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可是一个能让鬼魂对她又恨又怕的人啊!
上一次在刘大爷家捉鬼,很明显那鬼很害怕李香香。而李香香不是道师先生,那鬼肯定没有在她手底下吃过亏,那鬼之所以怕她,完全是因为那鬼还是人的时候吃过她的大亏,所以即便变成了鬼,短时间内角色没有转变过来竟对她也是忌惮不已。
“谁生前很怕你,又是刚刚才死不久?”我笑着问父亲。毕竟,我自认活了21年的我还没有做出什么恶事让人变成了鬼也怕我。
“你小子……”我父亲想教训我,但是却突然住了口,他叹了口气,说道:“除了孽畜,整个高平镇,有哪个活人怕我嘛?”
父亲说完,呵呵一阵笑。看来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那就是这鬼活着的时候见识了我们收鬼的本事。”我脱口而出,“所以看见这次是我们做法事,它就不敢来了!”
我父亲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见过我们收鬼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要说打心眼里相信我们本事的,并且做鬼了也忌惮着我们,可能并不是很多吧,呵呵。”
讨论一阵,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变成刚才那只鬼的人我或许认识。但是很明显这时候并不是详加探讨的时候,所以我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要潜伏在刘大爷家继续捉鬼。
“那也行,我们俩爷子今晚一起熬夜把它捉了。”我父亲说。
现在快到春节,晚上相当的冷,要埋伏在刘大爷家的院子里等鬼,身体差了肯定吃不消。我父亲只穿了一件破旧的棉衣,我不忍心让他和我一起挨冻,笑道:“这种出其不意的捉鬼,人多了碍事!妈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就说了要早点回去,你快点走吧。”
我父亲知道我的脾气,他趁刘大爷不在旁边,把外衣脱了下来递给我,说道:“那你多穿一件衣服,我这就走。”
老实说,前几年因为我的病,家里被我搞穷了。现在虽是大冬天的,别的年轻人早就穿上了羽绒服,我的外套却还是一件夹克衫,一点也不暖和。
“我火气壮,穿多了热。”我一把推开我父亲的衣服,心里暗暗地想着务必用自己的本事赚些钱才好。
我父亲不再多说,他收拾一番和刘大爷打了招呼就走了。
而后,我让刘大爷老俩口去睡觉,吩咐他们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一切叮嘱妥当,我在刘大爷家后院的北向屋檐下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刚才那鬼被我和父亲吓走,我算准它今夜一定还会再来。毕竟那鬼并没有在我们手底下吃过亏,它好不容易熬过了白天,怎么舍得浪费整整一个夜晚呢?
不过白天我就判断出了这只鬼和上次的鬼一样,最终目的地是李香香家,它只不过是畏惧着李香香家的半个“苍穹盖”所以要借道刘大爷家的“鬼道”。
今天我已经把刘大爷家的厌胜拔出了,他家的“鬼道”已经不再存在。以后要是还有鬼去李香香家,它们应该不会再从刘大爷家经过,但是这只鬼已经从刘大爷家趟出了路,它一定还会沿着旧路来的。
我静静地坐在屋檐下,抵御着冬日夜晚的寒冷。此刻我的右手上却是握了一小把大米,左手也没闲着,拽着一张黄纸符咒。到时候只要这只鬼来到院子,我一把霹雳子撒出,跟着补上一张符咒,保管让它灰飞烟灭再也做不了怪。
对于这种进入寻常百姓家作怪的鬼魂,即便他生前是个天大的好人,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行规,那也必须把它除了。并且,即便是我祖上的训戒,对这类鬼魂也是毫不手软的。
基于此,我这一次一出手就会用上我父亲也不会的重手法。
我静静地坐着,心中却是一刻也没有忘记默念感应鬼魂的口诀。差不多子时刚到,也就是夜里11点钟光景,我突然感觉西北方有一股浓郁的阴气飘荡过来。
“果然来了。”我心中一喜,看来我的判断十分准确。
我慢慢站起身,靠在屋檐下的一根石柱后边。对于鬼,我不会和它们讲究什么光明正大的打斗,毕竟玄学大师更善于玩“阴的”。这一次,我会用偷袭。
阴气越来越浓郁,这气息和先前的那一股阴森之气一模一样,看来的确是那只去而复返的鬼。
我的两只手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击。黯淡的星光下,我盯着刘大爷家那道“铁锁横关”的木门,根据我的算计,这只鬼的落脚点就是在这扇门前。
没错,阴气正从我所料知的方位涌来。我侧了侧身,稍稍露出半个身子,以便到时更快速地出击。星光下,木门上那道生锈的铁锁黑糊糊的,看上去是那么狰狞可怖,我似乎已经看见了被我用霹雳子击中的鬼魂一头钻进铁锁的钥匙孔中被我牢牢地封印在其中。
阴气还在增浓,我能感觉到那一股寒气在一点点地增加,我咬紧牙关,这时候竟是有些后悔拒绝了父亲给我的棉衣。
我又欠了欠身,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早一点展开攻击,但是这时候那鬼魂还没下来,理智告诉我不可轻举妄动。
我继续耐心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出现,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单独面对收鬼这事。
又等了一阵,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我明显感觉到阴气不再增浓。
“特么的!它又发现我了?”我心头凉了半截,要是这样,今夜我算是白白地挨冻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转了半圈我就否定了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