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地咳嗽之后,男人面露痛苦之色,他要吐了。
就在此时,他的衣襟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忽然间虎躯一震!
在他的身后,正孤零零地,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儿!
“叔叔,我冷。”
那小女孩儿弱弱地看着他,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
男人的嘴角里泛起了一抹苦涩,他缓缓地蹲下身子,“叔叔…”
“嗤——”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呢,忽然之间,身背后多了一个血洞,小女孩儿嘴角泛起了一抹坏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男人瞪大了眼睛,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手!
小女孩儿的手臂戳在他的心口窝儿,此时,已经没到了手肘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小女孩儿那小脸蛋儿就像是个小苹果似的,一团一团地挤在了一起,“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噗——”
她的手从男人胸口的血洞处拽了出来,手里头,还攥着一团红色的肉。
那肉还兀自震颤着,噗通,噗通,噗通…
她拿着那个东西,捧在手心,像是在捧着一个心仪已久的蛋糕一样,在手里把玩着,把玩着,把玩着,捂在心口,她蹦蹦跳跳地走了,很快心的模样。
她走到了楼梯口儿,捂着那兀自跳动的心一回头,“叔叔,我冷——”
男人的眼睛里渐渐地失去了光彩,眼前一黑,噗通一下倒在了血泊了里。
“叔叔,我冷——”
小女孩儿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搓了搓手上沾满鲜血的心脏,还举起来,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随后,本蹦跶哒地下楼了。
楼顶,男人的眼睛兀自怒瞪着,尸体,却早已凉了,他的身子,不断地萎缩,萎缩,萎缩,直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落在了血泊里,渐渐地,也消失了。
“又一个鬼差被杀了?”
陈凡一脸懵逼的样子,嚼着包子,看着白女王。
白女王坐在一边抱着肩膀,一直在搓胳膊,“是呀,是呀,好可怕呢!人家现在吓得都不敢出门了!小命要紧啊!”
“杀鬼差有啥用呢?”
陈凡一脸诧异地摸着自己的脸,寻思着。
“十有八九是有人想顶这个坑吧,花了钱了,想找个缺儿出来。”
小姐姐在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顺带着,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被杀人灭口了?”
小蛮最近忙着看小说呢,表情阴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还别说,真有可能。”
“可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非杀不可!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是鬼差啊!谁都知道杀鬼差会有这么后果!”
“最麻烦的是,一个人是不可能死两次的,这次算是死透了,真的化为尘土了。”陈凡一副呜呼哀哉的表情,“你最近也小心点儿吧,没事儿少出门。”
“讨厌了啦,人家不出门,业绩考核也上不去呀!”白女王羞答答地看了陈凡一眼,又开始不正经了,“老板~~~~”
“一边儿去。”陈凡看她那骚样儿一出来就不是好架势,直接一口回绝了她,随之,还忍不住警告道,“快点吃饭,吃完饭拖地去。”
“人家都拖完了。”
“楼下拖了么?”
“楼下还归人家管啊!”
“咋的?有脾气呀?”
“没,没有。”
白女王低下头吃饭,趁陈凡不注意,翻着大眼睛小声骂了一句,“陈扒皮…”
“你说啥?”
“没说啥呀~~~~”
“小浪货。”
陈凡懒得搭理她了,老实吃饭,“马上过年了,这年货啥的,该准备还得照样准备,下午,小蛮跟我一起去买点东西吧。”
“嗯!”
小蛮赶紧点点头。
“我也去!”
大白在一边嚷嚷起来了。
“你去干啥?一晚上不睡,不累啊?”
“人家…就去!”
“就不带你!”
“不带我我也去!”
陈凡做势怒瞪,白女王还跟陈凡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一个比一个皮,你们啊,都被惯坏了。”
陈凡拿着个包子,又拿一杯豆浆,回头去睡觉去了,早上没事儿睡个回笼觉儿,这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你好像有心事啊。”
小姐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陈凡盘着腿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个生死簿,不由得反手关门问了一句。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陈凡微微地抿起了嘴,“我感觉,阴司这边可能有问题。”
“嗯?”
小姐姐当时就是一愣,一脸不解的样子,“阴司能有什么问题?”
“冥府阴司问题还不大,但我怀疑,这个城隍局阴阳司可能有问题。”
陈凡摸了摸自己的脸,弯腰驼背地把手里的册子打开了,放在床单上,“薛月可不是一个喜欢画蛇添足的人,他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一定有她的意图在里面,或许,先我们一步她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你怀疑那个纳兰有问题,是么?”
小姐姐在一边露出了试探的表情。
“她的嫌疑很大,但还不能说我就是在怀疑她,在我看来,弄不好这是个内外勾结的事儿。”陈凡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