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留我吗?”
“我本就无心阻拦,不过,你能否告诉我,怎样才可称之为兄弟。”
提出疑问后,任东行不免自嘲一笑,自己怎会在意这些幼稚的说法,怎会提出这些无聊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与曾经的自己相互违背。
“你不懂得信任,从不肯把后背交给别人,跟你说的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
“信任?”
任东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的确,信任二字说起来简单,想真正做到实在太难,以至于即使现在任东行也没能学会。因为,没有信任,便不会有背叛,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某些该舍弃的东西,就必须要舍弃。
经昨夜嬉闹,任东行甚是乏力,无力的挥挥手,不愿再多做计较,两人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多说只会无益“你,走吧。”
原本柔和的阳光,对任东行而言是那么刺眼。
可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悦也不多做纠缠,绕过那可恨的人影,正欲离去。
突然之间,任东行眼中金芒一闪而过,似乎看到了什么。竟不希望这天真的孩子去做傻事,轻微呻吟道“小子,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也不会相信,不如,先去学校看看,也许能发现惊喜。”
张悦惊疑的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
“何必再问,亲眼看到的,总比我说的准确!”
厌烦的挥动着手掌,妄图赶走这位不速之客。任东行苦恼的揉着额头,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多愁善感,竟开始在意别人的生死。难道,是因为跟萧龙几人做了朋友,才会变得这么无聊?
还真是可悲!
不接前后的话语,让张悦想到种最乐观的可能,急忙逃出门外,迫不及待的追寻那点美好。
“人心啊。”任东行倒在躺椅上,紧闭双眼。
世上最难把握,最难掌控的事物,非人心莫属。前一刻推心置腹,下一秒却可反目成仇,全因人心难测。
正是因为有所害怕,任东行才尽量躲避,不愿相信任何人。
张悦刚离去,便有个女孩闯进屋内,面带甜甜的笑意,打趣道“怎么,他值得你愁眉苦脸,还真是稀奇。”
“小花,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又不是什么看破红尘的圣人,有点烦心事很正常。”
对于女孩,任东行可没了脾气。
“话不能这么说,我从未小瞧过你。”女孩小心翼翼打扫着地上的残骸,任由阳光撒在脸上,为那精致的容貌带上了最美的装饰“怎么,你也打算不要我了,昨晚去哪儿了,也不肯说一声。”
“哪敢。昨晚不过是些私事,陪些。。”表情略有挣扎,可是到了最后,任东行也没能说出兄弟二字“陪些朋友聚了会儿,他们实在太闹腾了,今早才好不容易脱了身。”
“我才不信呢,说不定你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丢在那儿,再也不管了呢。”
“你啊。”将忙碌的女孩搂入怀中,嘴角扬起轻松而自然的微笑。任东行知道,若没这女孩,自己早已疯了“放心吧,我就算丢了自己,也会找到你!”
看了眼紧跟在身后,却不肯打招呼的男人,萧龙满脸后怕,那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想来寻仇都不带这么吓人的。他老早就想胖揍那人一顿,然后问问,自己这大男人一个,有什么好尾随的!
问题是,那人正是张悦,还真下不去手。
转过身,主动找上那光明正大尾随自己的身影“张悦,你到底想干嘛,有话直说好不好。”
“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也没事。”张悦表情格外精彩,说不上哭,更算不上笑。萧龙在其心中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今日再见可谓上天眷顾。
萧龙却一脸后怕的躲过那扑过来的身影,怎么回事,一夜没见,这家伙好似换了个人,热情的有些过分“你想干嘛,有话直说,别动手!”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张悦尴尬的搓揉着手指,深感手足无措。
“到底怎么了,东行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都没说。”
此刻,不由得萧龙不担心,被一个大男人用那暧昧的眼神盯着,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张悦也许不想表现的太突兀,可心底与眼中的激荡难以平复。
正当两人找不到话题,来打破这诡异气氛之时,一声轻佻的音调突然出现“怎么,为什么我感觉你现在一点也不心急?”
一男子正对萧龙,出现在张悦身后。其容貌绝对可以称之为俊美,甚至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而这男子并非一步步走来,而是恍惚之间出现,再加上随意散发的灵力,怎能不引起萧龙的注意。
诡异的出场发生在身后,张悦才有幸没能看到,此时却已回过身,呵斥道“你是谁?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萧龙急忙把张悦拽过身后,这男人明显是个不好惹的货色。
索性男人也无心为难张悦,手掌搭上萧龙肩膀,面带笑意“我觉得,这里不适合谈私事,你说对吗?”
目光直勾勾的锁定着萧龙,口中的话,也没能说的太过分。
“你想干什么,我们。。”
抬手之间,萧龙再次拦下那即将暴走的张悦。只是手指间不经意的颤抖,表现着主人的不平静。现在的他比当年的吴炎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可是面对一个能同样使用光灵力的家伙。
“你说的对。”萧龙努力挤出一张笑脸,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慌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