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苏苏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白木蹲在自己床前，直直的盯着自己。
“你干嘛？”白苏苏吓的立即坐起了身。
“等你起床。”白木咧着嘴，嘻笑着。
“你不会叫我啊。”白苏苏白了他一眼：“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会被你吓死的！”
“我不懂。”白木一脸委屈：“以后我懂了。”
“好啦好啦。”白苏苏起床，找了一套爸爸年轻时候的衣服给白木。
虽然短了些，但总比举着个脸盆看起来舒服。
“叮。”
白苏苏手机响了，是婚姻介绍所退款到账的消息——3000元。
“等下路过镇上的时候给你买一套衣服吧。”白苏苏收起手机，她和白木，要靠这点钱过日子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还没出村，就遇到了出殡队伍。
“这是在干什么？”白木看着队伍，有些好奇。
“这是出殡仪仗队。”白苏苏瞧了队伍一眼，有些远，看不清是谁家的人去世：“那个八个人抬着的黑色盒子叫做棺材，里头躺着逝去的人。后面头披白布的是棺材里的家人，棺材是要埋在地底下的，他的家人们来送他最后一程。”
白苏苏一边解释一边超前走，和出殡队伍越来越近，白苏苏特意往手捧相片的孝子身上看了一眼——原来是王奶奶去世了。
看着她慈祥的笑容，白苏苏不禁想到小时候她去她家讨吃的场景。
王奶奶牵着白苏苏走到里屋，悄mī_mī的把门关上，然后打开上锁的橱柜，从里面拿出三两块饼干和两颗糖果，塞到白苏苏手中，嘴里说着：“吃，乖孩子吃。别说话。”
想到这里，白苏苏眼角有些湿润，这些年村里的老人都一个个走了，那些关心过她，呵护过她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了。
她朝着出殡队伍的方向，双手合十，闭着眼，心中默念：“王奶奶，一路走好。”
“苏苏，你是个好孩子。”白木在她身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干嘛突然这样喊我。”白苏苏有些生气。
“我……”白木急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是老奶奶让我跟你说的。”
“什么老奶奶，哪里有老奶奶。”白苏苏四处看了一圈：“才成人形，就会撒谎了啊？”
“真的。”白木指着自己身边：“那个老奶奶刚刚就在这里，哦，她说她是王奶奶。”
“嘶……”白苏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不仅有苹果精，还有鬼魂！
吓的她赶紧在心里背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开口：“白木，你能看见王奶奶？”
白木点点头：“不过她走，往出殡队伍的方向去了。”
“她啥样啊？”白苏苏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鬼呢。
“满头白发，牙齿只剩下了几个颗，额头上的皱纹特别深，矮矮的瘦瘦的，穿黑衣和黑鞋子，还戴着一个玉手镯。”白木认真的描述。
“那和活人有什么区别？”白苏苏听了描述，和生前的王奶奶没差别呀，她以为鬼的样子会比较下人。
“区别……”白木若有所思：“王奶奶是飘着走的，脚不沾地，也不用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