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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你当真不念一点父子之情,就这样打算抛弃我了么?”
项羡岂能听不出阿索话中之意,他这是打算把自己交给贺丹络,在回到朔阳途中也听说了贺丹阕被击败丢了性命,与五千精骑一道沉到江底喂鱼,这时候去见贺丹络,可想而知肯定是有死无生,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周国人,地位再高又能怎样?贺丹络杀起周人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阿索闻言,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些年在草原上也该享受够了,荣华富贵不说,草原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不少都让你品尝过了,连董狸可汗的姬妾你也睡过,还有什么不满的?更何况你又不是我亲生儿子……”
项羡闻言狼眸一冷:“义父!你别忘了,你的索勒部落为什么能如此壮大,还不是我替你杀出来的,你那些儿子没我项羡早被那些环伺的群狼撕成碎片了,如今我只不过受了点小小的挫折,你就打算置我死地?这说的过去么!”
“住口!”阿索厉喝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把你当儿子了?哼哼,当年要不是我提拔你,你现在不过还只是个卑贱的奴隶,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没准早死了,其实你和城里那些周人没什么两样,就是一条会交配的狗而已!”
“啊~”项羡顿时暴喝一声,拔出桌案边的宝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当真不念旧情?信不信我立马就杀了你?”
阿索望了眼脖子上的剑脊,不屑的对项羡说道:“你动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杀了我你一样也没办法活……”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项羡大吼一声,狼眸圆睁,似欲喷出火来。
“哈哈哈……”阿索伸出手掌拍了拍项羡的脸颊,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有胆你就动手啊,我还真不信了,一条驯服的狗敢对他的主人动手,你……”
“噗呲……”
猛然间,阿索只觉得脖颈一凉,紧接着切肤错筋的痛楚袭上脑海,他忍不住捂住脖子,却感觉粘稠的液体不停地从掌心和指间滑落。
“你,你……”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手持殷红宝剑、一脸狰狞的项羡,最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阿索的尸体,项羡冷冷地说道:“义父,这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但你却要我去死?这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能死?既然这样就只能你死了……”
说着他俯下身子把宝剑放在阿索的尸体上擦拭了剑脊上的鲜血,刚欲起身就见到房门口站着那目凳口呆的奴隶,见项羡望来,转身拔腿就跑!
“哪里走!”项羡厉吼一声,一把掷出手中宝剑。
“噗呲~”
“呃~”
剑脊准确的命中奴仆的后心,贯胸而出,沸腾的热血溅洒在房门内外,奴仆惨叫一声紧瞪双眼向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最后轰然倒在门槛之外。
“哼……”
项羡上前一步,望着奴仆的尸体冷哼一声,抽出宝剑瞬间,溅起一道长长的血柱……
“啊……”
这时,长廊边一声娇喊响起,项羡闻声望去,但见之前和自己亲热的胡姬正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那胡姬之前没和项羡尽兴,特意来看看阿索走了没有,如果离开的话好与项羡继续之前那未完的正事,自从以前品尝过项羡那条巨蟒的威力后,她是异常的着迷,恨不能日夜在他身下承欢,今日好不容易等到项羡回府,迫不及待主动来他房间行男女之事,不想正戏还未开始就被阿索打断,令她心头万分煎熬。
不想这一来就看到了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一下子把他那体内欲火抛到九霄云外,吓的不知所措。
“呼~”
项羡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剑指胡姬,向她所在位置不断逼近。
“杀,杀人啦……”
望着项羡那狰狞的面容和欲吃人的眼神,那胡姬忍受不住恐惧,立马大喊出声,边喊边向长廊外跑去。
“站住!给我站住!”
项羡厉喝一声,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几个纵身间就追上了她,伸手一拉,顺势一剑刺入她的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横竖也是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望着死不瞑目的胡姬,项羡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提起宝剑向各个房间走去,决定把阿索府上所有人全部杀光。
“救命啊~”
“杀人啦……”
阿索府上的下人和亲属凄厉的喊叫着,此时的项羡浑身是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见人就砍,整座阿索府邸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呼~呼~”
当项羡把阿索府上最后一名亲眷砍翻后,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望着遍地尸体不停喘着粗气,待情绪稍微平静片刻后,开始考虑起后事来。
“如今我杀了阿索,若被城内的胡人知道,定不会轻饶与我,不如席卷些细软,赶紧逃命去?”
想到这里他立马开始在府上翻箱倒柜席卷了两大包裹金银珠宝,准备趁人不备出城而去。
“可是,就这么离开,我以前所拥有的一切就没了,也玩不了那些美人……”
一想到自己以后只能东躲西藏,不能再享受草原第一勇士那种待遇,尤其不能再随时随地发泄shòu_yù的情景,一股强烈的不甘袭上心头。
良久,他忽然目光一冷:“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何不再赌他一把?阿索全家已死,不如借着他的由头去秋风牧场接手他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