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长公主的。”

郭圣通笑着点头:“我生着重病,没办法亲自做,所以便要让长公主帮我。”

葵女立刻起身将兔毛小衣拿在手中:“我去给小皇子穿上,然后我立刻去把娘娘做的那些小衣烧了。”

“把小衣给他穿上,让乳母给他喂食后将他抱过来给我。”郭圣通道。

“诺,诺。”

————

刘秀此番回了宫,便立刻赶往长秋宫去。

不仅未用步撵,且走了几步后犹嫌太慢,最后干脆跑了过去。可怜身后亲卫也不得不跟着小跑,遂成汉宫中一道亮丽风景。

恩,此时若有史官记下,想必千百年后,又会引发学术界的一系列砖家学者热议吧。

郭圣通正歪在床上逗弄儿子,本着小心起见,她脸上仍旧画着病妆。

“阿母的小疆儿,快快长大,无忧无痛。”她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见他睁着大眼睛冲着她吐泡泡,便笑了,“在逗阿母开心吗?”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些年来,她过的比上一世和乐多了,却一直无法安心。可如今有了他在身边,她这颗心却是终于定了。

将他抱起,她轻轻印上一个吻。突然想起曾漂泊的前世,偶然听到的一首歌来。那歌声语调奇怪,却听得她几欲心碎。

“娘娘,”葵女推门而入,“娘娘,陛下回宫了,正向这边来。”

郭圣通闻言点头:“恩,你守着门,叫其他人都下去。”

待葵女退下后,郭圣通想了想,便睡下来,手弯里放着小刘疆,她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乖乖的闭眼睛睡啊。”

————

刘秀走到郭圣通卧房门口便看到了伫立一旁的葵女。

“孩子在里面吗?”他问。

“陛下,娘娘带着小皇子在睡呢,”葵女轻轻伏身,“陛下要不要先将盔甲脱下?小皇子还小,经不得这盔甲的寒气。”

“你想的很是周到。”刘秀满意的点头。

葵女上前来,为他卸下盔甲。便有婢女端温水、汗巾、鞋履至。刘秀从善如流地擦了脸,净了手,换上了干净柔软的鞋履。

葵女轻轻福身,为他拉开了卧房之门。

里头烧着碳木,很暖。

四方榻上睡着一个病美人,面色苍白,瘦弱了许多。她的臂弯中是一睁着大眼的婴儿。

刘秀看着他,他也看着刘秀,一时四目相对。刘秀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他的脸:“混小子,我是你阿父。”

那婴儿欢快地吐着泡泡,仿佛是在回应他。

三十余年,刘秀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他心头一动,便伸出手将他抱起来。不小心,却是碰到了郭圣通的手臂。

“谁?”郭圣通惊醒,揉了揉眼,“一定是太困了,竟又梦到了文叔。强儿,你看……咦?强儿呢?”

“还在梦呓?”刘秀粗手粗脚地抱着孩子,“看这里。”

郭圣通抬头一看,顿时泪水便流了下来。

刘秀吓了一跳,慌忙道:“怎么了?哪儿痛还是?”

郭圣通摇了摇头:“我那时以为,再也见不到文叔了。”

刘秀闻言心头便是一痛,在看了看怀中咧着嘴笑的孩子。他跪坐了下去,在她榻前,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她身边。

他伸出手,为她擦拭眼泪:“说什么傻话,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文叔不知,那时候我真以为要去了,”郭圣通凄然笑道,泪水不住滚落,“摔倒的那一瞬间,出了好多血。我以为他也要离开我了。”

看着榻上的孩子和妻子。刘秀此时终于有了痛心的感觉。

差一点,他就失去了他们。

差一点,他回来便再见不到他们。

可是……南地!南地!旧妻!旧妻!他给不了郭圣通任何有用的承诺。最后只得握了她的手:“我在,一直都在,虽然离了雒阳城却一直在想念你们。对了,你方才叫他什么?强儿?”

郭圣通从重生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奢求过刘秀的任何承诺。其实,这样说吧,所谓承诺,于他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当他不打算再骗你的时候,便再也无了承诺。

这样说来,没有承诺倒也是一桩好事?

郭圣通低头看着榻上小儿:“是啊,他叫强儿。太医令说他很康健,我虽大伤了元气,日后不一定还能有孕。可是他很康健。他很坚强,文叔。他从出生起便会笑呢。”

刘秀心头酸涩,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他强笑道:“我们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强儿,强儿。通儿,刘强不适合为大名,毕竟他是我们的孩子,大汉的皇太子,未来的皇。你看,要不叫他疆儿吧。和强儿音相通,强儿便做小名使唤如何?”

“疆儿!”郭圣通转过头来看着刘秀,“文叔,会不会不妥?毕竟,叫疆儿……我有些怕他撑不住。”

疆,那是领域,边界之意。这名字,上辈子刘秀给他绝对是不安好心的。而这一世,会不会又……

明明是她自己苦心算计要让刘秀再给孩子取名刘疆,可事到临头,她却慌了,怕刘秀对疆儿又是如前世那般存了戒心。

是故,她此时一眼不错地盯着刘秀。

“大汉的太子,为何承不住?强儿是大汉的好儿郎。如此康健,如此康健。”刘秀感概起来,“我刘秀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了。通儿,谢谢你。”

他眼中一片真心实意。

至少在这一刻,他对着这襁褓中的婴儿,是没有上一世的戒心的。

郭圣通得出结论后


状态提示:第5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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