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高速,沙沙的手机就连环追命般响了起来。
“喂,白池。……是,是……那个,我们没事,只是前几天信号被人屏蔽了。……出了什么事?哎呀,一两句说不清啦,等我回去再告诉你……哈?!你,你已经到德国了?!”
我和白澍同时转头看向她。
沙沙惊讶道:“你现在在哪里?……好,我们找个地方碰头吧。……我说,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才失联几天立马就飞过来接我们了,我要代表老板表扬你……”
一个小时后。
我们和白池在某个休憩站见面。
“老板!”看到我们的第一眼,白池就下了车,跑了过来,“担心死我了。要是再联系不上你,我已经准备通知金女士了。”
白澍皱眉:“我没事。她正在养病,你别拿这些小事烦她。”
白池低头:“是。我太急了。”
沙沙插话道:“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要回国么?”
白澍看了一眼我,“如果我记得没错,这附近应该有个滑雪场?”
“有的有的!”沙沙迅速道,边说边翻手机,“车开过去,两小时就能到。啊,还有个五星级滑雪酒店,再好不过,我们可以住到那里。”
白澍说:“安排一下。”
“是!”
沙沙俏皮地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见我看她,又暧昧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呃,我挠挠自己的头,所以,去滑雪是为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滑雪。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白澍就带着我去滑雪。
也许是高端的场地,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我穿着沙沙给我准备的衣服,鞋子,头盔,眼镜,护臀,笨拙地踩上了滑雪板,学着用白澍教给我的姿势动了一下。
“啊啊啊啊——!!!”
我想,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放声大喊的一次,叫的惨绝人寰,叫的撕心裂肺,一路蜿蜒着冲向白澍!
“a字型,减速。”见我完全没听进去,他换了另一种说法,“内八,内八。重心向前,身体弯曲。”
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我稳稳地落入白澍的怀中。
他一面拥着我,将我换了一个姿势,一面低笑道,“晚上从没听你叫这么大声过。”
我抓紧他,全神贯注,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我又滑了起来。
这次却是投鼠忌器,怎么也不敢去用滑雪杖。像书里描写的炸碉堡的名族英雄,静止在滑雪板上,一动不动,任由推力带着我往下送。
“动起来。小蝶。”白澍看不下去了,说道,“控制方向。你不是一幅画。”
扑通。
我结结实实坐到了雪地上。
“来,继续。”白澍拉我。
却听这时,不远的高处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抬头,正准备瞧瞧是哪路英雄,就见沙沙以一种舍我其谁的魄力冲了下来,所过之处,溅起雪花无数。
却因为下来的速度太猛,一时刹车不住,内八字变成了外八字,张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以一种不忍直视的姿势,劈了个叉,坐在了雪地里。
“哈哈哈哈……”她身后的白池边笑边追了上来,“让你不要逞能。你的技术有那么好么,非挑最高的地方下来。”
“你有心思笑我,不如把我拉起来。”沙沙白了他一眼,“多亏我从小练过舞蹈,劈叉翻跟头不在话下,不然,今天真的要伤到了。”
白池将她拉了起来。
看到我和白澍,她立马恢复了开心,“咦,老板,小蝶,你们在这里啊。”
一个灵活的s,滑到我身边,“学的怎么样?”
我苦着一张脸,“不好。”
“不好怎么不让老板教啊。他读书的时候可获得过美国某州的滑雪冠军呢,各种动作都能被玩出花来。”
“真的?”我的眼睛一亮,望向白澍,“这么厉害?”
沙沙嘿嘿道:“老板,藏拙了吧。”
“沙沙。”白池阻止她没大没小。
白澍问我:“想看?”
“恩!”我点头如捣蒜。
下一刻,哗,原本在我身边的人就如燕子点水般飞了出去。
他滑到了刚刚沙沙冲下来的地方。
接着,起跳,旋转,翻身,然后180°自由落地。
整套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瑕疵。
我看得叹为观止,“好棒……”
白澍又开始了第二轮。
沙沙啧啧两声:“白池,咱老板这叫什么?”
白池get不到她的梗:“不知道。”
“像不像拼命在雌性面前展现自己有多y,从而获取交/配权的雄性?”
白池:“……”
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声音,“沙沙,虽然你精通多国语言,但刚刚那话,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