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来无往非礼也。”
晏倾城讪讪一笑。
洛清歌扫了他一眼,“我不洗,你也不许洗!”
她背转了身子。
“那岂不是浪费了?”
晏倾城轻笑一声,“你不洗,本少主可洗喽”
他背对着洛清歌,一边解扣子,一边邪肆地调侃,“你可以选择不看,不过你若是想看,本少主也不会介意的。”
他说完,肩膀抖动了两下,显然是憋不住笑了。
“你……”
洛清歌倏然回眸,这才发现,人家竟然真的脱了外袍。
“啊!”
洛清歌赶快捂住了脸,背转身子,爬上了床,顺手把幔帐放了下来。
死晏倾城,坏晏倾城,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洗澡了呢!
虽然,虽然她不会偷看,可是听到这声音也让她很尴尬啊。
洛清歌趴在床上蒙住了被子,捂住了两只耳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捂得两颊发烫,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
“有没有捂坏了?”
晏倾城的声音,带着调侃。
洛清歌的手从耳朵上移到了眼睛上,偷偷的从手指缝间往外看。
“本少主洗完了,无需避讳了。”
晏倾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着说。
洛清歌终于放下了手,看着晏倾城衣衫整洁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你要不要洗啊?我也可以避嫌的。”
晏倾城一本正经地问道。
“才不要!”
她会相信男人的话?
洛清歌唤了一声,“来人!”
立刻有人应声进来了。
“抬走吧。”
洛清歌吩咐了一声。
看着人把洗澡水抬走了,洛清歌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晏倾城,“整套戏都演完了,你也该谢幕了。”
“嗯,我去睡。”
晏倾城倒是很听话,缓步走到了睡榻旁,躺下了。
洛清歌唇角勾起笑意,冲着外面吩咐着:“晚上不用值夜了,都去休息吧。”
“是!”
人退下之后,洛清歌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扫了一眼睡榻上的晏倾城,洛清歌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好在晏倾城不喜欢女人,不然她真的是不安心啊。
洛清歌轻轻叹息了一声,渐渐地睡着了。
而躺在睡榻上的晏倾城,却是翻来覆去,无法安睡。
他不禁暗暗后悔,干嘛要没事找事地让自己煎熬啊?
才知道和女人同处一室的难过!
哎,他不停地大口喘气,总觉得身体在发烫。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居然逐渐被唤醒了。
想到同一间房里还住着青儿那个女人,他这心里就不安宁。
他……不会真的爱上这个女人吧?
晏倾城不停的在心里质疑自己。
怎么会呢?
这不应该啊……
就是在这样的混乱心绪中,晏倾城无比煎熬地过了一晚。
这一晚,煎熬的又何止他一个。
同一片蓝天下的某个客栈里,有一个人,比他煎熬好几倍,这个人就是尤美凤。
“痛……”
蜷缩在床上的尤美凤,一张脸苍白如纸,捧着肚子翻来覆去。
段凌天焦急地看着她,一只手不时地伸过去,想要安抚她,却都没有碰到她的身体。
“美凤……”
看着尤美凤翻来覆去无比折腾,段凌天真是心痛。
“秦柔!秦柔!”
他大声地唤着。
然而,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来人!”
段凌天大喝一声,顿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快去附近找大夫!”
他吩咐着。
“是!”
那人应声离开了。
“美凤,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
段凌天急得头顶冒汗,却无计可施。
“如果清歌在就好了。”
段凌天不由得说了一句。
“美凤,你再忍忍,朕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
段凌天微眯着眼眸,倏然想到了秦柔那个丫头,美凤都这样了,那个秦柔为什么不见了?
“来人,去找秦柔!”
他下了命令。
他们这边忙得一团糟,墨子烨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段凌天,郡主如何了?”
墨子烨带人过来,问道。
“朕……朕也不知道。”
段凌天急得手足无措,这方面,他真的是毫无经验啊。
墨子烨皱了皱眉,看着床上翻滚的尤美凤,也是暗暗疑惑,他突然试探着问了一句:“莫不是……郡主要小产?”
他记得清歌也有一次差点小产,就是这般痛苦的模样。
“什么?”
段凌天身子一晃,有些难以置信,他回眸看着尤美凤,“不,怎么会呢?她一直在用保胎药啊。”
“有没有找大夫?”
墨子烨问道。
“已经派人去找了。”
段凌天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时候,外面有人禀道:“陛下,大夫来了!”
“快带进来!”
人被带了进来,进来之后,大家才看到大夫的狼狈样子。
因为是深夜,找大夫很困难,这段凌天的侍卫因为人家不肯出诊,居然不由分说把人抓来了,人家连衣服都没有穿完整,愣是连人带药箱,被一并揪了来,还是飞来的,着实把老大夫吓个半死。
被放到了地上,他两条腿还在战栗不止呢!
“先生莫怕,求您给我家娘子诊诊脉。”
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