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肖然和单月柔在二局一名同事地引领下,来到了柴少颖母亲的住所。
柴少颖母亲所住的小区也有些年头了,不过距离蓝岛别墅区很近,两者只隔了一个路口。
听这位同事说,柴少颖的母亲之所以没有搬去和柴少颖一起住,是因为这里是柴少颖的父母结婚后住的地方,住习惯了。
敲了敲房门,不多时,一位挺慈祥的大妈把门打开,只见她脸上略带些倦色,看了看门口的三人:“你们是?”
“阿姨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单月柔微笑说道。
听说是警察,柴少颖的母亲脸上浮现出几丝不悦,冷淡地说道:“进来吧!……是那个姓戴的杂碎定下来了?”
“这个……暂时还没有。”单月柔尴尬笑道。
闻听此言,柴少颖的母亲气冲冲道:“我说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人都抓到两个多月了,到现在还没结案,这不明摆着的么,你们是不是真要包庇那个人渣!”
“阿姨别动怒,案子我们肯定会结的,凶手也是跑不了的。”
肖然劝解道:“阿姨您是听谁说,我们不结案就是包庇罪犯的?”
“怎么,你们警察无能,还不许人说啊?……大家都这样说!”柴少颖母亲说道。
“大家?您说的大家,到底有谁,能和我说一下吗?”肖然道。
柴少颖的母亲瞅了肖然两眼:“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我们摸清楚了,统统给抓起来啊!”
“阿姨您误会了。”
肖然赔笑说道:“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现在案件的进展,需要知道这点。”
看着肖然真诚的眼睛,柴少颖的母亲沉吟片刻:“好像是……好像是老谭说了这么一句。”
“老谭?”肖然眨了下眼睛,“他家住在哪,全名叫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全名……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柴少颖的母亲思索片刻,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家好像是住5号别墅,我们是一个广场舞团队的。”
果然是5号别墅——想来这个老谭就是谭茂勋的父亲谭本全。
肖然不动声色地又问了柴少颖的母亲几个问题,最后收起纸笔,离开了柴少颖母亲的住所。
“这个谭本全,有什么问题吗?”出门之后,单月柔问道。
肖然摇了摇头:“这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他儿子我比较好奇——我们现在就去5号别墅,试探一下。”
“实在搞不懂你们刑侦的思路,太跳了。”
单月柔无奈说道,只得又跟着肖然进了蓝岛别墅区,找到了5号别墅。
来到5号别墅院门前,抬眼便看到一名老大爷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肖然敲了敲院门,那老大爷从花草中站起身,有些疑惑道:“你们是?”
“大爷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肖然微笑致意道:“请问您是谭茂勋的父亲吗?”
“对对,我是我是……你们是有什么事吗?”谭本全问道。
“哦,是这样,有些情况想和您了解一下。”肖然亲切地说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进来吧,坐、坐。”
谭本全指着院子里的小凳子,笑呵呵道:“我天天就在这一块转悠,你们问远地方的我可能不知道,这一片的事我还是很清楚地。”
肖然打开执法记录仪挂在胸前:“是这样的,13号别墅的事您知道吧,今天我们再来做个走访。”
“知道知道,哎呀,年轻轻地一个姑娘,我之前在小区里散步的时候还遇到过,就这样被害了,太可惜呀。”
谭本全摇着头,神态自然道:“你们不是把人犯都抓住了吗,怎么还没结案啊,是不是那家伙死不认账啊?我跟你们说,那样的坏家伙,就不要听他们狡辩,你们这样就是在纵容他。”
“是呀,他不承认我们也不好办啊,只能继续调查找出铁证——这不时间一长都认为我们是故意包庇,还惹得家属到我们门口拉横幅抗议。”肖然开着玩笑道。
“哈哈,就是给你们点压力,不瞒你说,抗议的时候我也去了哩。”谭本全笑道。
肖然故作惊讶道:“原来这还有您一份呢,看来您也挺热心。”
“其实这事也怨我,我就听我儿子乱说了一句你们包庇嫌疑人,一时嘴快和小柴她妈说了,结果她就真信了——我也只能跟着去了。”谭本全摆着手笑道。
“您儿子是谭茂勋先生吧,那可是咱们市有名的股神呢,您老有福气啊。”肖然笑着赞扬道。
“唉,什么福气,天天忙得见不着人,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谭本全摇头叹气道。
肖然眉角一挑,半开玩笑道:“我听朋友说,您儿子腰上有个青铜钱,注定腰包里要财源滚滚呢。”
“什么青铜钱,都是那些溜须拍马的人瞎吹,就一块青胎记……”
谭本全说着,忽然回过神来:“咦,外面人连他腰上的胎记都知道啦?入他娘,肯定在外面鬼混了!”
一听到青胎记,单月柔骤然扬起眉头,她想到了戴小荣描述的视频里的那个男人。
肖然悄悄朝单月柔使了个颜色,继续和谭本全闲聊着:“没有没有,我也听别人瞎说的,您可别和谭总说,您要是说了,谭总找我那朋友麻烦,我这就不好做了对吧。”
“呵呵这个我明白,你放心,我想说都说不上,他要么不在家,在家了就拎着鱼竿去钓鱼,一钓就到大半夜,我都见不到他人影。”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