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凝,拔剑对道:“你根本不是娄玉箫,你是谁?”
假的娄玉箫冷哼一声,展开折扇推开叶弯弯的佩剑,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说道:“叶姑娘可真是聪灵,我原来竟没发现。”
她抽身挥剑,娄玉箫躲过,这一剑却并未像他身上削过,只落在了他的脸上。如她剑锋所掠过的脸侧,轻飘飘的掉下一张,此人分明是沈从风。
沈从风见事情败露,扶风退过三步。正欲举剑劈过叶弯弯,一道白色深身影闪过击退了沈从风,看身手这人才是真正的娄玉箫。沈从风见娄玉箫来了,叶弯弯不足为惧,可若是与娄玉箫二人联手他还是会吃亏的,扔下一枚烟雾弹遂遁走。
烟雾消过,娄玉箫关切问道:“叶姑娘,你没受伤吧,抱歉,让你卷进这场闹剧。”
叶弯弯收起佩剑,摆了摆手,笑道:“我还要多谢娄大哥的救命之恩呢!那堂前最先燃的三根清香,是你点的吧。”
“叶姑娘猜的没错,正是在下。”
“我发现那古琴时,琴弦与琴身并未沾染灰尘,我猜肯定是有人用过了,只是没想到是娄大哥。”没想到是假的,她一早就知道是他了。但好歹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娄玉箫见天色不早,他还有事要办。拱手告礼道:“叶姑娘,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叙。”
“好!到时候我一定请娄大哥喝酒。”
“哈哈哈哈哈,那日一定不醉不归。”娄玉箫轻摇折扇,爽朗笑道。
拜别娄玉箫后,叶弯弯回到客栈,洗漱过后便沉沉睡去。她做了一场梦,不是关于她自己的,而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
梦中,叶弯弯的母亲是名门剑客之后,可后来爱上了一名在朝为官的男子,抛弃那一身剑术荣耀,嫁与他作为人妇,婚后恩爱,不过三年生下一名女婴,取名为弯弯,只因诞下她的那夜,弯月明亮柔美的很。
好景不长,在弯弯三岁时,身为宰相的父亲一心做为明臣辅佐君主,上奏的奏折也都是些忠言逆耳的话,皇帝不喜,触怒龙颜。满门抄斩,妇女流放边疆。母亲为保她性命,将她交给外祖父,外祖父为她改姓为母亲家姓,叶。
可朝廷的人还是发现了她的下落,外祖父无奈将她送上华山,遣散家仆,掩人耳目抱来一名死童,点燃了叶家大宅。
从此,叶家再无后人,华山上却多了一位叶弯弯。她天资聪慧却对剑术,法术一窍不通,最有天赋的便是轻功。
再等她大些,掌门以为她忘记往事。可叶弯弯从没忘记过,她一直都记得,记得这些仇恨。
等她再醒来时,这入骨仇恨的记忆已印进了叶弯弯的心中。她没想到,这具炮灰身体居然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这就应该是她的心魔了吧,虽然现在占有这具身体的是她。不过,上一世的浮华恩仇也与她再无关系了。
今日起床之后,照例的打坐修习,奇怪的是今日的感觉与往日不同,周身萦绕着股暖意,耳目似是比从前更灵敏了,检查一番后她发现,此时的境界居然已经达到了五重。
叶弯弯猜想,应是那大梦一场知晓了原主心魔,而她选择了释怀过去。原主一直没放下的,便就是这灭门的记忆了吧,也是啊,家人因昏君而死,任谁都不会轻易释怀的。若是她父母没死,外公还在,如今也算得是和睦一家,原主的下场不至于如原文那般凄惨。
但她父母还在,贵为宰相之女,原主也不会踏入这江湖吧,更不可能让她穿越过来了。
没想到的是这误打误撞驱动古琴,还有破除心魔的功效。可惜的是,这么多年的修为叠加才只能达到一重。看来还是她这身体根骨普通,心魔是一方面,根骨普通是另一方面,叶弯弯总算明白自己这么弱的原因了。
叶弯弯在中原闲逛了一天,见那瀑布之下的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水清到还能看见碧绿色河底的落叶,古人说水清则无鱼,这溪水却悠闲的存着两三尾鲤鱼。毕竟在现代都是污染的环境很少见到这样干净的溪流了,让人心旷神怡。
她想,这样好的风景可不能浪费了,于是去临近村庄租了一尾小船,砍下一支竹竿绑上钓线跟挂钩和抓来的蚯蚓,任着溪流顺船边绕着,她则在船上钓鱼。渴了便饮两三口葫芦里的酒,钓了半天什么都没钓上来,眼见黄昏,蚯蚓饵倒是下去的更快,怪不得这鱼还能在这样清澈的河流存活,原来是如此机灵的鱼儿。
干脆甩开钓竿,悠闲悠哉躺在船上喝着酒,不久,酒葫芦空了,她也睡着了。再醒来时,空中已换上一轮明月挂着。刚想划船离开,感觉船只稍稍一沉,回头望去,正是一身乌色袍子的的锦城。
锦城手中提着两坛酒,其中一坛已经启封了。顺手扔给叶弯弯一坛,他单手拎起启封的酒饮下,又道:“喝酒。”
他这扔暗器的手势可着实让她汗颜,叶弯弯勉强接住,撬开红布封,闻了闻不禁咂舌:“唉,我说你啊,堂堂桑江阁阁主,怎么还买这烧刀子,就没有什么好酒吗?”她说的嫌弃,可也没少喝就是了。
锦城闻言,瞥了她一眼,又道:“我以为你喜欢。”
叶弯弯盘腿坐在船头,撑着脑袋,无奈说道:“我比较喜欢好酒,比如中原女儿红,江南竹叶青。嘛,这烧刀子还算凑活就是了。”
锦城粲然一笑,“这些酒,有什么不同吗?”
叶弯弯被这句有什么不同惊到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