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福晋,没有。”
石舜华放心下来:“过一个时辰再摸摸,要是还没拉床上,他们就好了。明儿早上吩咐膳房给他们做点他们爱吃的。”
“奴婢记下了。”
太子躺在床上,看着石舜华卸妆洗漱,不禁揉揉眼角:“孤都说他俩壮得跟个小牛犊似的,喝两次药就好了,你非得不信。”
“妾身哪是不信啊。”石舜华掀开被子躺下,“他俩自打出生就没拉过肚子,去年生一场大病,也就两天就好了。他们若不是吃坏肚子,妾身都不知道他俩还会拉肚子。”
“说起他俩拉肚子这事,弘皙也拉了,弘晋反倒没事。”太子道,“看来弘晋的身子是越来越好。福晋,孤决定,下个月就给他俩种痘。”
“妾身初八去上香。”石舜华道,“叫他俩跟妾身一起去,选个不刮风不下雨,天气好的日子再给他们种痘。”
太子翻身看了看石舜华,皱眉道:“福晋,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孤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妾身本来就有毛病,还不少。”石舜华道,“妾身本以为咱们大婚那日您已经知道了,可是您到现在才发现,爷,你没毛病,您是这里有病。”指了一下自己额头。
太子伸手攥着她的脖子:“信不信孤一用力掐死你?!”
“不信。”石舜华笑吟吟勾住他的脖子,“爷,弘晏和弘曜如今也不整天闹着要妾身抱,咱们再生两个呗。”
太子松开她,随即拨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都选好黄道吉日求菩萨了,还需要孤?”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石舜华翻身趴在太子身上,“菩萨看到咱们的努力,才会再给咱们俩孩子。”
太子瞥她一眼:“就你理最多,怎么说都是你的理。”
“当然啦,妾身是理他娘啊。”石舜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太子险些噎过去,狠狠瞪她一眼:“大半夜了,你不睡孤还困呢。”
“爷,睡觉重要还是生孩子重要。”石舜华说着,就脱他的里衣。
太子连忙按住她:“你真不困?不困孤问你一件事。当年你祖父病重,你从石家回来碰到德妃的弟弟,这事还记得?”
“记得。”石舜华道,“德妃还想拿这事教训妾身,妾身当时要是服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哪像现在啊,无论后宫哪个女人见着我,离很远就跟我打招呼。”
太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瞧把你给美的。”
“妾身不美么?”石舜华笑着问。
太子好笑:“美,美,太子妃最美成了吧?说正事,当时被你救的那个青年,其实是赴京赶考的举人。”
“赴京赶考?”石舜华皱眉,“不可能吧?他怎么会来这么早?”
太子道:“他的好友在城里买一处小院,邀他同住,不收他的房钱,还管他吃住,他就过来了。而且他的好友也要参加今年会试,两人在一块做学问,好过各自闭门造车。”
“等等,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戴铎,他的好友是沈竹?”石舜华忙问。
太子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问:“福晋,你这脑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孤还没说他的名次,你就猜出来了?”
“值得爷上心,那人名次肯定不低。”石舜华道,“一甲三名,二甲前十名,爷都跟妾身说过。可是里面跟好友一起参加会试的只有戴铎。”
太子问:“万一是别人呢?”
“事实上不是别人,是戴铎,不是吗?”石舜华笑道,“爷,世上没那么多万一。睡吧,睡吧,别说了,妾身都困了。”
太子不禁翻个白眼:“刚才叫你睡你不睡。这会儿又是孤的不是。你还真是理他娘。”
“是是是,我是理他娘。”
“理他娘,你随手救的那个人,今儿跟张廷玉一块去詹事府找张廷瓒了。”
石舜华瞬间清醒:“他怎么跟张廷玉混在一块?”
“他们都在翰林院,又都有才,惺惺相惜很正常。”太子道,“今儿下午孤闲着没事去詹事府转转,沈竹、张廷玉、戴铎正跟张廷瓒聊天。看到孤进来,张廷瓒的脸都吓白了。”
“当值的时候侃大山,又被你撞个正着,他不害怕他就是张英。”石舜华打个哈欠,“然后嗯?”
太子道:“张廷瓒以为孤会骂他。但孤问他事情是不是都处理好了,张廷瓒称是。孤点了点头,看到他们四个抖得跟筛子似的,怪可怜的,便说孤去别处转转。
“张廷瓒估计没想到孤不追究,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廷玉拽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戴铎估计以为孤脾气好,便追上孤向孤道谢。孤第一次见戴铎还是会试的时候,今天是第二次见他,不明白他谢什么。他的好友沈竹就说,你救他一命。他没机会亲自向你道谢,谢孤也是一样。福晋啊,这种事都能被你碰上,上辈子做了不少善事啊。”
石舜华心想,我上辈子还没满十八岁就死了,有心也没那个机会。明明是当了两千多年的孤魂野鬼,老天爷可怜我罢了:“肯定的。不然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轮到妾身呢。”
“福晋,孤突然发现,你不是一般的美啊。”
“滚!”石舜华翻身拉上被子,背对着太子。
太子望着她的侧脸,摇头失笑。然而,第二天下朝后,回到毓庆宫,笑不出来了:“你说什么?福晋,四妹把她的陪嫁嬷嬷全打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