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窜珠链乾元帝挂在手上很久了,是乾元帝登基的时候,太上皇赠送是礼物,让他在杀字出口之前顿一顿。

此刻,珠链碎了,一屋子人吓得屏声静气,佑哥儿与福姐儿两个却同时哭起来。

乾元帝却笑了:“哎哟,好大劲儿,这哭声也响亮!”

迎春接了佑哥儿,拿手指字在他脸上画一画,笑道:“大一息也是大,大得让小的,男的让女的,哥哥让妹妹,佑哥儿跟妹妹争东西已然不对了,输了竟然学妹妹一样哭泣,羞不羞哟?”

乾元帝哄着福姐儿,闻听这话顿时一笑:“你跟说这话作甚,奶娃子一个,他知道什么男女羞愧呢。”

满屋子鸦雀不闻,谁也不敢接话。

迎春一边把扁嘴委屈佑哥儿搂在肩头拍哄,一边笑道:“圣上可别小瞧奶娃子哟,他兄妹可是精得很,自己个爹娘都认得,前一阵春夏交替,臣妾让几位嬷嬷喝了预防风寒的汤药,佑哥儿勉强吃了几口,福姐儿却是把脸一调,哭得地动山摇。”

乾元帝笑眯了眼,赞叹不已:“好聪明丫头,丫头也太厉害了,这乳汁里头有问题,她也能察觉?”

迎春抿嘴笑:“瞧圣上说的,这哪儿能呢,纵是大人也分不出来,奶娃子岂能察觉,乃是杜嬷嬷吃了汤药之后,只是净手没有换衣衫,被这丫头闻出意味来了,这丫头鼻子特别灵敏,平日只吃杜嬷嬷奶水,换了奶娘就要哭闹。”

乾元帝闻听女儿如此难缠,笑得与有荣焉:“这就对罗,朕的公主其岂是糊弄得?凭他是谁,别想糊弄咱们,对不对?”

福姐儿似乎听懂父皇之言,小手招招,裂开小嘴巴就笑起来。

乾元帝见之又夸道:“瞧瞧哟,朕的小公主真聪明啊!”

杜嬷嬷悄悄偷抹着额上冷汗,一旦皇上发怒,性命倒是无碍,这个公主奶娘估计是当不成了。

杜嬷嬷可是舍不得这个肥差,不说皇贵妃位高权重,奶大了公主,将来有许多好处,直说眼下,皇上太后不时赏赐,皇贵妃是个大方人,奶娘一个人收入已经可以让全家老小吃穿不愁,儿子在家也请了奶娘,好吃好喝好看待,女儿也请了女先生,丈夫在军中生了百户了,成了正六品的官儿。

如今,一家人都指着杜嬷嬷的面子生活,杜嬷嬷在家里的地位连升几级,从一个受气包一夜而成家里最体面的存在,家里公婆与大小姑子小叔子妯娌的态度蓦地来个大翻转,每每休沐回去一趟,婆婆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一旦被撵出去,下场可想而知。

这会子,杜嬷嬷终于安了心了。

迎春当然十分喜欢乾元帝跟福姐儿亲厚,被父亲喜欢的公主,那才是真正的皇宫宝贝。

元春先是眼热没看到要拿下光景,慢慢眼里只要喷火了。

迎春这里的一之下并没有放过对于元春的观察,乍见元春竟然侄女儿吃醋起来,不由好笑,暗暗伸手拉一拉元春衣袖,暗示她看乾元帝的面色。

元春抬眼瞧见乾元帝笑颜,顿时忆起乾元帝方才臭脸,她终于醒过神来,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曾几何时,她竟然要靠着小外甥的面子了?

可是,皇帝态度再好,也不能遮盖抱琴恶事情啊?抿抿嘴角,元春眼睛盯着,眼中满是不耐。

迎春则不动声色眨巴下眼睛,给元春一个安心的微笑。

随即,迎春开口道:“哟,抱琴这个丫头哪儿去了,莫非想要昧下我孝敬姐姐的明前茶么?这可是我特特从甘泉寺甘泉背回来得泉水,听她们说,条件背回来得时候,满通水就剩下半桶水了。姐姐快些派人去找,别叫这个丫头偷吃了。”

元春心中十分讶异,难道抱琴已经回来了?

很快元春选择相信迎春,根则迎春赌一把,实在是眼下没有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故而,元春吩咐掌事太监:“独独去寻抱琴,召见了带了来见我!”

王弘应声而去,很快回来,却是空手而归。

元春心里直打鼓,却是亲自镇定挑眉道:“还没回来?”

王弘免得有些发窘,喃喃搭配:“回娘娘,抱琴姑娘回且回来了,只是您身上非得味儿?“

元春一听王弘竟然召见了抱琴,顿时笑面堆笑:“什么味儿?莫不是这丫头又偷了谁家桂花油了?”

祈奕这里听进去了,王权已经给乾元帝打探清楚了,抱琴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便命令有人奴才把园子鲜花扫荡一遍,这会子躲在浴桶里,任凭王弘如何劝谁,抱琴却是死也不肯出来见人。

抱琴反常勾引了乾元帝极大兴趣,她放下儿子佑哥儿,起身皱眉,眼眸虽然没有半丝怒气,反而是笑盈盈的。

但是,贴身的王全却知道,主人这回只怕是真正气毒了。

乾元帝劈脚除了殿堂:“听说贵妃后院睡莲怒放,朕想见识见识去!”

荷花池临池一座观景阁,这会子抱琴正躲在观景阁泡洗花瓣浴,因为她身上实在太臭了。

说起来,抱琴就欲哭无泪了。好好的出去交换消息,醒来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回了房间,却糊里糊涂跌进恭桶里,沾了一身黄白之物,臭不可闻。

抱琴跟迎春是同龄人,元春生育晚了,女儿也有四岁了,抱琴却因为做了两姓家奴被元春厌弃。

至今待字闺阁,元春明面上已经谅解他了,实际上却处处掣肘,元春甚至上亿,说让抱琴今后跟着公主伺候。

伺候公主可是一件好差事,可是,元春之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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