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秋千雪索性放松力道任人押着,还没那么疼一些。
房间是风魄的书房,里面传出的正是风魄的声音,听命行事的人将她带进房间后,把她按坐进沙发里就放开了钳制,似乎并不担心她发出什么让人担心的动静。
关上了门的房间里,只有风魄和刚制住她的那位类似保镖的全身黑的高大男人,还有一位长相斯文带着金丝眼镜的老外。从风魄身后那位黑衣保镖的眼里,她看到了明显的防备与丝丝的——敌意。
秋千雪抬起头,风魄已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声的威压带着丝血腥之风袭卷而来,肃然的气场让秋千雪可以推断出,克制他气场的时一卿,不在这儿。
风魄如鹰的双眸带着丝森冷与探究,锁住秋千雪澄澈无垢的大眼睛,一言不发的看了好半响,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还像是将她当成了某种伤害值未知的危险动物。
这让秋千雪有些许的疑惑,她微歪着头鼓起两腮,想不出为什么会突然得到这样的待遇。
她记得她带的是一束百合花,而不是刀枪吧。
但秋千雪并没有问什么,显然眼前这位黑道霸主正在以他的规矩办事,撇开她与风华的校友关系,她在风魄面前,什么都不是,还是老实点的好。
那位黑衣保镖微低着头,朝风魄低声道:“大哥,若是解不了的话,要不要……”说着,他斜眼看了下秋千雪,警惕的眼神里还夹着一丝丝的——敌意。
秋千雪仿佛从他那并不清明的褐色瞳孔里看到一个“咔嚓”抹脖的动作。
然而,风魄一个眼神打断了他,恢复了一丝平和的目光看了秋千雪几秒,便朝那位带眼镜的老外道:“若是解不了,先通知我。”按刚眼镜老外普及给他们的知识,若是高强度的催眠,需要将人催眠的那位催眠师亲自解才能开,换另外的人,成功的机率要小上许多。
眼镜老外点了点头:“好的,风先生。”
看到眼镜老外将那看起来像特地准备的,厚重得足以牢牢锁住窗外阳光的窗帘拉起,秋千雪才有些恍然,于是她在风魄和黑衣保镖正准备步出门外时,开口问道。
“是想要解我的催眠吗?”成功的止住风魄和黑衣保镖步出的脚步。
包括眼镜老外,三个都愕然的望着秋千雪,而后,风魄又转头看向眼镜老外,用眼神询问他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镜老外摇头,他知道个什么,风魄请他来只说让他帮忙给人解催眠,他哪会知道这女孩还经历了什么,看起来,似乎她自己知道自己被人催眠过,但被催眠了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除非已经被解了,或者有人告诉了她。
没有吊他们胃口,秋千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存了还一直没打过的号码,边说道:“不用解了哦,因为,已经有人帮我解过了呐。”
“谁?”风魄狐疑的盯着秋千雪只有笑意而并无其它的眼底,即便如此,长期浸泡于权谋心计中的他,也不敢随意相信秋千雪。尤其是当初听他派云清兴社的卧底禀报说秋千雪被催眠了后,他在试想了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被那张天真无害的脸欺骗的可能性有些高之后,对秋千雪的警惕更是高了起来。因为,眼镜老外说过,有些双重催眠,可以让患主产生被解了催眠的假象的。
若不是念在她与风华有些交情,本身也并无恶意,又觉得实在是很难对着这样一张脸的主人下手,不然,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没这耐性再云想若是解不了催眠的下一步计划。
电话接通,秋千雪微微一笑:“就是时一卿啊!”
京城。
空旷安静的实验办公室,办公桌前,埋头在一张军事机械设计稿上的时一卿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正准备按掉这差点扰了他灵感的小提琴铃声,拿到眼前时,余光瞥见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仍盯在设计稿上的视线转移了过来。
接起电话,就听到有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不像是在跟他说话,但那软软的声音就像一束冬日的阳光般,暖融融的化在心头,一下舒缓了转动了好几天没停下的脑神经。
时一卿松开手里的笔,将脊背往软椅上靠了靠,双腿交叠起,一副准备享受一顿什么的惬意姿态。
那头,听到电话被接起,却迟迟没有回应,秋千雪轻轻唤了声:“时先生?”
“嗯。”听起来有点像即将入睡的状态。
秋千雪鼓了鼓腮,决定还是将打扰进行到底好了,“时先生是不是有件事没有告诉风华学姐和她大哥呢。”
“嗯?”
这时,黑衣保镖突然伸手夺过了秋千雪的手机,望向秋千雪的眼里射出的警惕越发明显了,听她讲电话,谁知道电话那头人家怎么说的,又怎么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电话突然被夺走,秋千雪并没有出现黑衣保镖以为有的惊慌表情,见她只是耸肩一笑,他才将电话递给风魄听。
风魄冷冷扫了眼黑衣保镖一眼,不悦的接过电话,走开两步,对电话里的时一卿打招呼:“咳咳,是我。”刚还肃杀的气场瞬间就崩了,即使是电话,也阻挡不了气场的克制。
电话那头有短促的沉默,风魄猜,经过刚刚换听电话,时一卿肯定又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先解释这个,他眼眸眯了眯,试探着对时一卿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催眠术。”
之前那眼镜老外跟他普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