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龚美云的决定(1/2)

不觉得又要过春节了。

这天龚美云和高小旺夫妇都在家里面。

三个人在聊天，龚：“小旺，小珍，春节放假我就辞工了，要回老家去过年。”

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小珍就问：“咋啦，干的好好的，说不干就不干了，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你说呀，美云姐。”

龚美云微笑着拉住小珍的手，流着泪对她说：“不是的，姐是高兴的哭了，这苦日子终于结束了，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孩子了，又要回到我那魂牵梦绕的小窝里了，想想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老人需要我，孩子需要我，节日的篝火也需要我，就连门前山坡上的花花草草都需要我，所以我必须回去。”

她激动的前言不搭后语地诉说着。

高小旺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龚美云身子朝冯小珍靠了靠，用双臂环住冯小珍。把脸枕在小珍肩上说：“没有，当初从家里来到这个城市，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城里人的生活，慢慢的发现这个城市只能给你包容和宽容，但它并没有接纳你，在这里我永远都是这个都市的外乡人，就凭这一点微薄的薪水，要想在这里养家糊口，安身立命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拿上这一点积蓄，远离这个城市，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也许还能做出点名堂，这几年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过够了，太累了，所以我才决定回去，虽说我家乡是农村比较穷，虽然少了城市里的那一份喧嚣，却多了一份大山的厚重，在那里有我的一切，所有，包括归宿。”

说完松开冯小珍，拿了一张纸巾试了一下眼睛。

然后看着高小旺夫妇，高小旺又问：“那你要提前一个月申请辞工，不然批不下来，”

龚美云说：“你傻呀，电子厂有几个正常辞工地，是刺头的给你一张自离单，走后还能拿到钱，耍得不好的或者是老实点地连自离单都拿不到，最后一个月薪水就没有了，下场不是自离就是开除（矿工三天就和这个厂拜拜啦，没什么关系了，包括没发的薪水，五险一金等等全部狗屁着凉，这就是自离。）”

冯小珍担心地问：“姐，那你要走了，有没有拿到辞工的单子呢？”

“肯定能，要拿不到，姐这几年就算白混了，”龚美云非常自信的说。

高小旺说“那过几天的年终聚会你还去吗？”

“去当然要去，哪都是和我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工友啊，借着年会的机会，就算是为我饯行吧！”

到了晚上，冯小珍又说去加班，一个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急匆匆地去上所谓的班了，家里只留下龚美云和高小旺。

龚美云跑去厨房弄了两个菜，又拿了一白酒，给高小旺到了一大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高小旺看见龚美云倒得两大杯酒，一时间被雷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那杯酒问：“姐，你敢喝白酒呀？这么多？”

龚美云浅浅的又不失优雅的一笑说：“在家要是上山干活去的时候，我就喝一碗自家酿的果酒，比这个烈多了！”

高小旺说：“我咋没见你在那里喝过，就是在家里和冯小珍咱们三人，也没见你喝呀，”

龚美云很严肃的说：“我虽然是个单身女人，但不是见了男人就走不动的那种女人，也不是那些行为和言语都非常肤浅的女人，我有我做人的原则，想要我陪那些臭男人喝酒，哼，他们还不够格呢！和你们两口子在一起时我不能喝，因为那样会让小珍对我有看法的，”

说着举起杯和高小旺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深情的望着高小旺说：“我愿意跟你喝酒，因为我是你的女人，虽说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这一年你我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会陪我一辈子的，毕竟我们深爱过，”

高小旺眼中忽然有了蒙蒙地水气，他感觉到了，那是泪花，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让泪水流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边喝边聊，时间悄悄地流逝，一白酒不知不觉已经喝光。

高小旺看着喝完酒地龚美云，白皙的脸庞被酒精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一双噙着泪水的美目，让人不敢直视，因为他能读懂她眼神中释放出来的内容。

高小旺知道她眼里噙地不是泪水，是两个人的回忆，她眼里装的是满满两眼眶湿润的故事。

高小旺看了一眼，就觉得受了自己的泪腺也受了刺激，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也顺着脸庞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高小旺让龚美云从身后给他抽张纸巾，龚美云微微起身，没有去拿纸巾，伸手替高小旺擦拭了泪水，手擦完泪后顺着高小旺的脸慢慢的滑倒脖子上，又顺着衣领把手溜进了高小旺的后背上。

身子一扭，一屁股坐在高小旺的腿上。

后背上的手轻轻一拉，高小旺的头略微一低，龚美云侧着脸吻上高小旺的唇，高小旺也激烈的回应着。

这一吻，借着酒劲吻的是天昏地暗：踢倒了桌边地上的废纸篓，蹬开了刚才喝酒地小桌子。

地上一片狼藉，滚远的酒，掉落的碗筷，还有几只蹬落的拖鞋。

再看龚美云，赤着双脚喘着粗气，被高小旺单臂斜抱在怀里。

龚美云的上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高小旺的另一只手正攀在高峰之上，两双泪汪汪地眼睛对视着，久久不语。

许久高小旺说：“收拾收拾吧，小珍要回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了就发飙了，到时候你和我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