云月正陪着云飞扬挑选法宝,头也未抬。
沈吹雪见她头也不抬一副无视的样子,眼中就带了一些气恼。又见云琅也在一旁看云飞扬挑东西,而云琅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宝物,一双眼睛乱扫,见到心中喜爱的东西就捡出来塞进云飞扬挑出的宝物堆里,发出嘿嘿的笑声,竟将这青年视若无物。
沈吹雪认出这青年是一位四阶的修士,心中为云飞扬三人这般无视这人心中冷笑两声,打叠起精神目光软软地落在这青年的身上,软语道,“能在这里结识兄台,也是一番缘分,兄台请坐。”神态间说不出的妩媚。
这幅语气神情是她自幼在母亲身上学的,只要母亲露出这般表情,父亲无有不应之事。在宗门内的时候但凡她露出这般表情,哪个同门不是一副不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呢?因此她对这幅表情极有信心。
果然,这青年眼神一亮,道了一声“叨扰”便坐了下来,与沈氏兄妹攀谈起来,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是一副陈年老友的模样了。
言谈中,沈吹雪便知道这青年是天极宗一位长老的嫡系血亲,掌管着宗门内许多资源,端的是不缺权势富贵,眼中柔光更胜,一双眼睛仿佛浸在了水中一般湿漉漉地看在这天阳的身上。
当日她与兄长费尽了全力迷惑了那常观海,想借着这人的势羞辱一下云磊,却没想到那常观海如此不中用,竟被云磊一剑剁下一只手臂,却连个屁都没敢放就灰溜溜地躲回家族。
而知晓云磊的身份后,常观海越加迁怒他们二人,他们的父亲沈端方为了平息此人的震怒不得不将二人禁足于家中,这几日才刚刚被允许出来。
沐阳宗与天极宗同为二等势力,因此这天阳的身份着实吸引这兄妹二人。那日云飞扬的话犹在耳边,他二人却是知晓,若是没有靠山,只凭他二人真是寸步难行。
一时间,沈吹雪就表现出十二分的风情温柔来,与天阳巧笑盈盈。
云飞扬却是对眼前的一幕暗暗冷笑,暗道了一声蠢货,也不理睬。
只是唤那个站在他们身边等待,见到她挑了这么多的宝物的时候,眼中异彩连连,一副幸福的快要晕厥过去了的表情的掌柜。
大客户,这是真正的大客户啊!
其实这真的算不上什么法宝,大部分也不过空有法宝的名头,而凡人界毕竟受到天道眷顾,做出来的法宝都还挺好看。至于那个小钟,可以说是这里面仅有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