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庆延殿杯光斛影,朝贺之声直通云霄,群臣一片喜乐融融,众嫔妃皆是眉开眼笑。
不知不觉,楚笑容已经饮下三杯酒。
这酒色若琥珀,入口甘醇,还带有一股果香,每每让楚笑容口齿留香,回味无穷。所以,才会不知不觉饮下三杯之多。
身侧的尹毅年,刚刚放下手中金樽,便见楚笑容脸色酡红,媚眼如丝,便俯身低语道:“小容儿你是不是喝醉了?”
侧首相望,媚眼如丝撇着眼前伟岸男子,楚笑容轻摇着头,吐气如兰而道:“没,没醉。”只是,这一晃,她便觉天旋地转。骤然胸口一阵燥热,她张口喷出,口中之物直奔尹毅年的俊脸而去。
只是,为何她这口吐出之物,竟然是红色的,随着越来越迷糊的视线,楚笑容只见尹毅年的俊脸上,绽放着朵朵血色之花。然后,在胸口躁热得想死去的时候,她已经腾身而起,耳边是她气急败坏的怒嚎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何好好喝着酒,会突然喷太子殿下一脸血呢?接着,胸口猛烈传来的刺痛,让她本来就虚弱的灵魂,完全陷入昏迷中。
随之楚笑容吐血昏迷不醒,本来喜庆的家宴,便在太子殿下的怒嚎声中草草收场。就连每年一次,家宴罢宴之后的烟火盛宴,也被迫取消了。
整个皇宫内,都陷入恐慌之中。
尹毅年如同一只受伤易怒的狮子,每分每秒守候她的床前,任由何人劝说,都不肯离去。
一连三日,当楚笑容缓缓醒来之际,打开的眼帘,第一个对上焦点的人,就是下巴冒着青色胡须的太子殿下。
“小容儿你终于醒了,醒了……你知道不知道,差点吓死我了。”那时,他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的低喃这句话。
那种强劲的拥抱,险些让楚笑容窒息。幸得床旁清儿出言提醒,她才捡回一条命。
“太医,赶紧过来瞧瞧。”楚笑容由清儿扶着躺下,太子殿下便见粗鲁的提来一名年迈御医,一把丢在床前。
楚笑容和这名年迈太医真是有缘分,那不就是上次医治她二姐的李太医吗?。这名老者一边摸着额头冷汗,一边手脚颤抖的拉过她的手腕,仔细的听着脉象。
片刻,他身子巍巍站起,向着尹毅年说道:“太子殿下,楚姑娘身体的毒已经清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
“我中毒了?”楚笑容一脸疑色看着为她揣被子的清儿。
“家宴上,姑娘突然吐血,把殿下都吓坏了。”清儿见她已然清醒,一扫一连三日愁色,声音如铃解说着。
“原来是中毒了。”楚笑容焕然大悟,怪不得那时会觉得胸口疼痛难忍,还有见到尹毅年脸上的血花,原来是中毒吐血之故。
猛然,她的手伏在下腹,瞳孔紧锁,神色慌张的拉住清儿,急声问道:“怎么觉得肚子在隐隐绞痛。”
“姑娘,大可放心,太医说都是正常现象,是通过大便来清淤毒。”清儿反握的柔腕,轻声说着:“姑娘宽心,现在清儿侍候姑娘大解。”
“真的?”抬眸看着清儿,她依然无法安心,深怕中毒影响到以后的生育问题,可以说,不会生孩子的女人,怎么叫女人,还妄想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吗?
“清儿没有说谎,太医一再保证,那毒不会影响到要孩子的。”尹毅年把一屋子身体哆嗦的太医赶走之后,就掀着珠帘入内,听见楚笑容与清儿的谈话,也跟着出言劝着。“肚子疼是因为方子里添入了泻药。”
尹毅年无声挥手让清儿退下,才弯身在床前矮凳坐下,他轻轻拾起楚笑容的手,一脸后怕的模样,许久都无法开口。只是用刚刚冒出的青色胡须,不停地磨蹭她的手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的存在。
“殿下年”楚笑容轻轻唤着,此刻内室无人,她又照从他的意思,唤了他的名讳。
“小容儿。”尹毅年抬头,一脸感慨的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依旧是历劫之后的心惊。
楚笑容看着,不由心生不忍,出言劝着道:“我已经没事的。”其实,只要他好好的,其他都无所谓了。
尹毅年依然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低沉的说起庆延殿之事:“小容儿你整整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我寸步不离守在你床前,看着你因为疼痛紧锁的粉黛。那一刻,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何非要让你坐唐婉婉的位置。如果你没有坐她的位置,也不会喝到那杯酒,也不会中毒。”
他轻轻拥起楚笑容,把高傲的头颅陷在她的雪白的脖子间,声音幽幽再道:“你永远无法理解,当你一口鲜血喷在我脸上,我的心也染红了。那时,我的眼睛一片赤红,发疯似的乱吼乱叫。幸得一旁母后提醒,我才敢放下怀里的你,让太医及时救下你的命。”
猛而,他从她纤细的脖子间抬起头,一脸渴望的望着楚笑容:“小容儿别离开我,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
“阿年……”看着眼前痴情的他,楚笑容无限的停顿着。她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她更加不忍在此刻出言回绝他。
她真的想不透,后宫中那么多美人,难道就没有喜欢的吗?偏偏独宠她一个,“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如此亲昵举动,你新进宫的妃嫔只会徒添怨气。
他是太子殿下,是皇朝最尊贵的男人。以他的权,就他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