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承曦……”
承昊俊朗的面上漾起一丝微笑:“我说过,即使我跟承曦要有一场决战,也决意会败给他――不是因为他比我强大,只是因为我不愿你伤心难过――而我救他只是怀着一个自私的目的,不愿使你伤心难过!
不知为何亦瑶的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淌。
徐承昊慌了,抱住她的肩,道:“亦瑶,不要难过!父皇封锁了一切消息,承曦不来是因他并不知情……”
“既是封锁了一切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亦瑶好奇地问。
“是从薛太医处得知……哦,是我一直担忧你的安危,特求南廖在你危难之时来向我告知,幸而今日报的及时,不然我若来迟了一步……”他的眼中噙着泪花。
冷亦瑶心中一痛:“承昊,你对亦瑶这番深情厚意我又岂能不知?只是缘分是很难说得清啊!也正因此,亦瑶很为你心痛!亦瑶不是一个好女人,愿你将我彻底忘掉,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缘!”
这二人坐在一处谈话,那边徐晟睿踉踉跄跄往殿外而去,才到了外庭,看到有内侍拖了一个宫女往外走,他无意中望了一眼,顿时一颗心狂跳起来,朝那内侍大呼了一声:“慢――“一面快步走上去。
面前这名宫女看模样大约有十五、六岁,只见她衣衫褴褛、眼睛紧闭、娇美秀气的脸上满是血污。
看至此,徐晟睿才忽然明白过来面前这女子就是才刚受刑过的惠妃的贴身侍女芷萱,顾不得说一句话,将手伸向她的衣襟……随着一束柔和的光华喷薄而出,一块刻了缠枝牡丹的玉佩露了出来,徐晟睿用颤抖的手缓缓将其翻了过来,看到反面触目惊心地刻着两行俊逸的小字:“玉帐笙歌留尽日,瑶台伴侣待归天。”
……
“咯咯,皇上,你弄得我痒痒的……”那个永世难忘的女子明媚的笑脸如在眼前。
刹时,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十八年前那刻骨铭心的一夜……
徐晟睿仔细端详面前这女子,越发感到可疑,就对内监道:“把这名女子安置在万象殿,宣薛太医速来为她诊治。”
芷萱幽幽醒转来时,发现烛光下有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身影在晃动,心中一惊,禁不住叫道:“谁?谁在这里?”
徐晟睿面上含了微笑,起身走过来,道:“你终于醒了,朕很为你担忧。”
“啊!是你!”芷萱见到来者正是大氏皇帝徐晟睿,顿时心中又惊又怒,连连将身子往后退缩。
“不要怕,朕不会伤害你的。”徐晟睿将手中那刻有牡丹图案的玉佩轻轻举起在芷萱面前晃了一晃,问道:“告诉朕――这个物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芷萱稍稍思量片刻,微微笑道:“皇上认识这东西?”
徐晟睿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朕岂能不认得?因为这东西就曾经是万象殿的!”
芷萱听了顿时大吃一惊。
徐晟睿微微笑道:“你不说朕也不会为难你,从今后你就住在万象殿,公主们有的你也会有,公主们没有的朕也会想方设法满足你――只是,朕想请你的母亲来殿中做客,还需要你来引荐。”
“我的母亲……”芷萱道:“我娘自小就生在乡间农家,不识字不会说话,甚至连容貌也是太过平常,见了她恐怕皇上要大失所望。”
徐晟睿大出意外:“怎么?她不识字?是个哑女?还……”但是紧接着他就释然了:“你多心了,朕只是想见她一面,有些话想要问她。”
芷萱眼珠一转,道:“母亲身子一直不适,怕是病了,只怕惊扰了皇上……”
徐晟睿笑道:“既然你心有芥蒂,朕可以等……”说罢,对陈公公道:“将万象殿最好的房间按照芷萱姑娘的喜好装置一新,另配备一些侍女供她使唤,宫里皇妃公主们有的一应备齐,凡是没有的只要姑娘需要就一定设法满足她的要求。”
徐晟睿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尾随出来叫住陈淮,道:“那个惠妃犯了天条,朕已决定永世将她囚锁在紫宸殿,你速去传朕的旨意,就说惠妃染重疾突然发疯,朕许她在紫宸殿养病,不经朕允许,任何人不得入殿探视!”
清晨,御医薛南廖提着药箱脚步匆匆来至紫宸殿,到了寝宫门口,却迎面看到一把大铁锁赫然在目,他一向儒雅的风姿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微微蹙了眉头,对空荡荡的大殿高呼了一声:“来人――”
一个带刀侍卫闻声从不从何处冒了出来。
“把门打开,本大人要对惠妃娘娘例行诊治。”薛南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薛南廖已被敕国公,自称“本大人”倒是十分相称。
“薛大人,皇上下旨娘娘在紫宸殿养病,没有圣上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探视,还烦请大人将圣上手谕给小人过目。”
薛南廖并不答他的话,却问:“惠妃娘娘痴颠发作,这算不算病呢?”
“回大人,是重病。”
“好,本大人就答复你方才的问话――手谕没有,不知口谕算不算呢?”薛南廖微微笑道:“皇上令薛某对病中皇妃公主及时诊治,这道旨意宫中人人皆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而今惠妃病重,本大人又怎能抗旨不为娘娘诊治呢?”
“这……”侍卫哑口无言。
薛南廖微微笑道:“小兄弟气色不错,日后定有好前程,而今日则是财运当头。”说着将手一伸,一枚银锭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入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