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发生的事情在第二天就传到了云曦的手上,她想到了司马二爷说的那一句话:儿子为何会辞官,为何情愿面对着花花草草也不愿意面对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儿?这就是我的答案,因为你们都太恶心了。云曦忍不住心中喜悦:“司马家的人的确是太恶心了。”
当然,这样的恶心来多一点也无妨,反正不是恶心她,也正好让她有可乘之机。
当年在西北的时候袀言就已经查过陕北了,她多少知道一些司马家兄弟不如表面瞧着这么相亲相爱。一直到后来舅舅韩毅到了陕北,查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她总算是弄明白了司马家这些人的恩恩怨怨。
当时她还觉得甚是有意思,兄长担心弟弟会抢夺他的继承权,所以费尽心思对弟弟唯一的嫡子进行捧杀。这样的好伯父,想必在很多看不明白的人眼里,就算是来多几个也无妨。
偏偏司马大爷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一个眼明心净的人,更想不到自己的弟弟在看到儿子不成器的时候,决然的辞官回去亲自教养儿子,只是可惜一切都迟了。已经是从根里被教坏的儿子,哪里还能重新走回正道。司马家二爷不闻世事,是因为他心寒了,却不是心死。
他心中有怨恨,这是云曦和袀言一致认定的。也因为这样,才有了云曦这一场安排。
连翘笑着说道:“虽然司马允是被司马粤这个兄长杀死的,可是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武郡王府的孙小姐武素琴。她头上戴着司马允亲自让人打造的发簪,又和司马粤不清不楚的。司马允死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司马粤也等于被毁了,日后武郡王府和司马家再也无法成为亲人了,只能是仇人。”
毕竟,他们兄弟是因为武素琴才会自相残杀的,这是武郡王府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白芷也认可的点点头:“可不是,奴婢相信就是司马家老夫人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嫡孙是因为自己兄长的孙女才会自相残杀的,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孙儿,只怕司马老夫人会恨死娘家人了。”
一旁站着的广文听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夫人一出手,就把陕北两个吵架家族才玩弄在掌心,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想到了自己告诉王爷夫人怀孕的事情,还有他已经把夫人的行踪和计划告诉了王爷。若是被夫人知道,想想,他就觉得全身都冒出冷汗了,他跟在夫人身边时间不长,对于夫人的性子不是很清楚。
以前也只是听到纤柔和卫龙他们的口口相传,说什么宁可得罪王爷,也不要得罪王妃。现在他终于是相信了,因为王妃杀人不沾血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云曦看向广文,似笑非笑问:“广文,你这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真像及了女人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的样子。”小样儿,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心虚了,担心事发后会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哼,可以让广文这样心虚,这样害怕的,无非就是他阳奉阴违的告知了袀言她如今在陕北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心中那一点喜悦就被冲淡了,她很不开心,很想揍人。
她现在怀着身孕,轻易不能和人动手,所以揍广文的事情也只能是搁在一边。即便这样,也不要想着她会让广文好过。
而广文也开始被自家主母报复的艰难日子,从那天开始,广文每天都要侍候恩凤的一日三餐。想到这里,广文就气得牙痒痒的,夫人明知道他不待见恩凤,还要自己每天都面对着她,这简直就是比他挨了五十军棍还要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云曦才不管广文心里所想,她要的就是让广文不好过。
广文的信送到京城的时候,宁亲王府的上空都是乌云密布的,他如今的心情如同外面随时就要下着大暴雨的天空一样,让人觉得阴沉。
看着手中的信,欧阳袀言又是气愤,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全都酝酿在一起。欧阳袀言一脸扭曲的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乌云的天空,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章云曦,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居然胆敢怀着娃儿在陕北停留,她的胆子也忒大了。
自从他回到京城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在背后操纵,益王和鲁王开始联手对付太子。朝中现在不安稳,百官上朝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的。
而且,益王正妃林兰宜死了,这件事更是让气氛诡异的朝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压印当中。绕是谁也想不到林兰宜居然是死在太子府举办的宴会当中。这一下好了,太子和益王之间的较量就放在明面上了。
欧阳袀言很清楚鲁王和益王联手,还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太子惨败这是迟早的事情。太子一旦败了,陕北必定不安宁。云曦这个时候留在陕北,这等于是在挖他的心肝。这让把妻子当作是人生全部的欧阳袀言如何能不担心。
绾绾走到欧阳袀言身边,担心的问了一句:“父王,是不是母妃她。”后面的话她不敢继续问了,因为她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欧阳袀言听到女儿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半响,他微微叹息一声:“你母妃已经离开了恩城,现在在陕北。她怀孕了,现在停留在陕北。为父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女儿长大了,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母亲现在的安危。
绾绾听到云曦在陕北,眉头微微皱起:“父王,女儿要去陕北把母亲接回来。”陕北,那个让她痛恨的地方,她曾经发誓,总有一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