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镜时常装傻扮小,但在小细节之中紫胤已然明了大半,也不点破她,只觉得她若是不喜欢长大,也由着她。
秦镜觉得这话接的着实太牵强,于是又添上一句道:“我刚学会了一首曲子,觉得这句词儿最好听。”
紫胤听此只是点头一笑。
瞧着紫胤的模样秦镜轻呼一口气,其实师尊挺好唬弄的。
“来来来,师尊吃面,以前我不会使筷子是师尊喂我吃的,现在我喂给师尊吃。”秦镜边笑着边捏起筷子,夹起一条面往紫胤嘴边送去。
这时紫胤已然愣怔,微微张开了嘴。
这两人的画面感着实有些违和。
若是秦守见着了,定是又会大骂不孝女,从小把她拉扯大,也没瞧见过给他煮过一碗面,更别提喂他吃饭这般奢侈的要求,若是秦守这般提要求,秦镜一定会叹上一句,阿爹,你这是断手了?
可见这人与人的差距很大的。
秦镜入梦九兮镜中,瞧着卿沅和青岩二人正在执祺对弈。
这两人甚时候能这般平静的面对面的坐着了,卿沅也恢复了神智,脸上浮现的笑意缱绻,美得极致。
如此看来,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小镜,你怎的来了?”卿沅落下一子,瞧向秦镜。
“不要总是出现!”青岩有些不悦,大概是觉得她的出现着实碍着他们了。
秦镜瞧着青岩的反应,忍住笑意,对着卿沅道:“沅沅,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学琴,不要下棋了。”
原是紫胤给她灌输修为,让她提早恢复了心智,那日晨起在紫胤怀中醒来,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所以也只能继续装孩子。
可后来她发现她装孩子已然装上了瘾,无论对她师尊怎般,他都不会发怒,于是她便放开胆子对紫胤胡作非为,匪夷所思的事做的多了,也不觉得脸红心跳了,因为她始终坚定着一句话。
我只是个孩子!
这孩子的话,自然不会出甚事,他师尊都不会往歪处想。不过,就算紫胤往歪处想了,她也是不知的。
可后来她就一直压制自个儿的灵力,所以一直是十岁孩童的模样。
“这紫胤真是可怜,每日被他的小徒弟骗。”青岩淡然言语,紧跟着卿沅落下一子。
卿沅也掩嘴一笑,接道:“说不定他还乐在其中。”
青岩站起身,绕着秦镜走了一圈,忽然邪魅一笑:“也对,他这么一个冰块,你若是长大了,他怎会好意思抱着你睡觉,定是会把你丢出去,所以干脆装不知,不揭穿了。
秦镜只觉得脸快烧起来了,捂着脸道:“我师尊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们甚时候开始连成一气的,你们很有问题。”
“我们?你自己的事还一团乱还要管我们?”青岩挑眉一言。
秦镜气急败坏的将卿沅扯去了别处。
卿沅极其无奈,只能由着她,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学琴。
辗转拨弦,琴音曼妙,丝丝入扣。
秦镜今日学琴总是不在状态,瞧着他们两人,定是成了好事,可不解的是为甚卿沅会舍了长琴。
思来想去许久,秦镜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青岩两人?”
卿沅点头一笑,明媚倾城。
“往事如烟,何必揪着不放,是我一直执念于长琴,可长琴终究不会回到我身边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千年来对我不离不弃的只有他,当初他为了助我成镜灵,见长琴最后一面,代价就是他只得永生永世依附于镜中,当做愧疚也罢,是真喜欢也罢,除了他,这世上不会出现这般待我人了。若我不能拥有我想要的,那便抓住我可以的要的。”
若我不能拥有我想要的,那便抓住我可以的要的。
秦镜放慢了手中的拨弦速度,细细思量这句话,诚然,那日婚礼之上,她真是铁了心要和询华在一起的。若是没有玉湘的出现,她也不会知晓紫胤为她所做的一切。
玉湘虽害得她非人非鬼,但从某一种角度来看,却是促成他们的重要因素。
“你当真不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你们也该有个结果了。”卿沅道。
秦镜摇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我偶尔还能撒撒娇,若是我变回原来的模样,有些事我便不好意思做了。”
卿沅秀眉一拧,这是甚想法,看来也只能为紫胤默哀了,这往后只能当个女儿养着了吗?
晨起无事,便散着步来后山。总觉得身后跟着一人,可一回头人却不见了。
秦镜忍无可忍,便吼道:“出来!”
“你可认识秦镜,我瞧着你有点面熟?”远处走来一人,身着天墉城的紫色道服,应该是天墉城的弟子,可看清那张脸,秦镜忽然意识过来是谁,立马捂住脸,扭头嚷道:“她……她不在这里。你作甚找她?”
那人一脸阴沉的瞧着秦镜,恨恨道:“她是仇人,我入天墉城,就是为了能一雪前耻,如今她却成了个缩头乌龟,真叫你不齿。”
居然把她比作缩头乌龟,拔剑道:“你才乌龟,不服来战!”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秦镜。”那人朗声大笑。
秦镜冷眼一瞥,道:“王蠢才,你怎的不去打侠义榜了,那日真的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为我铺了路,我怎能拔得头筹。”
两人相互挑衅,这势必会有一战,如今秦镜已然恢复了大半灵力,自是不会怕了他,只是平日里为了遮掩,虽然这剑术舞的七零八落,紫胤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