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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灵不亏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她没有让自己沉陷于太久的悲痛之中。强忍着心头的恨跟受伤的心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父亲大人说的是若是能够从此事中受益的人。还真不多。”燕安灵哽咽着总算是把话说完。
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遭此大辱,丞相按耐住自己心头的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能乱,自己若是乱了,燕安灵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情肯定会失控。
一个女人照此大辱,还能够保持现在的像燕安灵这样的安静。他为她感到骄傲,真不亏是他的女儿。
“此事明显就是冲着你跟太子殿下的联姻而来。”丞相首先开口。
“女儿若是跟太子殿下联姻不成?那么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应该就是摄政王。”燕安灵上得咬牙切齿。除此之外,他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从此事中受益。
朝中的几大势力,胆敢跟太子殿下争夺皇位的那种野心。除了摄政王,她还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刚才慌乱之中,燕安灵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太子殿下设的局,可是现在她又把这种设想给推翻了。
若他是太子殿下,她绝对不会傻到主动的去得罪丞相府的这一大势力。
丞相点了点头,他赞赏地看着他的爱女。只是,他的眼底露出了淡淡的一丝不确定。老谋深算的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只是还未确定。
他的想法来自于太子殿下在事发时的态度。让他心生疑虑的正是太子殿下的怒火以及他的拂袖而去的绝决。
燕安灵只是差点,还尚未。早就跟燕安灵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太子殿下,没理由不出手相救。可是太子殿下最终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然后掉头离开。
太子殿下这样反常的举动由不得他不把他列入怀疑对象之中。只是他还没有想到此事若是太子殿下所为,那么太子殿下在这件事情当中所获益的事情应该是什么?
无利不起早。太子殿下若是在此事当中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不会自己切断了丞相府这个有力的后盾。
“灵儿,你想一想,这件事情若是摄政王所为,那么他得有多大的通天的本领,才能在太子府跟丞相府的势力之下,做成此事。换成是你,你能做得到吗?你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做到的?”
丞相问燕安灵的话题其实也是他心中一个未解之谜?若想说服自己,此事正是摄政王派人做的。首先得有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行。可是这些通通都没有。
燕安灵边摇头边说:“父亲大人,难道您心中还有别的人选不成?”
丞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不确定,他不忍心说出来,给燕安灵那还在流血的心再撒上一把盐。
“父亲……你不会是…… 怀疑太子殿下吧?”燕安灵满脸的惊惧。
“灵儿,若想要成为那人上之人,首先就要自己对自己狠。”
燕安灵看着自己父亲脸上那沉重的表情。她的身体抖了一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会的,父亲,太子殿下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燕安灵的眼中流着泪,可是她的心却在滴血。她需要一个可以说服她的事由来说服自己。
丞相自己也心存疑虑,自然说服燕安灵,他只能对她说:“灵儿,你别心急,先休息几天,然后你自己去找太子殿下问问他的想法,看能否从他那儿得到一些线索。”
“知道了,父亲。”燕安灵有气无力的应着,父亲的推断太过于牵强及惊骇,她还无法从这样的思路中走出来。
她的双眼红肿,脸色苍白,丞相知道这已经是燕安灵最后的底线,再聊下去恐她过于伤心而气坏了身子。他不想现在把她逼得太紧,况且他自己确实也还是没有可以指证太子殿下跟此事有关联的证据。
“灵儿,为父知道你打小就有主意,这件事情为父也第一时间瞒下了你母亲,就担心她受不了而闹将起来,反而打草惊蛇。你觉得自己可以吗,若是可以为父就不告诉你母亲这件事情。”
“就这样吧,父亲放心,女儿可以。”燕安灵眼中的狠毒本闪而逝,让她狼狈至此,可千万别让她知道谁,否则就是真龙天子,她也会把这天给翻了去。
丞相满意的点头道:“你先歇息吧,此事急不得。”他知道,能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当然不会让他们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自己难为自己。此仇不是不报,而是得报时就是雷霆手段。
这一晚,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也在暗中观察着。
翌日,燕安灵没有出府,她深居简出的得待着。若说是昨日太子殿下一时气愤暴走离开,经过了一夜的消化,他应该是该平静下来了。照常理,他该会过来探望她,给她安慰。
她等了拓跋俟一整天,从太阳升起时的期盼到日上三竿时的焦急,等到午时艳阳高挂时的煎熬,直到太阳落山时的失望。当夜幕降临之时,她已经彻底的伤心透顶。
“来人,备轿。”
燕安灵知道再等下去,她会发狂的,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她都要去亲自听太子给她一个解释。
拓跋俟今天过得也不踏实,白日里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这样坐立不安的神情落入到了太子妃权凤的眼中。
“爷,您这是怎么了。”
权凤知道拓跋俟心中一定是有事,而且还是难事。她希望可以为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