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不然你亲自为应文谦诊脉,看看他现在如何了?”绾绾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说道。
云曦摇摇头:“我们的身份和立场不允许我现在见应文谦,你们暂时也不要和应文谦有来往,他昨晚已经毒发了,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会好好的。等到我该见他的时候,自然会见他了。”应文谦乃是应松的儿子,她要做的事情指不定和应松会有冲突,在立场并不明白之前,她不会随便出手。
按照应文谦的资料上显示这个人很熟悉水战的作战攻略,只是他身体不好,而且应松从不会让他干涉军队的事情,所以应文谦在外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一无是处,并且体弱多病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人,却是广离军队的军师。也是这样一个人,两年来在广离军队幕后一次一次的出谋划策让广离的水军的剿灭了不少水匪。
这件事他们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想不到现在就得知了应文谦居然中了这样的毒。
欧阳袀言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儿,淡淡说道:“这件事听你娘的,你们可以和应文谦有来往,可是要记住,只能是私底下,在人前你们依然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也弄不清楚为何应松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进入军队的,明明这样一个有能耐的人若是好好的培养,日后定能独当一面。指不定海水一个出色的军师呢,为了自己日后的大计划,嗯嗯,这个人不能死。
“女儿知道了。”绾绾清楚自己不能为了一个人外人来逼着自己的母亲,而且母亲都说了只是缓一缓,而不是说不出手。想到了自己差点被这两个人蒙混过去了,她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出完早饭去给我写十张大字,写完了拿来给我看过了,在我允许的情况下你们才去玩。”
说完后,云曦华和欧阳袀言离开了饭厅。只留下苦着一张脸的绾绾和月华,月华还好一点,出不出去其实对于她而言都是一样。
这两天,为了让女儿和徒儿都安分,云曦可没少折腾两人。原因很简单,若是绾绾不听话,她们三个都不能去参加城主府的宴会。
小木屋:
应文谦昏迷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晚上醒来了。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鲁少臣正坐在一旁喝酒,他有点头疼的闭了闭眼,脑海中瞬间想到了哪一张清冷的容颜。
他皱眉,鲁少臣看过来正好看到沉思中的男人,两人视线相对,应文谦问道:“我毒发的时候有没有伤到你们?”
“你只是毒发了一会儿就被人控制下来了,然后你陷入了昏迷当中,一天一夜了。”鲁少臣想到了他咬了月华的那一口,还真是足够狠:“你没有伤人,可是你把人家姑娘的手给咬了。还流血了,都红肿了,当时那样子我瞧着你是恨不得把人家姑娘的一块肉给咬下来。”
应文谦闻言,有点不敢置信,他一旦毒发了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他想到了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容颜,然后沉声问道:“难道说,是那个我们在码头遇到的姑娘?”
鲁少臣听了,饶有兴味的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兄弟,呵呵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啊,你被她们跟踪过来了,毒发的时候月姑娘和杨姑娘出手了,所以你才会没有任何痛苦的度过了这一次毒发。”
他想到了那一抹桃红色的身影称呼宁王妃为娘,如此说来自己在码头上遇见的湖蓝色身影就是鲁少臣说的月姑娘了。听着鲁少臣把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他不敢相信她居然让自己咬得这么严重。
鲁少臣才不管他现在的心里正在想什么,他开口提醒:“你两个小姑娘厉害着,指不定她们真的可以找得到办法来解你身上这该死的毒。”
应文谦淡淡的说道:“西域的毒,她为了对付我还真是煞费苦心,想要好名声,不能让我这样死了。所以给我下了这样的毒,啧啧,不愧是方家的女儿,心肠足够的狠毒。”
鲁少臣听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这个兄弟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过多说什么。是兄弟,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陪伴。
应文谦看向鲁少臣:“明天就是鲁媛的生辰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家那父亲又得说你和我这样的病秧子在一起了。”
鲁城主对自己的不喜,他早就知道了,也一直都不在意。反正他想要来往的是鲁少臣,而不是鲁家。所以鲁城主对自己的态度,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他和鲁少臣认识这么多年,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而且还有相似的经历,他们之间是知己,是兄弟。这些是鲁城主这些唯利是图的人不会理解的。
鲁少臣冷笑:“我回不回去他一点也不会关心也不会在意,我那老子和你老子是一样的,反正他的儿子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再说了,他一向和鲁媛不对盘,看着那个造作的女人,他就觉得特恶心。你说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要整日里装嫩了,十八岁的老姑娘还要装作十三岁一样,整日里向爹撒娇,恶不恶心。
他记得宁王妃好像也就是二十一二岁这样,那天远远的瞧着比起鲁媛还要年轻,可是人家不装嫩啊,端庄大方,一颦一笑都有着符合她身份和这个年纪的韵味。
这是一种成熟的象征,这样的女人,才会让人忍不住移不开眼。以前他想不明为何鲁媛嫁不出去,看到了宁王妃后他终于是明白了,因为她太能装了,太恶心人了,男人都被她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