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天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是在戏耍自己嘛!且不提为何由此一问,即便是不说罢了,那自己也可找寻出答案,何必要顺着她来呢?
想让自己放下尊严,求她满足自己的求知欲,这种可能连门都没有。因在莉莉娜沙身上吃过暗亏,若是平等的底线没了,以后便有求于她时,想来还要看她眼色行事。
暗忖于此,叶景天的脸色阴郁了下来,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与我签订了契约,奉我为主成为剑灵。但我的话你既不遵从,那便是欺主犯上,若是惹的我不高兴了,你可知会得到什么惩罚吗?”
“你错了,我与你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并不是奴役契约,这一点你可要分的清楚,不然可是要吃尽苦头的哦!” 瑶光仙子的回答似是解释,又似是故意说与他听。
叶景天有些温怒,却无反抗的本钱,旋即一闪而逝。
瑶光仙子淡笑道:“契约有很多种,通常见的都为不平等,有主仆之分的契约。但那类契约都是有前提的,要契主的实力高于仆方,不然德不配位,便很容易被另一方反噬。”
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道:“我与你签订的是一体共生的契约,即便我是仙人也不能夺舍你,同时你过分的要求我也可以拒绝。”
听到这里,叶景天低声道:“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指挥不动你?”
瑶光仙子接道:“你要是这样理解呢?倒也是可以的!”
“既是这样的话,那我还何必去帮你重塑仙体。”话未说完,叶景天便愈退出识海,显然是在威胁对方。
“等下,难道你不想成就天尊了吗?那可是修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只见他身影变的模糊,瑶光仙子连忙急声叫停,似是有妥协的意思。
因她是灵体关系,对方不是真人境,未修炼出元神,若与他意念交流,必会消耗仙元。本就耗损无多,再平白的交流逝去,端是无妄之祸。
闻声之后,叶景天停下动作,慢慢恢复身形轮廓,并眼带一丝笑意道:“方听你提及天的概念,若想成为尊者何其困难,而待我细问你之际,你却避而不答,想来是怕说漏了嘴,难免不能自圆其说吧?”
瑶光仙子轻叹一声, 道:“早便与你说了, 问的过多易乱你心神。”
叶景天嘴角一瞥,道:“知之为知之,何故扰乱心神?”
瑶光仙子道:“那我且问你,在你眼中天地是为何意?”
“抬头为天,脚下为地,空间四方,莫不如是。”叶景天儒生出身,玩弄文字的伎俩,与他来说信手之事。
瑶光仙子继续问道:“那与我所讲的呢?”
叶景天应道:“同字,亦同义。”
瑶光仙子疑道:“哦?我倒想听听你的见解了。”
叶景天思忖一会儿,道:“天无实形,至高无上,最初指空间,与地遥相对应。你言那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合为天。我可依此类比,在地数丈建屋,内有五口称户,具万户为邑,邑之上为省,尔后为国家。”
“凡眼界的高低,可以决定一切,你把天作计量,我以家为单位,殊不知化繁为简,真理莫不如初。”
瑶光仙子似有无比耐心,一直等到他把话讲完,方道:“道理虽是如此,但夏虫不可以语冰,这句话好像被你遗忘了。”
说到此处,瑶光仙子略微一顿,叹道:“未见大海之人,见江河以是波澜壮阔,何曾感慨望洋兴叹?你说抬头为天,脚下为地,而我要的是你,把这天也踏在脚下。”
话语甫落,忽如春雷乍地。
此刻,叶景天心内狂跳不止,不禁暗忖道:“踏天于脚下,那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呀?居然是出自仙子之口!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贵为皇帝都号称是上天之子,让自己把天踏在脚下,岂不是乱臣罪子?”
儒家恪守三纲五常,君臣之道更是深植在心中,而自小养成的观念,现在被直面的冲击,怎叫他不慌张?但是这样的理解,自是有曲解的地方,层次不同也显而易见。
瑶光仙子捕捉到波动,知他此刻心绪不宁,把话题引到另一处,道:“天道有常既无常,我的天命归处,便是你凌驾众天之时,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叶景天听的一怔,遂诧异道:“什么意思,何为你的天命归处,便是我凌驾众天之时?”
瑶光仙子道:“你是背负使命的人,一切的答案都在第四朵花开时揭晓。”
“第四朵花?”叶景天目光一注,扬眉问道:“此花从何而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怎会知之甚详,莫不是在骗我?”
“此花名为彼岸花,生长在忘川彼岸,能唤醒前世的记忆。原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但出现在你的识海里,显然却是人为用之。”
叶景天恍然道:“久远前有一次,我沟通到一道古老的意志,自从那以后,我脑海中便出现了,有你所说的彼岸花,起初我还以为我是谪仙转世呢?”
“这四朵彼岸花,在你识海内生长,早已与你融为一体,是与生俱来的。”瑶光仙子解释道:“因属灵魂状态,并非是实物,所以你一直以来不知它的存在,这一点也不奇怪。”
叶景天摇了摇头,道:“尚若照你所言,那我沟通的古老意志呢?”
瑶光仙子蹙眉道:“你能感知到彼岸花,说明你当时身处危难之中,适才我想知你过往,用意念摄取你的记忆时,差点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