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几位皇子尚未娶亲,我皇有意将三公主许配给贵国的太子殿下。以延续两个的友好。”
尹毅年十万个不同意,他急忙的开口说道:“父皇,二皇弟和三皇弟也到了娶亲的年纪”
“好了,这件事,朕自有主张,太子无需多言。”
尹毅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此时此刻的楚笑容内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皇命不可违,只要圣旨一下,他必须要娶三公主。
宴会中途楚笑容走出了大殿,远离了喧闹。
韩通见状,放下手中的酒杯,尾随着楚笑容来到了御花园。
远远望去,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好看,让韩通不禁走了神。
望着一池平静的湖水,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无比的平静,原来不是付出便有收获,很多事情已经轮不到她来做主。
韩通走到她的身后,轻声问道:“什么事情让每人如此的心烦意乱?”
很熟悉的声音,楚笑容回头一看,竟然是他。“我们很熟吗?”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韩通抓住了手腕。“松开你的手。”
“要是我不松手呢?”
韩通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楚笑容恨不得将他撕开几片。
几个月前吃过亏的韩通哪里还记得被打得浑身痛的教训。美人在前,花好月圆夜,正是良辰美景。
虽然在宫里,可楚笑容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张狂的人,韩通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痛得呼呼直叫。
韩通的呼叫声引来了侍卫,为首的侍卫将韩通和楚笑容围住。
“何人在喧哗?”
“娘娘,是他们,据说是这宫女打伤了将军府上的少爷。”
华妃走近一看,碰上楚笑容的眼神时,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下,“今晚是国宴,竟然除了这种事情,本宫也不好处理,将他们带到正殿,让皇上处理。”
随着华妃话音一落,楚笑容被押到正殿。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楚向天更是一脸惊讶,为何他的女儿会被押上大殿。
韩通跪在地上哭诉着道:“皇上,草民被这小宫女打成重伤,望皇上主持公道。”
真是可气可恨的人,楚笑容马上流出了眼泪,说道:“皇上,可要为奴婢做主,将军府的少爷想非礼奴婢,奴婢只是轻轻推了他一把。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严重,望皇上替奴婢主持公道。”
尹毅年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的说道:“父皇,小容儿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她不可能轻易开罪他人。”
将军府上的少爷是出了名行为轻佻,皇上大手一挥,“朕自由主张,将韩通和小容儿押下去,朕亲自审问。”
一个是丞相府上的三小姐,一个是将军府上的少爷,无论是哪一方,都不能得罪,否则将会动摇江山的百年基业。
为了个朝中各位大臣一个交代,让张公公对外称一场误会,谁也不许提起御花园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关乎一个姑娘的名节,怎么会草草了结。
回到凤莱宫的皇后气得浑身发抖,事情原本可以小事化无,却因为华妃闹得满城风雨。
楚笑容见状,泡了杯参茶递到皇后娘娘的面前说道:“娘娘,息怒,都是奴婢的不对,不该去招惹那恶少,让娘娘受气。”
“本宫习惯了与华妃的明争暗斗,只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名节,恐怕日后你想成为太子妃,难了。”
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淡淡的说道:“娘娘,若殿下心中有奴婢,奴婢何必要计较名份上的事情。”
“也罢。”
不知为何,近来楚满红脑子里总有些奇怪的想法。
例如,她为什么会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为什么不是天上飞的鹄鸟,或者院前檐下的那一株小草。
每当她这样说时,身边侍候的绿儿无声地冲她翻了个白眼。她看不见她翻白眼的那个动作,但她知道她铁定是翻了的。
绿儿是她的侍女。她五岁那年,府上的奶娘将她领到她跟前,于是,她花了三个月的功夫总算记住了,那个有着一口脆生生的童音,一不小心扯坏了她的发带时嚎啕声像杀猪一样的小丫头,是她的贴身侍婢。
楚满红掐着手指头算了一算,从绿儿跟着她的那年开始,已经过去了十四个年头。园中的几棵香樟绿了十四次,墙角的一树桃花也开开谢谢,历了十四个轮回。
楚满红歪在椅上同绿儿感慨:“原来我已经十九岁了。”
绿儿道:“可不是呢,小姐都成大姑娘了。”
一边说,一边寻了件狐裘披在她身上。
其实,楚满红一点也不冷,但她想起上回她不小心着凉之后,府上的老夫人罚绿儿跪了整整一夜,于是她扬起的手又静静地垂了下去,只将狐裘往脖颈下扯了扯。
屋子里有更漏声沙沙作响,楚满红偏过头,问道:“可是申时三刻了?”
绿儿略等了一会儿,似乎辨了会儿天色,嘴里咕咚一声:“嗯,对,少夫人可真厉害。”
楚满红默然牵了下唇角。
如果她也像她一样能看得到的话,她情愿不要这么厉害。
申时末,将军下了朝回到家里,老夫人遣了小丫鬟过来接楚满红。她从椅上蹦跶下来,将扯到颈下的狐裘复又扯到颈上,顺带掖了掖,这才在绿儿与小丫鬟的搀抚下行去饭厅。
事实上,从流云阁到饭括这将军府里的任何一条小道与花径,各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