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了旅店老板的这些消息后,王虎基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本来这村子就要选举新任的大队书记了,然后老道来了,结果着急忙慌的就把地承包了,合同也拿到手了,钱也给了,可是之前那大队书记下岗了,不管他在这件事情里干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新上任的村书记常友发不爽了,他一点好处没捞着,怎么能让七星道士消停了,说到底,就是好处没给够。
常友发这个村书记虽然只是屁大一点小官,但在那屁大的农村,他还就是祖宗级别的人物,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一次发财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但他不能出面直接跟七星道士要好处,那显得他掉身价,而且也影响正面形象,就让原本签了合同的外甥刘农闹事。
这一闹,理由有的是,就说合同不正规,说他们没有收到钱,反正找借口呗,而政府相关部门也想找七星道士放点血,见那农村人闹事,他们乐的屁颠屁颠的,这样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宰七星道士了,不然指着国家给他们这种当地小政府每年发放的那点福利待遇,估计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起。
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也简单,就是让村里人承认七星道士手中那份合同是他们签的,同时在签上一份保证协议,然后拿着这些资料递交给当地政府,就算他们想卡你点油水,都难,当然,必要时可以给点小钱打发这群牛鬼蛇神,但有一条,就是不能被人骑到头上拉屎来,这帮落井下石的货,必须好好整治一番才是。
“这要是在长江市周边的农村,哪个政府部门敢找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地方天高皇帝远,还真有点麻烦!”王虎脑子里想着,心中掂量了一下,决定先解决农村闹事那一边,然后再来处理当地政府这种无理行为。[
谢老板屁颠屁颠的下了楼,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获得了一万块,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吗,也许是高兴,也许是激动,临出门口前,还不忘回头叮嘱道:“大兄弟,你们三个毕竟是外来人,有句话不是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所以呀,有些事,能忍就忍,不然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
“谢谢!”王虎礼貌的回道。谢老板一眼就看出来王虎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反正自己警告他们了,不听就算了,要是那群混混再来闹事,打坏了什么东西自己也不找他了,这一万块钱应该够了。
五个混混将赖三搀扶出小旅馆之后,便急忙忙的把他送回曹寡妇家里,曹寡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女人,其实长的并不好看,一脸的雀斑,黑色粗糙的皮肤,若不是那一头干枯的长头发,可能你会认为这是个爷们。
曹寡妇一看自己的相好赖三被人打了,而且还折了两条胳膊,瞎了一只眼睛,当下扑到地上,哭天抹泪的大嚎起来,那五个混混趁机就溜走了三个,这三个本来就是当地的农民,参合赖三这件事也不过是拗不过他的面子和对方请他们吃了一顿酒,结果一连着几天也罢了,可现在碰到个凶神,他们可不敢惹了,便早早回家,脱身事外了。
留下的两人则是赖三平时关系最好的,熟话说,连古往今来天字第一号的坏人秦桧都有两个知心朋友,赖三这种小混混也自然有朋友了,这两人还算是义气,其中有个有点脑子就对曹寡妇喊道:“嫂子别哭了,赶紧把赖哥送医院去!不然晚了可就出人命了!”
曹寡妇当了一回寡妇了,体验了寡妇那种空虚寂寞的生活,可不想在当第二回,当下慌慌张张的开着自家农忙时拉粮食用的蓝色农用三轮车,哒哒哒的像是拖拉机的声音开向了吉利市。
到了吉利市,随便找了一家医院,就送了进去,大夫说得马上做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但要交五千块钱押金,曹寡妇急了,一时间还真弄不到这些钱,想到她相好这件事还不都是为了他姑家哥,就去报亭给她姑家哥打了电话。
常友发一听,不由大吃一惊,电话里曹寡妇又哭又急的,他对这个舅家妹妹没啥好感,但是觉得她那个相好是个混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有时候办事还就需要这种人,这个时候,他不能因为五千块钱就把对方给扔了,若真那样,熟悉他的当地人还不得背后把他骂死,想了想,就找了村里几个熟人,合伙开着一辆银灰色破面包赶去了吉利市。
要说好人不偿命,祸害一千年,这话有时候也得反过来说,赖三由于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再加上本来医院的条件有限,所以就没能下来手术台,死了!
曹寡妇坐在医院的走廊中就撒泼起来,大喊大叫,哭天嚎地的,她又当了一回寡妇了,以前就有人说她克夫,现在这话落实了,第二个男人也死了,恐怕以后没有哪个男人敢要她了,越想越伤心,越想以后自己一个人空虚寂寞冷的时候谁来管,那种憋屈心里实在是受不了,任谁劝都没用,搞的医院差点叫保安了,最后还是被常友发带着几个人强行拖走了。
死了人,这在大城市里,也许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在长乐镇这种小地方,那就是大事了,一大清早的,邻里之间相互走动的时候,就听说了,昨天凌晨两三点钟,赖三死医院了,这消息确实让当地百姓高兴了一把,尤其是那些曾经被赖三欺负过的老实人,心里那叫一个解恨。
可是让人更好奇的是他的死因,于是旅店老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