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危险。
迎面砍来的刀,再凶狠,再疯狂,都不是危险,真正的危险是你不知道敌人躲在哪个角落。
“上官姐姐,你说唐大哥不会有危险吗?”
珍儿一脸担心,语气中的焦着比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更加慌乱。
珍儿的话,让马车上的几个姑娘更加心神不定,目光错杂地盯着上官清儿,等着大姐大发话。
上官清儿内心更是同样慌乱,只是装得平静,装得稳重而不露声色。
说什么呢?
自己现在都没有信心,毕竟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唯一知道,唐大哥是个打不过就跑的人,绝不会白白送死,现在把大家都支开,估计应该跑得没有后顾之忧。
“没事的。”
自己怎么跟唐天说得一样呢?唐大哥,就经常用“没事的”来告慰大家。
车厢之内一片静寂,无人言语,外面的车水马龙,喧嚣繁华,仿佛都与车内无关。
相对车内的紧张,天清珍苑四周依旧各种摆卖,小商小贩们不时地打量着天清珍苑的门口。
“吱”
唐天站在上午的阳光下,一手扶着门框,一边略有兴致地看着四周的摊贩。
真可以。
这些小摊小贩,十有八九是监视自己的。
临近响午,居然还有人卖洗脸水。
“店家,洗个脸。”
唐天看着小贩一脸笑意地说道。
“好勒!”
小贩一边取着热水,放到冷水盆中,麻利地取出几条甘草,香气随着热气升腾而起,一条毛巾在小贩的手中平整地铺在唐天胸前,小贩整理好一切,另一条毛巾,已经从木桶中随手而出,一股的温暖扑面而来……。
小贩动作麻利,手法娴熟。
这么专业,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这个小贩不是敌人派来监视自己的。
唐天闭着眼睛胡乱地猜想,但是,唐天转念间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贩手上的一块硬茧,无意地刮到唐天的脸上,一般来说,这种专业洗脸的小贩,是不可能有这么糟糕的手茧,除非是手中长年持有兵器之类的东西。
平日里手持手巾,不可能磨出手茧。
“客官您慢走,下次再来。”小贩客气地同唐天打着招呼,目光中淡淡地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神色。
“哈哈,手法不错,明天我再来。”
唐天客气地应对过后,转身来到旁边的煎茶汤前,要了一碗煎茶汤。
这种煎茶汤,也叫茶汤药,最为出名是就是流传后世的二陈汤,用来醒酒,早上小贩们自己煎制的茶汤,都具有解酒,开胃,理气的功能,与后世里的凉茶有一曲同工之妙。
“不错,味道真的不错。”
这货给了茶钱,转身走向中院子,并没有去对面的太合烧鸡铺,大门紧闭之后,各种小贩们的目光也随之转移,不停地有商贩来回走动。
“好,只要这小子,老实地呆在院子里,我们就让他出不了院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公子,你是说动手时间提前了吗?”
“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在今天夜里解决这个家伙,我们申家人像来说一不二。”申不二默默地对着站在背后的老者说道,面色一层不变,声音冰冷,目光随着眼皮一闪而过。
老者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在屏风后消失。
屋内平静如水,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楞射进屋内,阳光顿时变得格外的阴寒……。
同样的阳光,照在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结果。
阳光散在天清珍苑的院子里,唐天知道外面的很多小贩,都是敌人派来监视自己。
既然有人能飞刀留书,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现在自已现身,为的就是告诉敌人,自己还在天清珍苑,不必要去追逐离开的马车,这样上官清儿她们就能安全地离开。
唐天丝毫没有在意外面的危险,因为他知道,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是哪一个家族的敌人,最少得有两三方面的对手,这么多家族想至自己于死地,他们一定不会相约好,更不会一起联合动手,真正的危险是只有一家的敌人守在外面,哪这个敌人随时准备出手。
如果没有猜错,今天晚上怕是一个不好过的夜晚,不管是哪家的敌人,最好动手的时机都会在晚上。
晚上的灯火如期而至,繁华的街道上,人声不断,天清珍苑却没有半点生机,烛光只在院子中的石桌上闪动,四周静得出奇。
一道黑影从后院走出来,手里的长刀寒光闪闪,身后又出现七个黑衣人。
“将军阁下,没有发现哪小子,我们已经在外面盯了一天,确实没有发现他走出院子。”
“马上搜仔细些,这么大的院子,应该有密室什么的,大家一定搜仔细,这次一定不能让这小子跑了。”个子不高的黑衣人,手中的道。
“是将军,我马上再去后院搜一遍。”
八在黑衣人转身快速闪进后院。
“将军阁下,东西两边的房间,我们也都搜过了,没有发现人。”
什么,没有人,难道真得长翅膀飞了不成。
“八嘎,去再找一遍,看看有没有密室,仔细点,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该死的小子找出来。”黑衣人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桥,怒气冲冲地说道。
七八个黑衣人消失在庭院之中。
转眼间,一群黑衣人都站在院子中间,为首的几个人都轻轻地摇着头。
“将军,院内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