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条蛇呢?”白舒皱了皱眉头。
忽然他们的上方一阵巨大的响声,一条头生双角的大蛇张口吞掉了他们中的两个人。
所有人都被这突发事故给惊呆了。
“拿破邪弩!”白舒喊了一声,拿出破邪弩对着大蛇射了过去。
这种弩箭经过了铁匠的用心打磨,对这条巴蛇有些致命的伤害。
白舒,沈青相和花紫薇手持破邪弩站在了最前方,巴蛇被他们的弩箭逼的不敢前行。
身上的鳞片也被射去了不少,露出了红色的血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弩箭快没了。”花紫薇着急的喊道。
“射它的角,快!”乌绝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喊了一嗓子。
他立马对准巴蛇的双角射出了弩箭,巴蛇果然向后退去,正当他们松了一口气时,一条巨大的蛇尾把他们抽在了地上。
花紫薇和沈青相更是嘴角溢出了鲜血,受了重伤。
“白舒,你快跑吧,别管我们了。”花紫薇闷哼道。
“跑?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畜生有多大能耐!”白舒扔掉了没有弩箭的破邪弩,拿出匕首冲了上去。
巴蛇看到他这个动作,一下子暴躁起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了白舒,白舒向右一闪,匕首狠狠的刺向了它的躯体。
但是巴蛇的鳞片太过去坚硬,匕首仅仅刺入了一点。
这一丝的疼痛更加触怒了巴蛇,它身子猛的一动把白舒撞到了一旁,一口鲜血更是从白舒的口中喷出。
屹立在白舒面前的巴蛇蛇身扭动,嗅了嗅鲜血的气息,整个身躯的鳞片都张开了,一双通红的眼珠冰冷的对准了白舒。
白舒心中暗骂了一句糟糕,当初泥人吃了另一条巴蛇的蛇胆,血液里一定沾染了那条蛇的气息,而他的血液又流到了白舒体内,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定是察觉到了。
果不其然,巴蛇张开大口迅速的扑了过去,白舒顺势一跳跳到了它的头顶上,手中的匕首疯狂的插着。
巴蛇痛苦的把甩到了一旁,正要再次攻击之时,一阵急促的枪声忽然响起,白舒扭头一看张千倌已经带人冲了进来,自动步枪里的子弹不要命的往巴蛇身上泼洒着,它的鳞片就算再坚硬,也抵不过这么多子弹的射击,最后巴蛇晃了晃身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
白玉鼎随即上前,一枪刺破了它的脑袋,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们没事吧。”张千倌上前询问道。
几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点了点头示意白玉鼎挖出蛇胆,他自己则是一动没动,因为他知道还有一群更难缠的家伙。
果然,白玉鼎前脚刚回到他身边,墓室的四周就出现了很多四肢僵硬的人群,他们虽然身体不协调,但是行走的速度极快。
白舒看着这些东西,心中忽然冒出两个字:僵尸。
张千倌摆了摆手,身后的人纷纷换上了水枪,对着僵尸喷洒了过去,僵尸的躯体碰到这些水就好像是雪碰到了沸油一般,全身冒起了白烟。
“化尸水。”白舒嘴里喃喃道,看来张千倌来此是有些准备的。
不一会的功夫,十几具僵尸就被化的干干净净。
张千倌这才放松下来,他眼神炽热道:“三十年了,我又回来了。”
三十年前,他们被葬地折腾的疲惫不堪,好不容易熬到这里却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西北角上有一具白骨,是萧靖书的,当初他和萧靖书都被噬尸蚁包围了,老钱舍命救了他,却被陈玄苛打断了一条腿,泥人也被另一条巴蛇吞了进去,侥幸逃了出来。
张千倌看着墓室正中央的那个盒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白舒等人紧随其后,张千倌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实在太想长生了。
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白舒的胸膛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他紧紧的捂住没有露出异状,他是张家人身体里流淌的血原本可以抵挡千花雨这种毒,但是因为待在葬地十年,所以泥人在他小时候每天都给他喂一些七寒蛇的血,防止他的精神崩溃,正是这些蛇血污染了他的血液。
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盒子里一株植物静静的躺在里面,七朵红色的花瓣妖艳无比。
张千倌伸手去触碰的那一刻,整株花忽然化为了灰烬,消散在了天地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千倌的表情由惊愕变成了失落,声音更是充满了癫狂。
“师傅!”白玉鼎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张千倌盯着空荡荡的盒子,心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失落之感不曾褪去。
他想起了张家老人说的一句话,人世间根本不存在往生花。
“走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们出去的那一刻,整个葬地变得漆黑无比,似乎在宣告着宿命的终结。
“结束了。”白舒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在了斯洛林沙漠里望着远方。
几日后,张千倌发出消息,他所有的产业交与辽北六鬼打理,他从此隐居幕后。
/book_88262/3167605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