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吓到

第二日上午,可儿坐在院子里一边跟李氏说话,一边缝衣裳。她虽是不喜这件布料,可毕竟是沈福的心意,她不能不知好歹。

若是真跟沈福去了省城,还真得每人做一身新衣。可儿本想先给李氏做,可李氏非让她先给自己做,她想让她闺女早点打扮一下。

可儿和李氏坐在院子里,沈郁在屋中正好能看到她们母女。

只见他亲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妇人,而那小妇人则飞快的缝进缝出,时不时地还拿起来让他娘看看。

他娘不善针线,但是依然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他娘这些日子比过去舒心多了,全是这小妇人的功劳,若是她懂眼色,这辈子不仿成全她一个善终。

这些日子,苏可儿在他面前一向谨小慎微,不曾逾越。看似怕他。

若是知他就是前世害了她的人,想必更是惧怕,他得想法子让她安心照顾他娘。得让她明白,只有照顾好他娘,她才有好日子过。

否则,他不介意让她再死一回!

“呀!” ]

苏可儿尖叫一声。刚才她发现沈福在望着她,心中有些慌乱,一时不小心竟扎到了手指。

“闺女,让娘看看,哎哟,扎出血了!”

“阿福,你快过来,你妹子手指扎破了。疼着呢!”

可儿一听,急了,“娘,没事,不疼了!”这点小事儿她可不敢折腾沈福,她总觉得那人对她皮笑肉不笑。

可沈郁听了他娘的话,不敢怠慢,几步从屋中走到院子里,“娘,让我看看。”

可儿见他走近,全身不自在起来。

可李氏没有顾忌,拽着可儿的手伸给沈郁看。可儿的手小巧而细长,越到指尖越纤细,真是一双青葱玉手。若不是手掌中的厚茧,一定看不出她常年劳作。

只见细嫩的食指上一滴血珠饱满浑圆,还在不断向外扩大。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娘见不得他“妹子”受屈,沈郁一本正经道:“娘,我去后山采些药材回来捣烂,给我妹子敷一敷,能止疼。”

李氏一听,“快去,别愣着了!”

沈郁很快就找回了草药,又用水洗了洗,放在板上用棒子锤了几下。

“闺女,快敷些草药,敷上就不疼了。”

其实,可儿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可又不想让干娘失望,于是冲着沈郁柔声道:“有劳大哥了!”

她不敢直视沈郁,说完马上站起来去拿草药。

“娘,一会儿,我妹子就不疼了。”

他正要回屋,院外传来吵嚷之声,“沈郁在吗?”

沈郁一听是沈万山的大儿子来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可儿上完了药刚要重新坐下接着缝制衣裳,一听“沈郁”二字她当即一愣,这院子里可没有沈郁,找沈郁的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想必是走错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进了院里。

竟是沈万山带着两个儿子过来了,爷仨每人被着一个口袋,进了院把口袋往地上一放,沈万山先开口,“阿郁,听说你中了解元,叔叔给你贺喜来了!这点东西不值钱,你可别嫌弃。”

“他叔,你这是跟谁说话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李氏看着他们放下口袋,里面装着一只猪、一只羊、还有鸡鸭。她以为他们弄错了。

“嫂子,你可有福了,郁儿中了解元,那可是知县的资历,往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沈万山很兴奋,对李氏说了一大通。

沈郁见是时候说清楚了,对他娘轻声道:“娘,儿子改名字了,打今个儿起,儿子叫‘沈郁’了。”

“啪嗒,”可儿手中的衣裳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过,她好似不知道,只用一双杏眼盯着沈郁看。

他怎么成了沈郁了?

沈郁!沈郁!

可儿在心里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前世的孤苦和上吊的痛苦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而此时李氏还没转过弯来,依旧傻傻地望着儿子,好似个婴儿。

“娘,儿子去参加科考了,只是儿的名字跟临县的一个生员重名,而那人是个草包,儿子索性改一个。”

他又怕他娘想不通,劝慰道:“娘,这名字只是给外人叫的,在家里还跟以往一样,您还可以唤儿子小名。”

可儿稳了稳心神,过去扶着李氏的胳膊,“娘,走,咱们进屋慢慢想,我哥得招待族长呢!”

沈郁见他娘回了屋,也把沈万山父子请到了他屋里。

“贤侄,听说你不但中了头名,还在鹿鸣宴上受到李巡抚的夸奖,可真是可喜可贺呀!”

其实他还听说,巡抚李玉山见沈郁才华横溢,又未成家,便想把亲侄女嫁给他。可没想到沈郁竟严辞拒绝,说是功名不成,无心闺阁之事。

沈万山虽心中觉得沈郁有些不识抬举,可毕竟人家如今怎么说也是八品的等级了,若是来年再得中,可就前途无量了。

沈氏子孙将来说不定都得依仗他,他身为族长有发扬沈氏的职责,这个沈郁他可不能得罪。

沈万山心里惦计着沈氏的兴衰和子孙的前程,在沈郁面前也就放下了身段,说了很多褒奖和奉承的话。

沈郁偶尔点头,算是没让他自说自话。

等沈万山父子走了,沈郁才松口气,他虽是个贪恋权势之人,可与人应酬真的非他所愿。

再进一步就好了,帮手就都有了。

~

可儿扶着李氏回了屋,她赶紧和李氏一起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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