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幽止的目光异常复杂,“幽止,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族人皆为你陪葬,你还不知悔改吗?”
幽止看见兮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心中的恨意简直达到顶点,“执迷不悟?悔改?可笑!你是抢走烨全部的目光,是你害我如此境地,族人的牺牲是他们心甘情愿,他们想反抗上天,这与我何干!”
“幽止你心中怨念不见,才会落得如此地步,你倘若再如此行事,即便天不容你,吾族也再不容你。”
“你们何时容过我,明明我们是一分为二的神裔,可他们却奉你为尊,是我为不祥,凭什么!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你能使用的圣器我同样可以,神裔的位置便罢,你为何要同我抢烨,他是我的全部,却被你迷去心智!”幽止看向兮的眼神恨不能将其拆皮剥骨。
兮垂下眼帘,平静的眼眸里,毫无波澜,幽止的愤怒指控也不能将其渲染半分,见幽止冥顽不灵,将乾坤石和七叶簪置于半空之中,嘴里喃念着古老的言语。
幽止看到这一幕,却发出大笑,乾坤石和七叶簪在叶知秋的手里和在兮的手里,是天差地别的不同,兮可以将圣器发挥到极致,可他此次运转起来,竟口喷鲜血,七叶簪的光芒竟反向朝兮袭来。
景延誉虽然对兮毫无好感,但这是叶知秋的身体,仅凭这一点,就足以景延誉毫不犹豫的扑倒在前,景延誉受伤的身体,置在兮的怀里。
兮的心脏莫名的疼痛起来,平静的面容染上丝丝怒意,“幽止你竟敢在圣器上动手脚!”
“原来兮也会为个凡人动心,真是可笑,可惜你不能动心,你不能爱,除非你想毁了他,动情则伤,挚爱则亡,哈哈哈……,你会尝遍天下最痛楚的哀痛。”
这时一个黑影从幽止身后走出,白清泉目眦尽裂的看向他,“木渠,是你在七叶簪上动的手脚是不是,你竟敢骗我!”
木渠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看着白清泉,“当初听完我的话,是你主动央求我的,是你说不想神裔就此消失的,是你先背叛叶知秋的。”
这一字一句字字诛心,木渠说一句,白清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脚一步步往后退,墨寒自然知晓白清泉对于白族是多么忠心,自然不想自己侍奉的神裔消失,可对叶知秋,白清泉绝无伤害之意,墨寒撑住白清泉的背。
兮对于木渠的出现,没有表示任何反应,反而在传输灵力给景延誉,景延誉的状态很是不好,兮只能暂时稳住景延誉的心神,恐怕要唤那名叫秦欢的医师前来,他的手里貌似还有万物莲的药丸。
幽止对于兮身心全放在景延誉身上的表现格外满意,甚至消失无踪,徒留下一句话,“兮,你终究也逃不开感情,真是可笑。”
幽止走后,徒留木渠一人,白清泉等人自然是对木渠严阵以待,王天望也终于松口气,刚才幽止在时,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可叶知秋突然变成别人,这么诡异的事大开王天望眼界,心中不由思考起,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神鬼之说?
欧阳琹之前被尸蛊所伤的地方冒出丝丝黑气,刚刚气氛紧张,硬是绷住一口气,如今松气,人也彻底晕了过去,王天望发出声响,令兮注意到欧阳琹。
小心将景延誉交由墨寒手里,起身朝欧阳琹走去,用灵力将欧阳琹体内的尸气拔出以后,这才看向木渠。
“木渠,用你的生命为代价在七叶簪上设下反噬,你不后悔?”兮的语气没有生气之分,很是平淡,木渠毕竟是罗刹后裔子民,询问缘由是理所当然。
木渠单膝跪下,模样很是虔诚,“兮大人,您是罗刹遗族仅剩的神裔,您该为罗刹遗族的复苏而觉醒,而不是沉沦于作为转生体和一个凡人相爱。”
“在石板后面的也是你对吧?”
“是的。”
“你起来吧,你既然选择以生命为代价,那么你自己给予的惩罚不日将达到,回去吧,你的余生之日已不多了。”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兮大人,他竟然敢算计您!”白清泉有些忿忿不平。
“天命之道,轮回因果,代价已偿,互不相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木渠似乎也早已清楚兮的决定,向兮再次行礼,便转身离去。
兮处理好事情后,便将众人带出山洞,溪山的细雨已停,可众人的心思却大不相同,许亦穆和卫梓溪在山洞口等着,见到熟悉的人影,凑上前。
卫梓溪望上一圈,也未见叶知秋的身影,有些焦急,问道:“知秋没有出来吗?”
“我在这。”兮开口道。
卫梓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知秋,为何叶知秋此时模样大变?
白清泉倒是对卫梓溪和许亦穆出现在山洞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木渠带我和木木出来的,他说你们也不久会出来,让我们在这等着。”
白清泉面容有些古怪,最后还是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许亦穆仔细观察一圈人,景延誉此时昏迷不醒,封挽柒则虚弱的躺在千序言怀里,白清泉神色很是不自然,叶知秋模样大变,欧阳琹被王天望背在背上,定然是山洞中发生什么事,才会如此。
“感觉下山吧,墨寒,下山后,急速送信回长咸,让秦欢带着万物莲快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