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才见傅伯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见他神情似是如那日在马车上他同我谈论蝼蚁苍生时一样,不由得一赧。
他咳了一声道:“今日已晚,语黎还是回房罢。这衣裳明日做也可。”
语气虽一本正经,我却听得古怪,见语黎不做他想告了辞,睨了他一眼。
等语黎离开,房内丫鬟却像是得了什么命令般心照不宣的退下后,我不由得气道:“天色哪晚了?现在太阳还正空挂着呢,我本是要同语黎多说说话的,谁料你回来人却走了。”
他闲闲的靠在榻上,揉了揉眉角:“哦?还是我的不是了?没想到我这个夫君却比不过语黎么,如此我便离开罢。”
我见他含了笑,心知他只是起兴逗弄于我。见他十分疲累的样子,我顾不得与他说笑忙替他按压起太阳穴来。
“可是累了?”我柔声道。
他闭目不语,半晌后低低“唔”了一声。
我心内一软,正欲出门唤丫鬟将膳食送进来好让他早些休息,他却一把搂住我在我耳边道:“可曾想我?”
他语气低沉,呼出的热气熏得我耳根通红,我羞得很忙推他。他却用了力气,不依不饶的往我耳里吹气。我挣脱不得,只得含糊道:“唔,想了。”
他低笑一声像是喝了酒般,是我没听过的诱惑。“有多想,嗯?”
说着便将手伸进了我衣襟内,却像是不满足般四处点了火道:“这处可想了?这处呢?”
他手心粗糙滑过我的肌肤时有种说不出的酸痒,我浑身发颤急急的抓住他的手,想着推拒却又使不出力气只柔柔的搭在他手臂上。心内竟是一阵满足感,仿佛自己盼了许久他能这般对我,不禁羞的脸颊滚烫。
他也不理自顾的使坏,手心滚烫惊得我一阵战栗。我挣脱不得只气喘吁吁的央他停手。他堵住我的唇细细勾勒我的唇形,我懵懵的任由他动作。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一阵燥热,恍惚间竟觉得似是喝下再多水也减轻不了这股热意,不由得低低□□了一声,他却像是得了什么鼓舞一般,不管不顾的往我嘴里探去。
.......
我拥在被里听得他在耳旁一声声的唤我直恨得咬牙,这登徒子!想着今天他做的事传了出去自己怕是一点颜面也没了,直把头往被窝里钻。
他嗤嗤的笑,过来扒了我的被子道:“这般大的人了可还要学了小儿痴态?你放心,院内人不敢将这事传了出去。”
头顶一片凉意,我瞪了他道:“还不是你,还不是你。你个登徒子!”
他笑得更是开怀,见我执意不起连了被子抱住我道:“你我本是夫妻,有何害羞的?罢了罢了,夫君在此赔罪了,还请娘子不要生气。娘子还是快快起来陪夫君用膳是正经,不然饿了肚子心疼的还是夫君。”
我见他又开始油嘴滑舌哼了哼到底还是起来了。自己腹中饥饿不说,他终日劳顿怕是也饿得紧。其实自己哪是生气呢,分明是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柔体贴有些不好意思罢。
我更衣起来见外面天已大黑,送菜的小丫鬟低眉顺目,我却依旧有些不自在。
“吃吧。”傅伯远夹了一块豆腐到我碗中道。
我低低应了。食不言寝不语,想是饿了,端上来的菜被我们吃了个七七八八。
梳洗之后他抱了我道:“等事成我便要去西北,大约是个监军的职位罢。”
我大惊:“怎要去西北?”
他笑:“我说要大败匈奴你当我夸口不成?自是要去西北的。”
我无法辩驳却是万分不舍,喃喃道:“可是,可是......”
他抱紧了我:“哪有什么可是。只是我这一去怕是年节回来不了。”
我搂住了他:“这有什么大不了,你平安就好。”
他低叹一声不再说话,渐渐睡了过去。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往他怀里拱了拱也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