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的艾伦并没有人来给他解决,只能认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车队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也多亏这些年没有放下对身体的锻炼,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来,看着周边一个个已经悄悄抱怨的孩子们,艾伦内心庆幸着,费伦也在庆幸,如果没有老大,指不定自己就已经和旁边的孩子一样累死了。
毕夏普教士正在马车上看着,尽管孩子们的抱怨声很小,但是还是被他听到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真的可以在这些孩子里发现良才吗?
现在教廷不像百年前了,各国的那些贵族们已经开始不愿意让一个势力立在他们的头上了,教廷现在已经处于危机的状态了,当教皇将自己唤入密室,对自己讲了现如今教廷的处境,自己都还处在一种凌驾于世间的心态中吧,其实不只是自己除于这种心态,自从一百多年前发生过王国单方面放弃对教廷的供养,随后发生了震惊大陆的圣战,当时的教皇克莱斯特对当时的卡法王国发动战争,短短数月间,卡法王国除了王城以外全境陷落,卡法王国的国王韦尔斯十六世亲自前往主教廷向教皇致歉,立于雪地三日,终于被教皇原谅,虽然最终教廷归还了领土,但是卡法王国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想想百年前的那场胜利,毕夏普教士心中忍不住一阵自豪,但是在教廷登上巅峰的时候,危机出现了。
这场圣战不仅让教廷走上了大陆权势的巅峰,也带来了各个王国对教廷的极大忌惮,各国逐步提高了对本国内部教堂的限制,毕竟卡法王国败亡的如此之快,是因为在王国内部大大小小的教堂的私人武装从内部各个击破,出其不意的一个王国就沦陷了。
听着不断的抱怨声,看着确实有些劳累的孩子,毕夏普教士还是下令休息,不过眼光却被两个身影吸引过去了。
记得这两个小孩是来的最早的,看着没有太多的劳累,想必身体是极好的,不过那个小些的孩子心中有些心计,小小伎俩以为能瞒过我,从本教出来的,那里会没有些手段,怎么可能连一个孩子小小心计都看不出来,不过倒是有些情谊,旁边那个稍大点的,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看就有些笨笨的词,都没有记得清楚,想必是那个年小的教的词,都是好孩子,不过还得再看看。
不清楚自己早已经暴露的艾伦,正招呼着费伦一起过来坐坐,聊聊天,这些天给闷的。
不多回,车队再次走在路上了,可能是觉得时间有些长了,前面的马车加快了些速度,骑士们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可怜的孩子们也只能迈开自己的腿,从慢悠悠的走,变成了慢跑。
抱怨声再起,一路上不绝,听着耳边的抱怨,一身轻松的艾伦和费伦就相当于听故事了。
也幸亏毕夏普教士还是很有分寸的,在小小的处罚了孩子后,马车终于还是在抱怨声里慢了下来,这时的孩子们不再是抱怨了,而是一个个的赞美起来。
难道人都是这样吗,只有经历过更加苦难,才会觉得以前的生活的美好吗?
看着正在赞美神,赞美毕夏普教士的孩子们,艾伦忍不住的想到,以前也听过类似的故事,当时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原来人真的可以这么复杂。
难道他们不知道正是因为毕夏普教士让他们吃尽的苦头,不过是放过了他们,就可以获得赞美了,难道人心就这么容易就得到收买了吗?
艾伦想不明白,哪怕他曾经也仅仅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刚刚离开象牙塔在社会呆了几年而已,哪怕拥有着超绝的天赋,可正因为这种天赋,才让艾伦自小就没有受到过挫折,还没有出了象牙塔,就已经得到国家征召的他,是无论都想不明白,人心是这么复杂的。
不理艾伦的胡思乱想,车队向着前方的路驶去,在落日的余晖下,谁又知道未来是如何呢?命运又该驶向何方呢?艾伦的命运会得到改变吗?
艾伦不清楚,毕夏普教士也不清楚。
夜晚的沉静,荒野里的夜宿从来不是很舒服的,艰难的从梦境里出来,就是漫漫的长路。
同样的风景看的多了,总会有些无聊,正跟着车队无聊走着的艾伦心中不时地想着希望发生些什么,能够缓解些无聊。
希望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一伙人数不多的匪徒突然从路边露了出来,没有经典的对话,有的只有钢刀的冷锋。
骑士还是不愧对于这个称号,面对人数相差不大的匪徒,哪怕匪徒可能要差了几匹马吧,总之,匪徒败的很快,骑士没有一个人受伤,白色的盔甲上多了些血红,这都是匪徒的血,看着骑士们厌恶的擦着盔甲上的红色,没有人去看已经躺在地上的匪徒,毕竟只是死有余辜,不是吗?
至少,艾伦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是这么想的,很不争气的闭上眼睛,心中念了几句佛语,就当是超度了。
在场的孩子们都吐了,包括艾伦,尽管要自己忍住,但人毕竟还是要有从众心理的,当费伦在自己面前吐的稀里哗啦的时候,艾伦刚刚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吐意再也忍不住了。
毕夏普教士摇摇头,毕竟都是孩子,下令往前走了数百米,便让原地休息了。
不走不行啊,再不走,恐怕车队就要减员了,这些孩子里有教廷的希望,要是将良杰怨死在这里,耽误了教廷的崛起,那岂不是成了神的罪人。
再过一条河就要到子爵领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