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见典韦兄妹二人只顾自己聊的开心,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的,顿时也是意兴阑珊,重新瘫倒在自己的宝座之上要继续自己的打盹历程。
许良眯着眼睛往远处看去,只见遥远的大路之上正有一彪人马匆匆往酸枣这边急奔,看其军容,散乱无比,没有一点正规军阵的样子,许良立马站起身形,瞪大眼睛仔细观瞧,终于在乱军之中看到一面迎风招展的中军大旗,旗帜之上一个大大孙字甚是醒目。
能打着‘孙’字战旗的恐怕也只有孙坚的军马了,许良心中立马明白过来,恐怕是孙坚这个前锋将军已经败军退回,不然军阵不会如此混乱不堪。
许良心中的想的明白,立马向西城的众士卒发令大开城门,接应败军而回的孙坚。
且说孙坚带领一众残军败将,由于众人皆是又累又饿,正缓缓往酸枣撤回,忽然后军探马来报,汜水关大将华雄已经从点五千西凉铁骑,从身后追杀过来,这个消息顿时引起孙坚大军的恐慌。
孙坚闻听军报,眼冒寒光,这头江东猛虎闻听华雄又带五千铁骑前来追杀,心中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加速撤退,而是要带残部要布阵迎敌,孙坚心中正为此次大败憋了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更何况手下大将祖茂也在这次兵败的战役中战死,心中更是愤恨。
但是当孙坚转目看到自己的亲军部队,此时皆是疲惫不堪,又渴又饿,根本毫无战力可言,孙坚无奈的闭上双眼,仰面朝天心中暗道:“真是天不助我,今日暂且退避,但此仇必报,华雄你要给我好好活着,等我来取你项上人头,以祭奠大荣在天之灵。”
心中想罢,孙坚猛睁双眼,寒光闪烁,当即下令全军急行军往酸枣撤回。
孙坚带领部下紧赶慢赶,终于与华雄前一步到达酸枣城之中,孙坚命黄盖韩当等人率众先一步回到大营,让部下饱食餐饭,好好休整,自己带领程普直往酸枣聚将台中军大帐寻找袁绍,他要跟袁绍讨一个说法。
孙坚带领程普走入中军大帐,只见帐中众人皆在饮酒作乐,顿时火从心中起,大喝一声:“袁绍匹夫,尔敢欺我?”
帐中众路诸侯忽闻账外一声大喝,怒气滔天,皆震惊无比,转头往外瞧去,只见帐口孙坚甲胄凌乱,血染半边战袍,披头散发正怒视帐中众人,帐中众路诸侯眼见孙坚如此狼狈,顿时尴尬放下酒碗起身前来询问状况,孙坚不理,伸手拔开身前众人跨步走入中军大帐,将手中古锭刀狠狠抛于大将军袁绍座前愤声言道:
“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临战阵,来决死战,一乃秉承大义,为国除奸,二乃为将军家门之私,敬重将军为人,我在前线奋勇杀敌,置生死于度外,将军安敢不付我粮草,致使我大军忍饥挨饿,战力大损,如今兵败,敢问袁盟主可对我孙某有何交代?”
众人闻听孙坚之言皆是震惊无比,孙坚作为前锋攻打汜水,没想到盟军大帐竟然不拨付其粮草,众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帅位子上的袁绍。
且说袁绍,本来正更众路诸侯畅饮,忽见孙坚身形狼狈,血染征袍,心中立马明白定是袁术不拨付其粮草导致孙坚打败而回。袁绍心中自觉亏欠,正低头躲避孙坚目光,此时孙坚掷刀于面前,厉声喝问,袁绍知道自己恐怕再难置身事外,于是抬头疑惑的看着孙坚说道:“竟有此事?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置吾将领如无物。吾弟袁术何在?”
袁术闻听袁绍叫喊自己,心中明白,自己这位大哥是想把自己推出来顶缸了,顿时心中对袁绍充满了愤恨:“好你个妾生子,我给你出主意,如今计谋得逞,孙坚这头猛虎身受战伤大败而回,现在人家来找麻烦了,你竟毫不犹豫将我推出顶缸,丝毫不计亲兄弟情谊,真是无耻透顶。”
袁术心中大骂袁绍无耻,可是此时自己也不得不站出应答:“袁术在此。”
袁绍冷眼瞧向袁术喝声问道:“我命你总督大军粮草,文台作为先锋出征在外,你何敢断其粮草,置我军令何在?”
袁术心中大惊,这要是自己承认恐怕袁绍这个伪君子真有可能把自己军法处置了,就是不死估计也得脱得三层人皮。袁术桃花乱转,拱手对上位的袁绍言道:“大将军军令吾何敢不尊,吾早已拨付孙将军所需粮草与他,至于孙将军为什么没有受到,定是我手下的督粮官私自贪墨了粮草,这才致使文台大军缺粮。”
袁绍闻听袁术之言顿时大怒,气的站起身形浑身颤抖,手指账外大声喝道:“匹夫安敢坏我军令,真是胆大包天,侍卫何在?”
“末将在!”
从账外冲进两员侍卫躬身跪于帐下。
袁绍气的怒发冲冠,厉声喝道:“给我将那目无法纪贪墨军粮的督粮官就地斩首,提头来见我。”
“诺!”
两名军士奉令出帐,不多时只闻听账外一声惨叫,一侍卫手提一颗人头走入账内交付袁术查看,袁术瞪着一双桃花扫了那头颅一眼对袁绍说道:“正是此人。”
袁绍看到账外侍卫已提人头来见,心中的怒气也逐渐平复,宽声对站立一旁的孙坚言道:“文台息怒,贼首已经伏诛,然事已至此,还望文台想开些,在此我袁绍对天发誓,以后如若在有此等事件发生,我袁绍愿献项上人头以证军法。”
孙坚眼见袁家兄弟一唱一和演双簧,痛苦的闭上双眼,心中为惨死的手下大将祖茂悲哀,也对联盟义军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