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懂太后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当个人质。
正好,合她心意。
她不会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之前铺垫这么多,为的也就是这个。
不是她想去送死,而是太后这么大阵势,出动这么多人,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空手回去的。
而目前而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她随机应变了。
于是,她很乖巧地去当了人质。
乖巧到太后和付碧儿都不信唐笙会这么乖巧不搞事。
唐笙一脸无辜,她明明很乖的好吗?
……
邢部。
天牢。
唐笙被特别不友好的侍卫推进了脏兮兮,防守严密的牢房,完事后还用锁链把她给锁住了。
某人扫一眼脏的不行的牢房,拧了拧眉,忍了。
算了吧。
她来这又不是享受的,苦点就苦点吧。
付碧儿随后尾随而来,还用手帕捂着鼻子,一副嫌弃的不行的样子,“这里怎么这么臭?”
侍卫狗腿地对付碧儿点头哈腰:“珍妃娘娘,让您纡尊降贵来这真是苦了您,天年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奴才给您找一张干净的凳子?”
“行了,本宫来不是为这个的。”付碧儿恶毒一笑,“你不是说,天牢中刑罚很多吗?把最典型的给唐笙这贱人用用,记得,别弄死了就好。”
“最残忍的?”那侍卫顿了顿,想了想,又满脸笑容,“奴才记起了,有一个新发明的刑罚,专门针对女子,只是,奴才怕污了珍妃娘娘的眼……”
“本宫不怕,尽管使出来!”付碧儿道。
“是。”
……
侍卫说的对女子而言最重的刑罚,就是让各色毒虫爬满唐笙所在的牢房。
此刻,那些长得又丑又毒的毒虫四处爬,饥饿的四处寻我食物。
哪怕是隔着一堵墙,付碧儿也是被吓的一身鸡皮疙瘩。
倏地又笑了,哼,唐笙,让你给本宫嘴硬。
然而——
让她大失所望的是,那些毒虫居然在离唐笙一寸左右的地方生生顿住了,既不前进一步,也不后退一步。
似乎是傻了。
“怎么回事?!”她沉着一张俏脸,冷眼扫过唐笙。
就见唐笙无声弯唇,笑的欠扁极了。
“就这么回事,珍妃娘娘,要不,你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哼唧,想用毒虫来吓她?
也不想想,她是曾经中过毒虫之王金蚕蛊的人。
自那次后,她可是暗中扒拉了小二所有的书,去研究过了。
连金蚕蛊她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个小虫子?
“你……!”付碧儿一噎,正想放几句狠话,就见毒虫们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样,拼命向她这边爬来。
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走出了天牢。
“唐笙……唐笙你这个怪物!你给本宫等着!”
不一会儿。
她又回来了。
似乎是和唐笙杠上了。
还带着几个又丑又高大的男人进来了。
唇角还噙着一抹恶毒的笑,“唐笙,如果你失了清白,本宫就不信,皇上还会再看你一眼。”
说着,用眼神示意那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去,本宫赐你们一个漂亮的女人,绝对够味!”
那几个猥琐的男人一哄而上,哈喇子都要流一地了。
唐笙心中直犯恶心,咬唇,步步后退。
谁想,付碧儿还往她牢房那撒了一抹什么粉,唐笙一不小心吸进去了一点。
很快就感觉浑身无力,还有点发热,腹部隐隐浮上一层层热浪。
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付碧儿对她下了药。
该死!
她低咒一声,死死地咬紧唇瓣,维持着清醒,眸光冷厉,“本宫警告你们,想活命就离本宫远一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不是?来吧,美人儿!”那几人猥琐地搓了搓手掌。
扯开自己的衣裳,一哄而上。
唐笙看着那几人猥琐又淫、荡的笑容,心里直犯恶心,然而,她现在越来越难维持清醒,目光所及处,是一片模糊的身影。
身子也越来越无力。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些人在撕开她的衣裳,可是,她却无力反抗……
这时,付碧儿才得意地扯唇,笑的嚣张又放肆,“唐笙,你完了!”
“什么完了?”燕孤景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就见他眼眸一扫,目光定在唐笙身上。
凤眸深处就掠过滔天的怒意,身上散发的寒意简直能化成实质,撕碎付碧儿。
付碧儿甚至没看清燕孤景的身形,那几个她找来的猥琐男人就被掀翻了,倒在不远处吐血,相当的狼狈。
而她认为必定会无法保住清白的唐笙就倒在了燕孤景的怀中。
燕孤景眼中盛满了担忧,那种关心与心疼,仿若对方就是他的一切的样子,是她从来没看见过的。
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她羡慕,嫉恨!
“哈哈哈……”
她像是疯了般,笑了出声,眼里却染上了无尽的悲哀和讥讽。
她知道,她完了。
太后说了要给燕孤景下药,又终究是没给燕孤景下失忆的药,更没拦住燕孤景。
原本说好的一切,仿若烟云,吹之即散。
以燕孤景对唐笙在意的样子,她必无存活的理由。
甚至,她的家族都会不保。
“皇上……罪妾认罪,只求皇上饶恕了妾的家族……” 燕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