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娘越是急切蒙小溅反而越是冷静,伸手帮铁娘一边顺气一边道:“你的命倒是不需要,只是让你们母子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你可愿意?”
“分开么?”铁娘脸上瞬间爬满不舍,丈夫不在身边,孩子就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分开这种事她从没想过,可是孩子性命攸关,不舍的也要变得舍得。
蒙小溅见她一脸难割难舍,心知分开确实很难,毕竟她只剩孩子了,丈夫三年未归,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战死了。
心里不忍他们母子分开,还是详说后再看情况:“也不是非得分开,只是我不会在此处久留,他体内的麻蚁时日已久,想要去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母子分开,就得放下家田随我一起走,我会带着你儿子边走边治,你儿的病需要一处特殊环境,这个村子肯定不行。”
铁娘听完想都不想的出口回道:“走,我跟你走,只要不让我娘俩分开,去哪我都愿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再待三天,一切收拾妥当后就动身,我们要去义庄或者坟地之类的地方,铁球体内的麻蚁不能任其继续繁衍了,麻蚁不喜死物,所以要用死人的尸气来压制它们的繁衍。”
听到义庄坟地铁娘明显有些不适应,不过为了儿子的命她也没再多说。
两人一起起身,蒙小溅可以夜视铁娘却不行,不过好在一路平坦并未出现什么其他状况,一前一后,两人一起向回走去。
食肉麻蚁蒙小溅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医魂却给她解释过了,原来又是一种人造毒物,它和情魂出自一人之手,蒙小溅和医魂都心生怀疑。
医魂说那女将被邪神亲手杀了,那都是一万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好巧不巧的存在两种她制出的毒物,她真的死了吗?还是说她死后也重生穿越了?
医魂已经肯定了自己的重生是噬心所为,至于穿越他却说不是噬心干的,他说噬心没有撕裂空间助人穿越的能力,除非是邪神在世。
之前已经肯定了,可现在穿越又变成了谜团,那死了一万多年的女将之物都会出现,那么同样死了的邪神之物是不是也会出现,两人之物就像自己戴的噬心镯一样,只是不知被谁所用着。
本来开阔的思路又被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困扰住了,邪神真的死了吗?若是没死自己的穿越是不是他所为呢?再者自己拿着他的镯子他会不会来找自己,会不会杀掉自己这个使用过他镯子的人?
好烦,希望邪神是彻底死透了,这样自己也就不用自己吓自己,至于铁球体内的麻蚁,除了尸气压制外,还得配合修仙之法强健筋骨,毕竟整个ròu_tǐ已经没有多少机能了,没有灵力的滋养他一样活不了。
那女将也确实该死,这种恶毒的东西她也能制作出来,这种人真是不配活着。
脑海中还残留着孤忘尘告诫的话语,他说修仙之法万不可对第二人提起,可是此时自己却要违背他的告诫了,铁球必须修仙,不修仙就得死,告诫终究敌不过那抹心软。
铁球将会是自己教导的第二个修仙者。
一路无话,回到土屋蒙小溅就疲惫的先歇下了,八天的种种事件就让它们随着虚梦一起消散了吧。
日夜交替,万物循环。
一夜的睡眠让人精神倍感舒爽。
起床漱口洗脸,一切的不如意就随着漱口水一起吐掉吧。
面对蓬勃朝阳,心绪舒畅,整天恍惚的飘着怎么都不如清醒的站着。
脚踏大地心中安稳,难得的停歇就好好的游玩游玩,等心中彻底踏实再行上路,驰张有度才是生活本质。
一番筋骨的舒展过后,蒙小溅转身对门口坐着的铁球说道:“怎么没看见你娘?”
六岁的孩子被食肉麻蚁折磨的不成人样,看着他阳光下的蜡黄枯脸蒙小溅更觉可怜。
他干枯的嘴唇抽动,虚弱的话语吐出:“我娘去镇上了,她说去将存票换了,然后置办东西准备启程。”
蒙小溅一听便知铁娘救儿心切,刚好趁她不在给铁球说说修炼的事情,不怪自己太过小心,有些东西能藏着就得掖着,万一暴露说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