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的黑暗之中一些小点一闪一闪地跃动着,像是广袤无垠中银河的星辰,在无边的黑夜中发出晶莹而迷人的亮光,充满生机的闪烁着,这些小点似乎像是被某种奇妙的力量牵引着,有规律的朝着一个方向进行,时而高低起伏,时而倒逆而行,没有谁能够清楚它们为什么一直这样重复的律动着,仿佛恒古之时就一直存在了。
宴云风的意识跟随着眼前这些闪烁的小点,随意的在朦胧的虚空中漂浮着,没有目的也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似是着迷了一般,感受着些微小的颗粒轻轻的跳动,像极了一些活泼的精灵,在茫茫的时空中追寻,却又找不到方向。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仿佛也就像是一瞬,宴云风的意识开始逐渐的疲惫了,他努力的想要再次跟上这些小精灵的步伐,却发现渐渐的已被它们甩在了后面,越来越遥远……
四周又回归到了模糊的黑暗之中,但是宴云风隐约听到周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嗡嗡的响动着,断断续续,像是一声声细小的哭泣声,他慢慢挣扎着,想要在听的仔细一些,但是那声音还是很微小,甚至有慢慢消失的迹象。
他努力的睁开了那沉重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慈祥关切的面容正在惊喜的看着自己。
“小风,你醒了,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一位布衣褴褛,满头白发束在脑后,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弓着身子对着自己激动的说到,在他的旁边还有一约有十三四岁的女子也在高兴的看着他,很明显在她的眼角还有些哭过的痕迹,想来刚昏迷中在自己身旁哭泣的声音就是她了。
宴云风知道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少年的身上,看着周围破旧的屋子和简陋的摆设,隐隐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仿佛自己好像早就在那里看见过一般,瞬间一股股记忆如潮水般的涌入脑海,令他的头感觉像是要炸开一样,渐渐的这种疼痛感逐渐减小了,他不由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自己重生到一名少年的身上,记忆和灵魂还未完全融合,刚才那一阵强烈的头痛应该就是两个灵魂相互对抗的结果,但是还是被他的灵魂主导了。
记忆一幕幕的涌入脑海,他自小就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眼前的这位慈祥的老人是收养他照顾的长大的人,前世的他父母在生下他之后因为帝国战争早早的也就过世了,在付中被人养大受尽了屈辱,他自小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心和照顾,所以看到眼前这位辛苦把他抚养长大的老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顺德爷爷,我没事儿,就是感觉头有点痛休息一下也就好了,您不要太过担心了。“宴云风吃力的说到,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他知道自从他昏迷以来可没少让人给他操心。
“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只是以后出去打猎可得小心了,那些大型的野兽千万不能去招惹,你这次也是福大命大,我去给你端碗要来。”顺德爷爷对他郑重的说着便走进厨房。
“知道了爷爷,我以后会小心的”宴云风回答道。
宴云风知道到这个少年已经在打猎的途中被野兽追逐,从山崖下滚落了下来,不幸轻生了,既然上天注定让我重生到这副躯体上,那么我就要好好的在活一次,保护想保护的人,珍惜身边自己的一切。
“是啊,云风哥,你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我们都还以为你……“说着便又要哭了起来。
宴云风就算全身是伤他也不怕,可就怕她哭,这可是比人那刀剑伤他还难受,当下安慰她道:“雪儿,你不要哭了,你这样在哭下去的话我可又要昏迷不醒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筱雪看见他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其他也并无大碍,而且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逗她笑,一副欠打样,当下也就不哭了,知道他受伤应该不重。但是她表面依然故作生气的说到:”云风哥,你要是以后再这样装死来吓我,看我让爷爷怎么教训你。“一副得很意模样。
宴云风知道她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是平时自己犯了错还向爷爷求情,当下也就很认真说道:“遵命。筱雪大小姐!”
“哼,油腔滑调,讨打!”筱雪表面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感到一阵甜蜜。
喝了德顺爷爷熬的草药后,宴云风感到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眼前的这幅身体虽然略显清瘦了一些,但是由于从小就在山间密林打猎锻炼,肉身也还算强韧,宴云风随手活动一下,颇为满意。
自从醒来之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之中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融合,他也就慢慢的开始习惯了这幅躯体,除了肉身没有前世的坚韧之外,外形这些他也颇为满意,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他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地方,在他的记忆中,这个世界是一个广阔的世界,具体有多么大他不得而知,他只是听德顺爷爷以前讲到过一些过于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认识。
这个世界是以修炼灵气为根本,灵气是一切灵力之源,灵气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山川草木,猛兽虫鱼,皆可以吸收灵力炼化而进行异变,也就是通过自身对灵气的感应而做出对个体的反应,但也有些天生就不能吸收灵气,也就是他们对灵力没有感应,无法引导其对身体进行淬炼和进化,故而也就不能修炼灵力,这一内人称之为“凡人体”但凡体当中也有些通过对自我肉身强韧的训练,不断地提升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