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流月就掀开车帘下车,一下车,她就看到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被一名太监领着进了皇宫,很快,几个人影便消失在皇宫的拐角处,看那方向,有点像容华宫的方向。
那抹白色的身影,正是上官雨晴,流月是一脸的诧异,她真的来皇宫了,而且去了容华宫的方向,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容贵妃怎么会接见上官雨晴,她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玉清也看到上官雨晴的身影,忙问流月,“姐,二姐居然进宫了,她进宫干什么?难不成又想使什么幺蛾子?”
流月冷冷的敛了敛眸,目光幽深的眯起,“也许是来找靠山的,我们不用管她,我们先去见皇上。”
上官雨晴最近一直都在向老夫人反省和认错,希望老夫人能开恩,把她母亲放出地牢,可惜老夫人现在恨透了大夫人,坚决不放。
上官雨晴又去求上官云,上官云本来想把大夫人放出来,但老夫人坚决不同意,他只得拒绝了上官雨晴。
上官雨晴无论表现得再好,老夫人也不放人,她估计想另劈溪径,想了其他的法子救母。
她想,这容贵妃和皇后娘娘是死对头,皇后又在拉拢她,最近在她给皇上治完风寒后,请她喝了好几次茶,上官雨晴估计掌握了她的行踪和动向,又对容贵妃说了她什么坏话,才被容贵妃接见。
不然,无缘无故的,容贵妃见上官雨晴干嘛。
惊羽从来没来过皇宫,一下子被这巍峨的宫门和凌厉冰冷的侍卫们给震慑到了,流月赶紧摸了摸他的头,朝她温柔的一笑,“别怕,惊羽,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惊羽立即挺直身子,像个男子汉似的拍了拍胸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像一个精灵,“姐姐,我也会保护你。”
“傻孩子,我们走吧。”流月在惊羽的鼻子上点了点,温和的一笑,便领着惊羽、玉清进了宫。
守门的侍卫早就和流月很熟悉了,知道她是进宫给皇帝治风寒的女贵客,不仅开门开得十分利索,对流月姐弟还十分的客气。
毕竟,谁敢得罪给皇上治病的大夫,那是不想活了。
流月进宫门前,假装不经意的问了那侍卫一句:“我府的二姐也进了宫,你们知道她是去哪吗?”
那侍卫一听,便知道这大姐与二姐不和,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二姐的行踪。
他转了转眼珠,在心中比较了一下两人的份量,心中的天平立马倾向流月,“姑娘,贵府二姐是去容华宫晋见容贵妃。”
流月朝那侍卫微微一笑,点头以示感谢。
很快,流月领着惊羽来到皇帝的御书房,此时,弘正帝已经早就坐在龙椅上等她了。
最重要的是,在流月进来的时候,那侧边的太师椅上,竟然坐着一袭身着黑色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这不是璃王楚非离又是谁。
他此时玉手中正端着一杯清茶,纤长的睫毛微卷微翘,那眉眼微微轻敛,端的是风华无双,矜贵森冷,他脸上是生人勿近的神情,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像一尊神一般坐在那里,耀眼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流月真是觉得奇怪,她每一次进宫给皇帝治风寒,楚非离都在,没有一次不在!
他怎么来得这么巧?而且这家伙真有钱,每次都穿不一样的衣服,头上戴不一样的玉冠,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尊贵如玉,奢侈至极。
流月在走进来的时候,一直被楚非离那华丽的风姿所吸引,差点没注意这御书房里的正主是弘正帝,楚非离的老爸。
她赶紧把目光看向正主,今日的弘正帝穿了一件淡橘色绣有五爪金龙的龙袍,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只和田碧玉虎首腰扣,这腰扣的正面雕琢着一只虎首,那虎首咆哮威武,虎虎生威,体现了皇帝的龙威和想掌权的野心。
今日的弘正帝无论是气色、脸色都比之前好了太多,他的风寒痊愈,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不再像之前那样萎靡不振,颓败无力。
流月赶紧领着惊羽上前,朝弘正帝行礼,“参见皇上,这位是臣女的弟弟,上官惊羽,他负责给臣女打下手。”
惊羽也学着流月的模样,给弘正帝行礼,那模样行得有礼有节,也挺有胆识,且没有怯场。
他身上背了个药箱,头上戴了顶青色的圆帽,打扮得像一个药童似的。
那一双眼睛看着汪如清泓,滴溜溜的煞是可爱。
弘正帝见状,在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这两姐弟都很懂礼,虽然那弟弟要稍微怯场一些,但是表现得很懂事很听话,倒是令他高看了一眼。
然后,流月便上前,给弘正帝施最后一次针灸之术。
为了提携惊羽,流月让惊羽在边上打下手,做一些递银针、给弘正帝擦汗之类的事。
很快,流月便给弘正帝施完针,她让惊羽和玉清收拾医药箱,自己则朝弘正帝微微一笑,恭敬的道:“恭喜皇上,您的风寒已尽数痊愈,以后只要你注意保养身体,这风寒便不会再复发,臣女的治疗已经完成,臣女会再给皇上开几帖调养身体的补药,皇上以后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再召臣女进宫。”
弘正帝头上的银针被摘掉之后,只觉得通体轻松,浑身舒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久没有感觉身子那么舒服了。
困扰他多年的陈年老风寒居然被流月给治好,他此时激动得掳起胡须,朝流月高兴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