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唐天从官家老爷子的话中听出了老江湖的几分怀疑,还有几分担心。
官家老爷子,身体硬朗,眉目间透出几分精明,衣着普通,胸前肌肉高鼓,明眼人知道此人臂力过人,一脸沧桑,历尽岁月打磨的皱纹,雕琢无限的江湖阅历。
凌禁这时站出来,轻身向前走了几步,细声慢语地说道:”义父,远来是客,不如设晚宴以待客道。“
唐天听到凌禁的声音,眉毛一动,心里咯噔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官家老爷子面沉似水地点点头,又看了眼唐天,转身跟着黎叔走了。
香儿见大家走了,便同官芸一起安排唐天的住宿。
唐天见多了凌禁这种小人嘴脸,看来今天的晚饭怕是不好应付,这货多少感觉凌禁不会放也什么好屁,不知哪里憋着坏。
“唐大哥,别想了,有大小姐在谁也动不了你,老爷最疼大小姐。”
香儿脸上笑容绽放,笑得如花似蜜,双眸透着丝丝喜悦,看着满脸思绪的唐天,轻声嫩语说道。
果真如此吗?
唐天沉默地跟在香儿和官芸身后,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眼睛盯着官芸的纤纤背影,脑海之中映出同样一道丰满极尽诱惑的背影,看着让人不免心神乱动的感觉……。
怎么回事?自己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一段记忆呢?
这货反复琢磨着脑海中的记忆……。
~~~
晚宴却是热闹。
原来官家有个规定,凡是运送货物安全回来后,都会设立庆功酒。船工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得兴高采烈,吃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称兄道弟地不停地敬酒。
唐天开始还在推脱,后来也喝了几碗,再后来,架不住大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酒。
这货当然知道是凌禁这小子在搞鬼,暗想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喝酒,更是不服气地与凌禁拼起酒来。
喝酒斗得就是胆气。
唐天跟本没有把凌禁的车轮战术的小计量放在眼里,转眼之间已经十几碗落下,喝得混身发热,后背的伤口开始发痒,唐天恨不得去抓挠几下,只能用喝酒来分散下伤口的痒劲。
“来,再干一碗。”
唐天拿起酒碗没有给凌禁开口说话的机会,一仰而尽。
这货借着酒力又轮翻敬了官家老爷、官芸和香儿,然后又同凌禁气势如虹地大碗喝酒。
痛快!
真是痛快!
这是唐天至宋朝以来喝得最痛快的一次,后背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痒,越痒自己越想喝酒。
凌禁的一众小弟,已经有几个人直接趴在桌子上,嘴角流着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
“来,再喝一碗。”
唐天眼里发红,气势不减地冲着已经发呆傻楞的凌禁说道。
心中暗想,宋朝的白酒度数低,自己在后世那也是有名的一斤不倒二斤晃的主儿,岂能怕了这帮人,更不能怂了。
唐天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最后也只有香儿还算清醒地看着唐天,连官芸一时兴起,跟着唐天喝了几碗,脸上泛红地看着唐天。
唐天晃晃飘飘地回到房间。
喝酒最大的坏处就是上厕所,不多时,唐天就晃着身体去小解放水。
“小子,站住!”
一个声音从夜色中传来。接着又气势逼人地说道:“你小子很拽吗?居然敢打大小姐的主意,不知道那是凌少的人吗?”
几个身着青衣,打分精干,身体健壮,面色凶恶的男子出现在夜色中,为首之人更是让人生寒,脸上居然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显得整张脸凶狠无比,精干粗壮的胳膊,有种打死人不偿命的力量。
“哈哈,小子不敢说话了,得罪了凌少,你小子这是找死。”
凶神一般的刀疤脸恶狠狠地盯着唐天,得意洋洋地咧着大嘴说道。心想凌禁让自己教训这个弱不禁风的鸡架子,还用带上这么多兄弟,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后边站着几个年纪不大的青衣青年,紧握着拳头发出啪啪的声音,轻快的脚步在静静的夜色中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几个人跟着刀疤脸的脚步缓缓地围上来,调笑的表情比目光更加浓烈。
众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轻蔑地扫过唐天东摇西晃的身体。
唐天心神一定,身体不由得一晃,稳住酒醉的身体,心中暗骂道。
特么的,原来是凌禁这小子在搞鬼,真是个鬼精阴险的家伙。
这孙子特么太阴了,晚上灌自己酒,现在派人打自己黑枪。
凌禁晚上喝得大醉不起,制造一个不在现场的借口,现在派人暴打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他叫人做的。特么的,这小子太阴了,这等阴损之人,必定不是好人。
唐天低头正在沉思,就见一个黑黑的拳头,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紧接着打在自己脸上。
亲密接触。
百分之一百的亲密接触。
自己的后背、头部,到处都是拳头打击的压迫感。
额地神呐!
怎么自己感觉不到疼痛?
这货知道自己受伤时面部没有知觉,现在居然全身都没有什么知觉,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抽了哪根筋,中了什么邪?
几个家伙看着站在原地挨打不还手的唐天,嘴角居然还能露出浅浅的笑容,更是气怒不已。
“让这小子乐,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
刀疤脸目露凶光,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紧紧地抽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