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猛地一拳,打在了幾寻的脸上,幾寻一愣,只听“噗通”一声,似有人落了水,灵识渐渐在脑中清醒,看了看四周,风泽正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眼前,阿四远远的的站在风泽身后,似一脸迷茫。
又是一拳打在幾寻脸上,灵识已全醒,幾寻当即坐下,调理了一番气息。待幾寻调理妥当,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风泽已经带着阿四,风一般离去。
幾寻怒目的看着水中的司幽,拿起一件外袍,扔进温泉中,外袍自司幽的头上罩下来,司幽慌张的披好,跪在幾寻面前,口中喊着:
“殿下恕罪,司幽冤枉啊,这不是司幽做的,司幽也喝了这酒,司幽也不知何故,司幽冤枉啊!”
幾寻目前管不了这许多,先着清池拿酒壶去验,里面到底掺了了什么,如果是普通的mí_yào情药,他不可能闻不出来。之后便回到关雎宫,待回去时,风泽和阿四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回孟山了。
幾寻随即腾云往孟山的方向,在孟山的桑谷前,看到了风泽,想来是正等着自己。幾寻上前一步道:
“风泽仙君,这是我和阿四之间的事,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
“太子殿下想怎样解释,误会?”风泽脸上的怒色未消。
“司幽乃我表妹,如果真要有什么还何必等到今日,我是真心喜欢阿四,不可叫这无理的事由阻了我们的亲事。”幾寻说着,要往前硬闯。
风泽看拦不住便出了手硬拦,幾寻不耐,两人便在谷前的空中缠斗了几个回合。风泽出身司战的风家,身手自然不会差,幾寻更是不弱,抬手一个手风,便在风泽的长衫上划了一个口子。而风泽的一击腿风,让幾寻险些跌下云头。
最终风泽气喘吁吁地坐在云头,看着一脸执拗的幾寻,心中亦有些动容,不禁缓声说道:
“今日之事若是当真,那么我们孟山是绝对不允,当初你来纳彩时,想必我阿爹已经严明,阿四不与她人共侍一夫。
今日之事若是不实,太子殿既要解释,那么我便问问,类似今日之事,有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你九霄之上的这些龌龊事还少吗,阿四心思纯良,不是你身边那些腌臜心思的人可比的,你挡得了一时,可挡得了一世?可能挡得了永世?
你若真心喜欢阿四,就应当知道,莫要让你九霄上那些个腌臜污了阿四的心才好,届时,才能不辜负你当初喜欢阿四的心不是?”
幾寻怔住,他以为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他的阿四才刚刚开始熟悉他,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他没想到风泽竟会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他在阿四还是孩童的时候就一次次的来看她,好不容易等她长大了,他只顾着得到,却未曾替阿四想过,阿四又是否适合呢。
良久,他颓然的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踏着离去。风泽看着他的身影,仿佛一棵干枯的树枝,矗立在荒芜而苍凉的天地间,浑身都透着悲凉。
幾寻回到九霄的时候,清池吓的眼眶都红了,殿下如被雷击了一般的沮丧。清池照顾幾寻休息后,他想需要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殿下,那日殿下喝得,是鳌海的武罗掌珊瑚粉,那是鳌海专门在禁地设置结界的时候用的,再厉害的仙神也会被迷了心智,眼前会出现被迷人心心念念想要的执念。
阿四有些浑噩的在玄骐处,躲了几天,她躺在帝女桑深处的树屋中,就算有人站在树下,也轻易看不到她。
她有些不明白,那日,她跟正兴高采烈的跟三哥说着温泉的好处,快到泉池的时候,却蓦然看到,司幽浑身□□的的躺在幾寻的怀里,两人都脸色绯红,幾寻正一脸深情的望着司幽。
三哥一把把阿四挡在身后,几步上前,一拳打在了幾寻的脸上,幾寻似有诧异,司幽也落在了水中,三哥似不解气,又是一拳挥去,幾寻却未还手,只顾在地上打坐。三哥转身拉起阿四,直飞奔孟山。然后就告诉阿四,之后的事不用她管,她只管在玄骐处就好。
阿四想起那日,司幽聘聘婷婷的走进关雎宫,拉着她一手一个妹妹,她还纳闷。想来司幽已然是很大度了,若是自己,必做不到如此。阿四又想起,那日她和幾寻走在天帝寿辰的殿中,有个仙君似乎说道:
“元君可是有所不知啊,这风家幺女的嫁妆,可是那整个司战的孟山啊,天帝这笔账算得可是不亏。”
阿四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被阿爹阿娘和三个哥哥娇惯坏了,自然是做不了这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阿爹来到树下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声叹息,又抬头看了看树上。又往九霄的方向望了望,怒目而去。
这件事惊动了风家所有的人,连大哥和大嫂也从自己的府苑回来,一家人商量了好几天。阿四自是不知,玄骐倒是如往常一般,只不过酒窖的酒,莫名的多了些。
后来阿四听说,阿爹怒气冲冲的去九霄找天帝幾剡理论,说天帝,枉你一世情深如许,怎么生了这么个多情的种。天帝理亏,竟气的病了。
后来阿四听说,大哥二哥带着幾寻当初纳彩的礼物,送回了九霄。
后来阿四还听说,凰族的公主司幽,因失手打翻了幾寻母妃留下的唯一一件琉璃盏,被发配到了西极,镇守四极与四裔的结界。而鳌海水君的君女,因私自盗取太白星君珍藏的仙丹,被罚在鳌海禁足,不得召不能出海。
阿四把身上丝绦系着的玉佩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