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阑和欧阳袀言站在孝文帝的宫殿外等候,欧阳天阑碰了碰兄长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们,老头子又在搞什么?”
袀言闻言,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还以为你知道呢。”欧阳天阑有点失望的淡淡说了一句:“母妃说了,让你找时间带嫂子和孩子们进宫,她给你们煮好吃的。”
说到这里,他撇撇嘴,发现母妃对二哥一家子比对自己还要好。若是不知道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二哥才是母妃的亲生儿子呢。
“告诉玉妃娘娘,我会回去转告阿曦,让她操时间带着孩子们进宫来。”欧阳袀言淡淡说道,对于玉妃的要求,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一般不会拒绝。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童海走了出来:“陛下请两位王爷进去。”
袀言和天阑对视一眼,后者笑了笑,眼中恶趣味很重:他现在可以肯定,父皇绝对不是感染了风寒,这个老家伙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想了想,看向身边的二哥,难道说,和二哥有关系?
孝文帝看到走进来的两个儿子,当他看到了欧阳袀言的时候,微微有点怔住了。随即,他在苦笑,自己是魔怔了吧,为何会觉得袀言和楼七长的像。
可,越看,他便越心惊。因为,真的很像。以前一直很好奇,这个儿子长相太出色了,不像自己,也不像皇后。如今瞧着,居然和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年轻女子长的如此像。
欧阳袀言看到父皇盯着自己出神,不由得蹙眉,他和欧阳天阑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欧阳天阑行礼的时候还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心里想着:瞧,这个老家伙分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还说感染风寒。压根儿就是想偷懒,在这里骗人。
欧阳袀言的想法没这么幼稚:父皇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一向很少不上朝的。
孝文帝看了看两人,淡淡说:“不是让童海告诉你们,朕病了,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欧阳天阑呵呵一笑,他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向孝文帝:“父皇,我和二哥都是您的儿子,儿子来探病,这不是天经地义,若是儿子不来,就是不孝,可会遭天打雷劈的。”
孝文帝闻言,冷哼一声指着这个向来放荡不羁的老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偏爱老四和玉妃,皆是因为这两人都活得比较自我。在这样的深宫当中,能够遇见这么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了。
所以,看到老四这样不讲规矩,他也没有生气。规矩这些东西只是束缚那些自己心甘情愿被束缚的,若是愿意打破规矩,做自己。他反倒会更欣赏。
就如同十年后回归的嫡子欧阳袀言,若是他一如以前文雅,有礼,他甚至会觉得有几分虚伪。现在这样就好,不该忍的就不要忍,何必委屈自己。
“父皇的身体如何?”欧阳袀言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直接问道。
孝文帝似笑非笑的看向欧阳袀言,说道:“甚好。”
欧阳袀言在打量着他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在打量着这个儿子。他突然发现,儿子二十多岁了,自己真正看过他的次数真的不多:“朕的两个孙子如何了?还有绾绾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进宫来看看自己这个皇爷爷。那张利嘴就知道在说有多想念皇爷爷和太祖奶奶,可是毫无行动。”
欧阳袀言看到还知道和自己女儿较真的父皇便证实了所谓感染风寒一说,只是父皇眼底里的青紫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肯定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甚至,有可能现在也是在耐着性子应付自己和老四。
两人陪着孝文帝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走出孝文帝的宫殿,袀言对欧阳天阑说道:“我要去凤仪宫,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欧阳天阑冷哼一声:“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欧阳天阑最是看不上皇后那个女人,明明二哥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在面对着自己儿子被人冤枉的时候,她可以袖手旁观。明明知道绾绾是她的嫡亲孙女,她还能做出打孩子的事情,逼得绾绾在宫中四处乱走。明明知道嫂子和二哥的感情深厚,二哥可以回到京城,嫂子是功不可没,却在嫂子回来没多久就要给二哥挑选侧妃,如此势力的女人,还是他的嫡母,他想想就觉得恶心。
转念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就算自己和云少兰那个疯女人成亲了这么多年,少兰还是没有怀上孩子,母妃依然对少兰很好,也不强逼自己娶侧妃和纳妾。
对比之下,母妃这样的才叫为人母。
想到这里,他对皇后的做派更是嗤之以鼻。
皇后得知欧阳袀言来了,心中甚是诧异。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不亲近自己,这件事她一直都放在心里,对欧阳袀言更是左看右看都看不上。
现在,他居然找上门来了,还真是奇怪了。
她看向身边的南嬷嬷:“这件事嬷嬷怎么看?”
南嬷嬷想了想说道:“老奴也不知道,娘娘不妨见一见,指不定他还能为咱们带来什么消息呢。”皇后和宁王母子不和这件事,朝中很多人都知道,昨天早朝还有御史弹劾宁王不孝顺皇后,甚至还说宁王妃犯了七出。要求陛下下旨把宁王妃贬为妾。
妾,呵呵,就连庶妃也算不上。这些御史还真是狠。
这件事宁王府一直没有做出回应,南嬷嬷猜想肯定是宁王把事情给隐瞒下来了,所以宁王妃云曦并不知道。如今,宁王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