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羽吗?”
李穆注视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
她的身后还跟着其他的人。
嘭!
李穆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下,他的身后被锁上了冰冷的锁链。锁在了他的手上,也锁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脑袋被按到了地上,泥土的味道填到了他的鼻腔里。
他的眼睛里全都地面上的土壤。
落离和落云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悄然离去,可是却留下了无比真实的东西。
他没有闭上嘴巴,任由泥土填到了他的嘴里,那里面还有鲜血的味道。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龙血,亦或者是这里原本生活着的人类的血……
“这里还有一个废物。”
旁边的另一个人看到身上没有半分灵力的魏楚简直像看到苍蝇一样恶心。
“不如杀了他好了。”
那个人一把抓住了魏楚的衣领把魏楚提了起来。
“不要!”
李穆一下子回过头去,魏楚不可以死的!
他的眼睛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那个人却根本理都没有理他。他用玩味的眼睛注视着魏楚,肆意得打量着他的脸。
“傻子,好玩儿吗?”
他的另一只手拍在魏楚的脸上,无情的羞辱着已经丧失了神志的魏楚。
魏楚愣神的表情里突然夹杂上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他的手伸向了李穆所在的地方,像是求救。
“求求你,不要杀了魏楚!”
李穆看着那个人,声嘶力竭的嘶吼,几乎是恳求似的看着他。
那个人根本就不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把抓着魏楚的手伸向了岩石外面,魏楚的脚悬在空中,他的脚下就是万丈的悬崖!
“钟越!”把李穆提在手心里的人,回过身去冷冷的撇了一眼把魏楚提在手心里的那个叫钟越的人。
“钟越!”几乎是同时,另一个人也一把抓住了钟越的手。
“周师姐说的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抓住李穆的人说,“如果你想死,不要拖累我们两个!”
“周师姐既然吩咐我们押解战俘,那就不要做其他没用的事!”
“是不是废物,都与你无关!”
那个人注视着钟越,他的语气不容许有丝毫的质疑。
“周助,不要以为你是周师姐的家奴你就可以命令我!”钟越大声狂吼,皱起了他的鼻子,满脸愤怒的看着把李穆提在手心里的这个人。
“钟越,”抓住了他手的人,一下子捏紧了他的手,“现在毫无建树却损兵折将,高层有苦难言,如果这个时候犯错,无异于自己找死!”
“柳泉…….”
那个人的话显然比周助的话要管用得多。
李穆看着这个人,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他喊得声音再高,可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楚的性命被他们握在手里。
他自己也只能任由他们践踏。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自己可以忍!
可是魏楚呢?
魏楚怎么办?
钟越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这次算你运气好!”钟越盯着魏楚,把魏楚一把扔到了抓住他手的人手里。他把目光移到了李穆的身上,目光中全都是嘲讽。
然后他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周助的脸上。
“抓一群废物回去!一群连反抗都不能的废物!你让他们去参加菱花试炼,简直就是对菱花的侮辱!”
“宗门的耻辱!”
说完之后那个人头都不会就走。
“钟越!”
抓住魏楚的人赶紧喊他。
但是钟越一掉头看着那个人的脸,狰狞的表情简直像是在发狂!
“就是因为废物太多了,整整六宗才会败于一人之手!”
“一刀!”他几乎是在狂吼,他同样亲身经历了落云的那一刀。
“只是一刀!”
那一刀让这里所有的人,所有人曾经的辉煌都变成了一个笑话,“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钟越…..”那个人还试图叫他,可是被周助拦了下来。
“柳泉!”
“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好!不只是高层!”
周助虽然长了一张刻薄的脸,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他看着离开的钟越,他的心情,他同样也懂。
“是,周师兄!”
柳泉的性格要比钟越柔和的多。
“我们先把这两个人押解回去。”
“好!”
他们两个人把李穆和魏楚提在手心里。
李穆看着距离他们远去的大地,看着无边无际的岩浆。
也看着这两个人昂首望天的脸!
他无比凄惨笑了出来。
他们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更没有魏楚……
在他们成为战俘的那一刻,他们两个就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玩物。
杀与不杀他们两个,都是别人说了算。
杀他们是随意。
不杀他们,也只不过是权衡利弊!
生命的尊严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轰!
金属剧烈的碰撞声夹杂着细微的摩擦声回荡在房间里,当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让人绝望的黑暗里就只剩了死寂。
他就像是一个被关在了另一个世界里,逃不出去,也躲不掉。
他的身上被种上了禁制,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轻轻的移动都会给他的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
刺骨的寒意渗透到了他的身上让他甚至不能昏迷。
“魏楚……”
李穆摸索着爬到了魏楚的身边,李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