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厚又惊又怒,挥舞着尖刀冲上来,对着叶兴盛狠狠地刺去。“王八蛋,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敢打老子的主意,找死啊,你?”
叶兴盛被赵德厚这不要命的势头给吓住了,顾不上躺在地上的章子梅,慌忙纵身跳开。
赵德厚已经杀红了眼,一刀刺空,迅疾又追上来,又狠狠地刺出一刀。这一刀竟然对着叶兴盛的喉咙,双方距离太近,叶兴盛已经躲不开,要是挨了这一刀,别说逃走,估计连命都没有!
情况危急,叶兴盛已经没有时间考虑,瞅准赵德厚的手腕,猛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手中的尖刀刺过来。
赵德厚满腔怒火,眼看马上就要得到章子梅,却被这“劫匪”坏了好事,那倒也罢了,还把他心爱的女人给吓昏过去,不杀了这混蛋,难泄他心头之恨。
赵德厚咬咬牙,手腕上陡然加大力气,尖刀往前推进十几公分,刀尖眼看就要刺中叶兴盛的喉咙。
叶兴盛又惊又急,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难道他今晚就这么死在赵德厚的刀下吗?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去!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事儿要做!章子梅昏倒在地,生死未卜,他怎么能就这么被赵德厚给刺死?而且,万一他死在赵德厚刀下,身份暴露,会在京海市政坛掀起惊涛骇浪,对家人别提带来多大的影响!
生死存亡时刻最能激发求生的意志,一股无比强大的意志从心底涌起,化为一股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传递到手腕,叶兴盛双眼怒睁,猛地一推,将赵德厚的手给推开。
叶兴盛用力过大,赵德厚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右手握着的尖刀,将他自己的左手划破,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不太大的一声惨叫,把叶兴盛吓得魂飞魄散,赵德厚是市委副书记、市长,他完全没有要刺伤他的意思,只是想推开他的手,然后逃之夭夭。却哪里料到,把他给弄伤了?
赵德厚是京海市二把手,他铁定要追查这事的,这要是查出来是他叶兴盛干的,他还能混下去?赵德厚会不会将他关进监狱?会的,肯定会的,他手中权力那么大,整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叶兴盛有心想过去看看那赵德厚伤势如何,可又怕暴露身份,于是定睛看了看,还好,赵德厚只是皮外伤。
倒在地上的赵德厚这才意识到,他年纪大终究是短板,斗不过这个“劫匪”,“劫匪”要是起杀机,他和章子梅都会没命的。保命要紧,赵德厚放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叶兴盛吓得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赵德厚的嘴巴,将他拖到洗手间门口,再从洗手间里拿出一条毛巾,将赵德厚的嘴巴给堵住。
赵德厚看着“劫匪”,露出的两只大眼睛,使劲地摇头,暗示“劫匪”别杀他!
叶兴盛心里苦笑,就是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杀赵德厚!在往赵德厚嘴里塞进毛巾后,叶兴盛将他的双手给绑住,然后简单清理了一下现场,确定自己没留下线索之后,开门逃之夭夭。
从云河宾馆出来,叶兴盛先脱下自己的外套,遮住车牌,然后上车驱车狂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酒店。他不敢走大道,专门挑选阴暗或者没有监控的路走。
这一路狂奔就到了东华路,这是位于东文区的一条偏僻路,最近又在改造,路边都没有视频监控。
把车子停稳,叶兴盛给弟弟叶兴达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把车子开走。
叶兴达听出叶兴盛语气不对,十分担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兴盛不耐烦地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过来就过来!”
恰好叶兴达就在附近的一家kv跟朋友唱歌,挂了电话,叶兴达打车赶到东华路。见到满脸慌张的叶兴盛,叶兴达快急哭了:“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兴盛深呼吸几下,稳了稳情绪:“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赶紧把车子开走!记住,车牌别露出来,专门挑偏僻或者没有视频监控的路段走,在街上多兜几个圈!”
叶兴达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嘛?能不能别吓唬我?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想想办法呢!”
叶兴盛怒喝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时间来不及了,你快走!”
叶兴达没办法,只好将叶兴盛的车子给开走。
却说云河宾馆114房间里,赵德厚在经过一番挣扎后,解开自己的双手并取出嘴里的毛巾,他走到章子梅身边,掐章子梅的人中,使劲地摇晃她。
很快,章子梅悠悠醒来,赵德厚喂她喝下一杯热开水,她苍白的脸渐渐地有了血色。“子梅,我是赵书记,你感觉怎么样?”
章子梅稍微回忆了一下,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儿,惊得身体一颤:“赵书记,劫匪呢?劫匪去哪里了?”
“子梅,别害怕,劫匪已经逃跑了!”
“逃跑了?”章子梅的心稍微宽了宽:“那赵书记您呢?他有没有伤到您?”突然见赵德厚手上有血,又是一惊:“赵书记,您手上怎么有血?您是不是受伤了?”
“嗯,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事的!子梅,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大问题?要不要送你上医院看看医生?”赵德厚伸手爱恋地抚摸了一下章子梅的脸蛋。
“我没事的!赵书记,给您添麻烦了!”章子梅推开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