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遭到破天教的攻打,内里又有陈朝在主殿独战金刚锁,正在与东方谷比拼内力,耗费的时间已多,太阳已经正悬空。中行、蛮颌两个堂口的堂主久久没有得到消息,也并没有贸然行动。而破天教另外两个堂口的人马得到号令,操持着刀剑久攻少林寺,偏偏僧侣也不在少数,个个拿着齐眉棍阻挡,又有几个悟字辈的大师指挥,虽然在兵器上不占便宜,也没有让血月、剑影两个堂口的人轻易攻进少林。破天教折服南疆数十年,各种阵仗的攻击久有操练,几个时辰下来,破天教众轮番上阵,少林僧人再支持不住。
众僧人大惊,虽说早已听了动静,却不想来了如此多的人,并且这么快便破开了少林寺的大门。一众僧人举起齐眉棍已上前交战,林惊南、陈略仝、血月、剑影两个堂主各个手持朴刀随意斩杀。悟绝、悟相等悟字辈高僧也是忙提起齐眉棍迎了上去。悟绝刚受罚杖,内力却雄厚,忍着疼痛与林惊南对垒却丝毫不落下风。悟相虽为悟绝师弟,内力有所不及,但与陈略仝斗招也有来有往。其余悟字辈僧人与破天教堂主战的也是输赢各半。少林武僧向来也算训练有素,手提齐眉棍,棍棍直取敌人要害。破天教教众个个手持钢刀、长剑,虽难战下少林武僧,却也斩得齐眉棍节节寸断。眼见破天教教众漫近大雄宝殿,少林寺数百文武僧齐上。千年古刹少林寺,大雄宝殿前,乱作一起,任凭近千人马在佛祖、菩萨面前举刀提棍,伤亡更是惨不忍睹。
此刻陈朝与东方谷还在比拼内力,但教主明显占尽上风,少三爷口角已经溢出血丝。与东方谷对战,是陈朝在破金刚锁耗费大半的内力之下才似乎持平,此人小小年纪,内力这般的修为,当真叫人咋舌。两个人已不能开口说话,憋着一口气要将对方击倒,才能得活命。陈朝口中含笑,东方谷凤目双斜,眉头紧皱。
高僧智远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已经沦为战场的少林寺,那武器交杂的声音也没有让这位看似瘦弱的老和尚有一点动容,突听得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声响,内力之雄厚,声音之威严,无不震慑人心。林惊南、陈略仝、悟绝、悟相、破天教堂主,少林寺诸位悟字辈僧人及破天教、少林寺诸人无不向智远望去,哪个还敢动手,近千人械斗的场面,顿时陷入沉寂。唯有陈朝与东方谷仍在斗劲,浑似不知身外事。智远袈裟抚动,一道无形内力迸体而出,教主与东方谷受此内力,竟如浮尘遇春雨,婉转落地,又如野火遇雷霆,浩渺立知。智远踏步上前,双手各拈佛指,接而合在陈朝、东方谷手掌之上,内息催动。呼——,像是一阵狂风席卷了三人,陈朝与东方谷霎时分开,两道内力俱自智远手掌涌入内腑,老禅师顿时筋脉扩张,血液倒流。忍着一口鲜血,老和尚闭目调节内力。智远丹田被破,天下谁不知道,却不想,被割破丹田的高僧还有这样浩瀚的内力。
陈略仝见智远面上异样,提刀斩将过去,少林寺诸人大惊,准备上前解救,已经来不及。却听智远身边衣衫霎时鼓动,一股强劲内力如飓风刮过,直震得陈略仝退开十丈,倒地难起。
陈朝与东方谷此时已力竭,勉强站立。智远走近陈略仝,双手扶起,行毕合十礼,说道:“陈施主,你此脉为南陈后主皇帝后裔,为隋文帝之子隋世祖炀帝破都城、灭陈朝,可是?”
陈略仝勉强开口,说道:“不错。杨广破我陈氏,我等见了杨家之人,恨不得将其剥皮饮血,以祭奠我陈氏亡魂。”
智远又走近林惊南,与林惊南说道:“施主恐怕不是破天教的旧部,刚才老衲看施主的身法,不知与点苍派是何渊源?”
林惊南回:“不错,家父林长风。”
“那就是了,林老施主本是点苍掌门,而林施主本为点苍派掌门之子,只因内乱,宗亲夺位而流落江湖,怎奈现任掌门林惊沅是你堂兄弟,所以你没有报仇却投入破天教,等待时机,可是?”
林惊南似是吃了一惊,却负手答道:“然也。”眼中明显一股哀转之色。
“今日你破天教灭我少林,我少林的几百弟子如果没有被杀尽,他日必誓灭破天教。就像南陈被灭,他的后裔必灭所灭之朝。又如林惊沅施主夺得林施主的掌门位,而林施主必复仇一样。如若你等成功,你等所灭、所夺之人、之位也会回来灭你等、夺你等,那时你等后人遭劫遭难,可是你等所愿见的?”
陈略仝答道:“等到恢复我大陈江山,我族人必斩尽敌首,他们如何复仇?”
智远听陈略仝此话语,轻轻一笑,说道:“施主可以杀尽其族人,但是宗室、宗亲之外何其多,若遗有故人、弟子不为你等知道的时候,问陈施主如何轻言一个杀字呢?”
陈略仝恢复些内力,提声说道:“那时我陈氏一族握尽兵权,可号令天下,他有遗人又怎么能撼动我大陈朝?”
“当日隋炀帝同样握尽兵权,号令天下,却不是遭唐王李氏世民所灭?如今你们聚此不是为了撼动他人江山?”
“我大陈遗有真龙天子,天命所归,他日恢复大陈江山是上天庇佑,他人不过蟒虫贼子,想破我大陈,岂不是痴心妄想?”
高僧道:“既是如此,凭你陈施主一人可能拿下皇位?凭你陈氏遗留的几个子民可能夺取天下?在场众位破天教教众均是蟒虫贼子之辈,均没有受你大陈所遗的天命。他等皆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