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森艰难的扶着背后的墙站起来,“孟间染………你怎么会这么做?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掉我们的。”孟间染转过身,看着孟森,“我一开始也以为,褒姒是受害者呢。”都一样,都眼瞎了。
孟间染想想刚刚的在警车上的事情,不禁笑道,“不过这一次,我真的变成了孟家的罪人了。”黎锡而看着她,挑眉,“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为什么不能像你们一样,与前世有所交流?”
孟间染缓缓地走到厌萤身边蹲下,看了看伤势,转过头看了黎锡而一眼,回答道,“因为你不是她的前世。厌萤只是用她的骨创造了你,褒姒只会觉得你把她的一切抢走了。”
她叹了口气,看着厌萤迷迷糊糊的样子,继续道,“你的死亡,你的再生和你的骨头都是必须要在一起的。而这些话,黎月弦或许早就想说,可是有些细节啊,看似只是小部分,说了却会泄露天机。”
黎锡而此时终于将视线转到厌萤身上,不禁又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骨爪,“我干的?”孟间染和孟森都翻了翻白眼,孟森因为扯到伤口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嘶……准确的来说,是褒姒干的。”
视线又转到渊繁身上,她爬了过去,手拨开渊繁的发丝,“渊繁………也是褒姒杀的吗。”问是这么问,可是黎锡而心里已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自嘲的苦笑,自嘲着最初的想要风平浪静过日子的自己。
她知道自己听到的是肯定回答,也不在意了。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只是现在她还要再去一个地方,她撇下里面的人匆匆来到校医室,看着一楼的地面空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看看月酌!
她跑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月酌依旧躺在床位上,符咒的也还在,只是这两个拿枪指着她的又是些什么人?!这两个男的,应该是听到有人来躲在门旁墙后的吧,她无奈的举起手,“两位别冲动!我只是来看看我的朋友!”
其中一个男的不禁嗤笑出声,枪也更靠近了她的脑袋,“朋友?!那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黎锡而才反应过来自己收不回去的骨爪,还带着血呢,她顿时脸色冰冷的看着拿枪指着她的人。
另外被看着的男子,手都在抖,但还是强装震惊的又举高了一下枪对准她脑袋,眼睛瞄了一眼她的右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黎锡而笑了笑,果然是觉得她是个怪物吧。她淡定的右手骨爪举了起来,食指骨尖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走到月酌身边坐下来,看着他们,“不对,你不是想问这个。”
他们疑惑,她继续笑了笑,“你想问的应该是,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吧?你是怪物,还是人,对吧?”此时的黎锡而脸色很不好,月酌还未苏醒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她眼神危险的极速跑到了其中一名男子的面前抢过枪支,上膛。
对准了他,毫不犹豫的朝他蝶骨的位置开了一枪,然后对准了另外那个男子。然而速度胜于一切的黎锡而让那个男子看傻了眼,“左手……?”
“我不是左撇子,但是两只手都能用。”回答完的黎锡而,也是刚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发现,那个叫褒姒的女人回过来之后她似乎和最初那样强了。
因为她明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以往仅仅是骨灌血的她并没有胜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褒姒才会觉得这个身体是如此的饥饿吧。
她看着男子颤抖不已的拿枪的手,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两字还未说出口,便惊讶的听到一声枪响,她愕然的看着拿枪对准了月酌的男子,回过头看了看腹部正在流血的人。
再回过头的时候男子已经准备对她开枪,她迅速的抢过他的枪,把枪都扔到后面不管,右手的骨爪正面包住他的头,膝盖顶住他的腹部,将头拧了下来。
她想了想,将男子的头挂在了升旗的杆子顶部,再将他的警察服覆盖上去。
回到校医室的时候,看了看月酌,抱了起来回到了花房,看着高子龙和温志忠的头,不禁疑惑,“高子龙?”她才想起来刚刚一楼地面怪怪的地方,“你不是死了吗?”
高子龙也站起来,不敢确定在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褒姒还是黎锡而,黎锡而叹气,“你看我抱着月酌,可能会是褒姒吗?………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出去吧。”看了眼温志忠,“你抱着他的头,我们走。”
高子龙也照着她说的做,只是不解,“你不把他们也叫上吗?”黎锡而回过头,盯着他,“第一,我不信他们。第二,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其实也不是你们,而是月酌。”
她来到大门口,叹气说,“渊繁死了,褒姒把他杀了。”然后也不管自己丢了一个多么大的炸弹,继续往前走着,将月酌放到地面一会,骨爪像是感觉不到烧灼,活生生掰开了铁门。
只是当他们都出了去之后,没有人回头看一眼,那个渐渐自己又修复回去的铁门,和铁门后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的褒姒。她怨恨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出去了这苍育小学,却无法做任何事!
渊繁的房屋内,月酌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高子龙和只剩下头部的温志忠,最后是黎锡而。她一直盯着黎锡而,然后垂下眼眸,“孟间染呢?或者孟森呢?”
黎锡而狐疑,“我没将他们带回来,怎么了吗?”问完随即自己一怔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