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是要将我们二房的人赶尽杀绝啊。”陶氏哭嚎起来,“二房的人难道不是老太太你的子孙吗?老太太,你可不能偏心啊。”
苏云希从外面进来,就听到这句。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二伯母精神倒是不错,哭嚎起来底气十足,看来最近这段时间而伯母没委屈自己,吃的穿的都好的很。瞧瞧二伯母这一身,够喜庆的。不过我记得二伯父走了还不到一年,二伯母这么穿合适吗?幸亏今儿没有外人,只有自家人看到。要是让外人看到,别人还要说我们苏家没规矩。”
苏老太太一听苏云希这么说,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抄起拐杖就朝陶氏打去,“你这个调三窝四的东西,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占便宜,如今你男人才死了多久,你就穿红戴绿的,你是想要干什么?改嫁吗?直说一声,老身成全你。”
陶氏满屋子跑,“老太太冤枉啊,儿媳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给老爷守节的。今儿不过是来的匆忙,丫头们拿什么我就穿什么,也没主意这衣服的花色。老太太,你可要手下留情啊,二房那几个孩子可还等着儿媳养。你要是将儿媳打死了,二房可就没个做主的人。”
“你做哪门子主。二房有你这个东西,那才叫做不幸。”苏老太太气呼呼的。
苏云希赶紧扶着苏老太太,“老太太息怒,二伯母就是那性子,老太太何必同二伯母计较。老太太歇着吧,剩下的事情就让孙女来。我想二伯母也是讲道理的。”
“她要是讲道理,二房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苏老太太坐下,还在喘气。
陶氏离得远远的,生怕老太太又打过来。摸着被打了一下的手臂,真痛。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大的年龄,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苏云希安抚好了苏老太太,这才正式对上陶氏,“二伯母今儿不为二伯父烧香,来老太太这里作甚?莫非出了什么事?”
苏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说道:“能出什么事,她想让你带着云洁她们一起去国公府。我看她自己更想去。”
苏云希噗嗤一声笑起来,“原来如此。二姐姐她们可是有孝在身,二伯母就着急的想要她们出门应酬做客,二伯母不觉着这么做不妥当吗?谁家又会欢迎一个有孝在身的人,这点道理难道二伯母不知道吗?还是说,从始至终,二伯母就没想二伯父的事情挂在心上。也难怪,这个时候就穿红戴绿的,怕是二伯父没了,二伯母心头正高兴吧。”
“苏云希,你别胡说八道。今儿我不过是忘了。”陶氏怒吼。
苏云希笑道:“原来是忘了,这个理由不错。先是忘了给二伯父守孝,如今又忘了二姐姐她们还有孝在身。二伯母能记得什么?记得银子,记得花费了多少钱,记得手中还有多少钱。二伯母既然这么健忘,我看二房的事情二伯母就别操心了。”
“苏云希,二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我是二房的当家主母,莫非你还敢挑衅吗?”陶氏不满,又对苏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你瞧瞧苏云希都说些什么,老太太可不能纵容啊。”
苏老太太气呼呼的,“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还有道理吗?亏你说自己是二房的当家主母,有你这么做当家主母的吗?规矩去了哪里,你又是怎么当家的。整日里打孩子,这就叫当家吗?陶氏,老身不管你,不代表你做的那些事情老身不知道。贪墨给孩子们的月例银子,克扣孩子们的伙食费,陶氏,你这是在作死。老身这就将你送回陶家去,你自行改嫁吧。”
“天啦,这是要逼死人啊。我不活了。我哪里也不去,我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而且我为老爷子守孝,老太太不能将我干出。”陶氏哭嚎大叫,那声音太过刺激,让苏云希都很不耐。
苏老太太气的不行,抬起拐杖又想打。
苏云希赶紧拦住,然后同陶氏说道:“二伯母打定主意要闹下去吗?既然如此,那侄女奉陪。只是后果二伯母未必承受得起。若是二伯母不打算闹下去的话,还请二伯母赶紧离开。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二伯母这样哭嚎,就能解决问题吗?”
陶氏擦掉眼泪,“我,我这就走。不过云洁那丫头也大了,老太太,云洁她们的婚事也该考虑了。”
“老身打死你这个不着调的人。云洁她们还在守孝,说哪门子婚事。你这个钻钱眼里的东西,还不快滚,否则老身打死你。”苏老太太愤怒到极点,对陶氏无比的厌恶。
陶氏跑了出去,苏云希安抚了苏老太太,最后辞了老太太出了荣禧堂。
在荣禧堂门口,就见到还在张望的陶氏。
陶氏一见到苏云希,急忙上前,“云希啊,你看云洁她们也长大了,来了京城这么久都还没出过门。什么时候你出门应酬的时候,也将她们带上啊。都是一家人,彼此应该互相照应才对。”
“二伯母说的不错,都是一家人,的确该彼此照应。不过这话不是该等到云洁姐姐她们出了孝后再说吗?二伯母这么急不可耐,难道不守孝了吗?”
“哎呀,那孝怎么都能守,关键问题是大家的前途,云希,这个你该明白吧。”陶氏巴巴的看着苏云希。
苏云希点头,“我自然是明白的。二伯母放心吧,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会找云洁姐姐她们。二伯母若是没别的话说,我就先走了。”
陶氏赶紧拉住苏云希,“四丫头,伯母可是打听清楚了,当初大房刚来京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