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握紧那药膏,眉眼如星一般看向萧皇后,那眼里有熠熠的星辉,“娘娘,臣女不要什么黄金,只是,臣女手里剩的雪山玉露膏已经不多了,这点只有三天的量。臣女还得回府重新研制药膏,不过等收集好药材、研制好药膏估计要半个月的时间,臣女怕臣女活不了半个月,无法替娘娘制好新的雪山玉露膏。”
萧皇后一脸震惊的看向流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怎么回事,难道你有重疾在身,活不过十五日?”
萧皇后眼里是浓浓的惋惜,还有一抹复杂。
流月转了转凤眸,一脸难过的说:“璃王殿下说,臣女如果在十五日之内解不了他的盅,他就要臣女的命,要臣女给他……陪葬。如今只剩十四日时间,臣女还没找到解盅的那三味珍稀的中药,尤其是那安息香树,那是最好找的中药,臣女居然都找不到,臣女无能。没有中药,臣女就救不了殿下,救不了殿下,臣女也不能为娘娘分扰,还请娘娘恕罪。”
流月说完,一脸郑重的低下头,脸上的表情像视死如归一般,有种凄凉之意。
萧皇后一听到那安息香树,顿时不动声色的转了转眼珠。
她的暗卫们在查到楚非离需要的三味中药时,她正好发现她的宫中就有一棵安息香树。
不过,她怎么会给楚非离。
这棵安息香树是由南边的小部落所进贡,宫里人都知道这件事。
她怕容贵妃派人来要,一听到消息就放出风去,说那安息香树一年前就枯死,被下人砍来当柴烧了。
气得那容贵妃面色扭曲,她当时也畅快至极。
不知道流月知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她知道,却故意提安息香,就是在威胁她。
如果她不知道,那另当别论。
可她是楚非离的大夫,岂有不知道之理?
看来,这丫头是想用雪山玉露膏逼她交出安息香来,好一个精明厉害的丫头,拿捏住了她的软肋,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把安息香交出来。
流月现在这意思,如果她治不好楚非离的病,她也会死。
她一旦要死,那雪山玉露膏岂不是没着落了?
那她这胸疾就治不好,到时候会恶化,不出三月也会跟着亡去。
人都是怕死的,她萧皇后也不例外,哪怕她更希望楚非离死,让儿子少个威胁。
可如今看来,这楚非离可以死,流月却**。
流月只剩十四日的时间,她可不可以让流月给她提前把雪山玉露膏制好?
想到这里,她伸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试探的看向流月,“本宫赐你五千两黄金,你可不可以提前把雪山玉露膏制好?璃王的病,拖后一些。”
五千两黄金,那可不是笔小数目。
流月很心动,但她知道在命面前,金山银山都是粪土,她还是比较惜命。
她一脸为难的摇头,眼里是迟疑却坚定的眼神,“回娘娘,真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是臣女做不到,臣女没时间,臣女要继续寻找安息香的下落,分不出时间制雪山玉露膏。”
萧皇后此时已经将手指甲狠狠的戳到茶杯上,在茶杯边缘冷冷的刮了几下。
如果换作别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她早就盛怒了。
可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她怎么也**气来。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慌,她有些害怕这个女孩因为治不好璃王而死去。
她又想抓住流月的手,拉她说说话,她从来没有对别人如此亲切过,这个流月姑娘真是个例外,竟让她的眼神一直离不开她。
她想,即使楚非离拿到安息香,也找不到龙脑香和血海棠。
没有后两味中药,他也必须得死。
那两味中药她也在派人在加紧查找,结果暗卫传来消息,天下根本没有那两味中药的消息,一株也找不到。
连她那些神通广大、手眼通天的暗卫都找不到这两味中药,她也不担心楚非离会在十四日之内找到。
这样,她也不怕把安息香树交给流月。
而且,她还可以在树上做做手脚,骗过流月。
想到这里,她坐直身子,一脸端庄的看向流月:“本宫这里正好有一株安息香树,如果本宫把树交给你,你是不是可以抽时间提早制出雪山玉露膏来?”
有了这雪山玉露膏,她管流月死不死呢。
不过,她私心希望流月不要死,因为她挺喜欢这姑娘的,对她一见如故。
虽然流月对自己耍了点小聪明,不过她也理解,这丫头只是想活命而已,并没有什么歪心思。
流月一听,她的计谋果然奏效,她心中虽然欢快,面上却佯装疑惑:“娘娘怎么有安息香树?臣女怎么不知道?这也太凑巧了,娘娘你有吗?”
“容贵妃没有告诉你本宫有?”萧皇后一脸疑惑,难道这丫头不知道安息香树的事,她没有对自己耍小聪明?没有威胁自己?
这样一想,她对流月的好感重新找了回来。
流月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臣女这样的人,岂能和贵妃娘娘攀谈?贵妃娘娘并未告诉臣女此事。”
萧皇后一听,半信半疑的转了转凤眸,“她可真防备着你,连这件事都不告诉你,你可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本宫实话告诉你,本宫宫里正好有一株安息香树,不过,容贵妃曾向本宫讨要,本宫和她水火不容,当然不肯给她,就骗她说那树早在一年前枯死,被本宫的下人砍来当柴烧了。”
话锋一转,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