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是骑着那匹白马悠哉悠哉的晃着,白马认识路,他也无需大费周章,速度太快也没甚用处,天涯阁那边要布局起来起码也要半个年头,早点去了天涯阁反而给千变多增加压力,这段时间他还要好好琢磨自己的沙盘。
白马旁边跟着一辆马车,由两头棕色皮毛的马匹拉着,没人赶车,车厢里还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这两匹棕马完全就是跟着白马的,白马怎么走他们就怎么走,倒是挺有灵性。
韩枫终止神游之后,也没有去玩沙盘,那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搞就好了,经验丹也是,现在这个低武世界,就自己的等级打谁还不是爸爸打儿子了,就是遇上军阵可能有点麻烦,可也架不住自己放大招啊。
他早就手痒痒了,主世界和李依依打完全就是碾压,剑诀很多招式都没有使出来呢,比如某些大规模杀伤性剑技,某些单体针对性必杀,某些一天只能用一次,一次绝杀一大片的超必杀之类的,更何况还被李依依天生克制。
《灵剑决》厉害是厉害,可人家李依依的武功也不差到哪里去,自己到最后施展的那几下子,居然也只能是基础剑诀很常见的那几招,就是被自己魔改了不少,一时间难看出来而已,可想而知,就是再基础的武功演化到一定地步都是很惊人的。
和李依依对战的时候他是确确实实的动了杀心,特别是最后那一剑,要不是那入侵进来的家伙疯狂控制自己,硬生生把他的手给拉扯住了影响了他的主观意识,如若不然就凭自己那一剑下去,李依依必死无疑。
他有那个实力秒杀李依依,自然也有这个实力纵横低武,山海城那边连下三城本质上没什么问题,也有可能越南山不放心,二十万大军不进山海城,分批驻守三座重城,若果真如此,那可就难打了,二十万精兵和三万铁骑最多拿下两城。
要是他越南山再强上一筹,二十万大军虚晃一招,二十万全部进入永城,保卫粮草供给,我大军必然投鼠忌器,退而求其次,专攻益城,若是再在这个兵器库,设上一军,五万人便可拖住我军,到时候哪怕攻占庆城,必然兵力分散。
近三十万大军突然发围庆城,除非凭空变出一军,围魏救赵,否则我军哪怕不被困死,也必然陷入血战,到时候四方但凡有一方撑不住,我军必然溃败。
除非北方拖住越南山,南方一举攻破支援,直捣皇城,围困皇城后,越南山、三大营,必有一方退步,回援皇城,若是三大营退兵,东部解围,可埋伏三大营,北部解围整个秦北将纳入囊中。
但若西部解围,军队直接向东挺进,回援皇城,二十三万精兵将被活活困死,山海城精兵没了,胜算就降了整整一半,到时候皇城解围,西部一个大缺口,到时候秦国收复失地也在情理之中。
真不清楚,越南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毕竟他再怎么厉害,也应该算不到,自己早就把山海城掌控的死死的,就算他不相信李赫,也必须相信吴山,朝中中立派系应该不会允许他去怀疑这位重臣。
那二十万大军的支援,就算出了变数,也不至于太大,只是秦西那边……唉~
韩枫这边骑在白马上,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白色的丝巾迎着风在飘动,那上面的结是他自己亲手扎的一个蝴蝶结,他只会扎蝴蝶结,手残,其他的打结方式也不会,懒得学,就是学了也懒得记,久而久之就忘了。
只有蝴蝶结,是他从小扎到大的,这个手法貌似是跟父亲学的,父亲说他是和母亲偷师来的,一提到母亲父亲总是会流眼泪,可以提到蝴蝶结父亲就止不住想母亲,就像他现在开始想自己父亲了一样,陌生的世界,没有归属感。
现在他有点想家了,刚刚还在想蝴蝶结的事情呢,多愁善感就是麻烦,都是父亲没教好了,要是他有眼睛可能别人会猜到一点他的心思,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笑一笑,嘴角弯起来了,可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有些记忆遗失了,错位了,可他还是记得一些,比如他父亲教他的蝴蝶结,他素未谋面的母亲,父亲的眼泪,即便忘记了父母的名字,忘记了父亲的长相,但却记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比如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喝酒。
可喝酒多了容易误事,他就把香烟里面的烟草全都碾碎了放进酒杯里,一杯酒两根烟,偶尔还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进去,香烟泡酒也有过,可无论多奇怪的搭配,父亲喝的都很爽快。
他曾经偷偷尝过一小口,味道很苦,很辣,咽下去整个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砸吧两下,嘴里还有苦味,越到后来,两种味道越是融合在了一起,到最后组合成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可能很爽吧。
长大后,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也知道香烟里面有尼古丁,毒性很强,还能杀人,他又想起当年父亲的香烟泡酒,怪不得他死的那么早,每一口下去表情还那么爽快,原来是想母亲了,他也庆幸当年自己居然没有被毒死,应该是遗传了他的基因。
“这从总算是正经点了……”韩枫心想,他的记忆被篡改的很多,可貌似那些篡改只是重新加入了一个故事,原有的那些记忆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他现在总算是回想起来不少了。
“好像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