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点了点头,于是又一脸疑神疑鬼的凑上前来。
“还有,掌柜的,那天下午我看到宁佩珊和二掌柜的在房间里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听到了嘤嘤的哭声了!”她压低了声音道。
叶瑾言听到这,耳朵立即竖了起来,这薛慎行和宁佩珊有什么关系?
小曼看到掌柜的好像也有兴趣听下去,于是继续说道:“我看到宁佩珊眼眶有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了才是!”
小曼绝对是这酒楼里头知道八卦最多的人,也是最有兴趣听这些八卦的人了!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叶瑾言转头望向她。
小曼点头如捣蒜道:“掌柜的,我可不会是胡乱编造什么东西。”
看着她一脸坦然的模样,叶瑾言不由得切了一声,“好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不要以讹传讹,明白吗?”
小曼紧抿的唇瓣,点了点头。
看着掌柜的反应,就知道她对这件事情有兴趣,但是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小曼走到院子里,头看到赵龙在水井里头打水,想过去恶整他一下,于是便偷摸的将狗尾巴草放到了他脖子后面。
赵龙吓得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什么东西?”
小曼捂着嘴,大笑道:“一条毛毛虫爬到你衣服里头去了!”
赵龙神色大变,赶忙跳了起来,立即将自己的上衣都脱掉了。
小曼看到这里,笑得前仰后合。
狗尾巴草掉了下来,赵龙见小曼居然在戏耍自己,闷哼一声之后,从地上拿起了衣服。
小曼在原地笑着看他背影离去,转过身去,恰好看到了二掌柜那阴沉的脸色。
“好玩吗?”薛慎行深邃的眼眸闪出一道锐利的光亮。
小曼赶紧将头低了下去,最见不得二掌柜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小曼没有说话,薛慎行走近几步,肃容道:“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戏耍这里的伙伴,明白?”
小曼点了点头。
虽然这句话语气很轻,但是却透露着不可违抗的严厉,居然比大掌柜的话还有威慑力!
“知道了,二掌柜的以后……不会再犯了。”小曼努了努嘴,她只不过是觉得逗那傻子好玩而已,找点乐子而已。
薛慎行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去忙吧。”
“嗯。”
薛慎行不禁摇了摇头,走到了厨房,看到了叶守仁夫妇在那偷懒,低声咳嗽了一下,叶守仁才发现有人走了过来,现在是午休时间。
“你……”
叶守仁盯着他看了好半响,才想起来这个不就是那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位倒是睡得好安逸呀。”
薛慎行双手负于身后,步伐稳重的朝着二人走了过去。
蒋氏赶紧坐起了身来,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家伙肯定跟那叶瑾言有一腿,死丫头,还养了一个小白脸!
叶守仁憨憨的笑了笑道:“这不是做了一天的活,累了,所以就躺下来歇息一会儿,到晚上还得继续忙呢。”
薛慎行听到这里,又看向了一旁的蒋氏,“听说你们村子闹水灾?”
蒋氏点头如捣蒜道:“是啊,天灾人祸,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过来的。”
“但是据我所知,不过是接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雨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水灾,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听他这话,蒋氏底气不足地道:“你说什么风凉话呢?”
薛慎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至于那叶守礼的死,则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想去跟农妇私会,被农妇男人发现,失手推进了河里淹死,你们也知道在那村子里呆不下去了,觉得没有脸,所以才想到了来京城对吧?”
听到他这样一说,叶守仁夫妇身子猛的一僵,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把村里头的情况全部都打听清楚了!
蒋氏心虚的低下了头,转念想到是又怎么样,这个男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于是便直起了腰板,毫不惧怕的对视上他那深邃的眸子道:“是又如何?但是庄稼全部都淹死了,瑾言同意收留我们在这里洗盘子,难不成你还想赶我们走?”
蒋氏气势汹汹的,就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薛慎行平静的看着二人,没有想到二人的情绪都已经开始激动了起来。看来,这种被人拆穿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我不想赶你们走,但是也不想让你们留在这里。”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叶守仁恍惚看到了他浑身所散发的那道寒气,令人看了,不由得浑身发颤,声音越来越弱,“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瑾言的大伯父大伯母。”
薛慎行摸了摸耳垂,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讽刺。
“我想把你们送到淮南,那里有个油厂,也是瑾言的,你们去那里可以给你们好的舒适的住处,也有丰厚的工钱。总比在这里洗盘子强,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
蒋氏听到他这样一说,与叶守仁对视了一眼,莫非这个小子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打算?
“京城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多少人对瑾言虎视眈眈,你们不知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招来生命危险。”见二人犹豫,薛慎行继续补充道,“淮南那边风貌不错,环境宜人,你们不妨考虑一下。”
叶守仁听到薛慎行这样一说,犹豫了起来。
蒋氏心里有些犯嘀咕,直接问道:“你给我们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
“我实在是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