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出来了,王绪等人听着峡道内哭喊声,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妈的!这仇老子一定会报!精卫营是吧?我记住了,等我回去一定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王绪两眼通红,这次损失惨重,四千多人就剩身边这么四百号人,二百多匹军马全部损失,带去的弓箭手还没发挥出应有作用就全交待在这儿了,他能想象回去后金衡暴跳如雷的样子……
“回城!”王绪真是欲哭。
就在此时,王绪前方出现一支支火把,向自己缓缓行来……
“莫非将军来了?”王绪一脸疑惑,“难道他早就料到战事不利前来救援”
“不对,如果真是金衡来了,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突然一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精卫营孙承在此恭候多时了!众将士!给我结阵!杀!”埋伏在此多时的孙承此时一脸兴奋,直接了当的开始向眼前流贼发起进攻。
“喝!”一百五十名将士一声齐喝,挺着长矛一步步逼近王绪!
“卧槽你娘的精卫营!”王绪此时彻底崩溃,狠狠地咒骂,好不容易从采石场躲过长矛追杀,又九死一生的逃出身后的死亡峡道,正以为可以歇口气回城的时候,不想遇到眼前同样令他头皮发麻的长矛阵!
“弟兄们,拼了!”王绪拔出腰刀,大吼一声,周围传来稀稀拉拉的应喝声,强撑发虚的身体向长矛阵冲去。
“噗噗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不断想起,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变成冰冷的尸体,由于此地地形依旧处于峡道范围,人数伸展不开,上百流贼没有一人冲到长矛阵前排就被捅翻在地,身上留下一个个窟窿,血腥味和后方峡道内融合在一起令人仿佛置身地狱之中……
“别杀我!不!别过来!”一名流贼见矛阵缓缓逼近,吓得丢掉兵器,跪地不住求饶,但数根长矛依旧无情的刺穿他身体,没留半点情面。
“跑啊!”眼见那流贼求饶无用,剩余三百不到流贼转身向峡道内跑去,任凭王绪叫骂都不顶用,最后只得叹息一声,一道向峡道跑去,虽然知道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但这个时候哪怕能多活一个呼吸,那都是极其珍贵,谁都不想自己先死。
然而,之前巨石堵住了峡道口,要想跑回去又岂是那么容易,本来那些锐兵凭借自己身手翻过巨石是轻而易举,可惜之前腹泻拉的自己全身无力,加上峡道内体力消耗巨大,众人是只能拍打巨石哭喊。
“一个不留,全部刺死!”孙承知道刘策对流贼那是从不留情,所以在面对流贼投降时,直接选择无视,反正一样要死,省的战后处决俘虏等不必要麻烦,索性现在捅个干净,还能涨涨自己的威风。
眼见精卫营长矛阵把自己逼在巨石后无路可退,这些流贼也彻底绝望,不顾眼前刺向自己的长矛,抱着杀一个够本的想法全都举起兵器冲向孙承所部。
“切!”面对一个个被刺翻的流贼,孙承不屑的笑了笑,虽然有几个流贼锐兵避开枪间间隙奇迹般的撞到了前排方盾上,引起一阵轻微的波动,但下一刻这些人无不是被一个个扎成肉串……
最终,一百多支长矛眼前就剩下王绪一人,被长矛逼得靠在身后巨石上,在火把亮光照耀下,前排数十支长矛矛头被鲜血然后,一滴一滴往下趟……
“我王绪在数万官军手里都没死,没想到今天就要死在这群流民手里!”此刻王绪已经放弃了抵抗,将手中腰刀丢在地上,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怀疑自己跟着金衡投靠流贼究竟有没有错。
“刺!”随着孙承一声令下,十几根长矛捅进了王绪身躯……
王绪死后,身后峡道内哭喊声也开始渐渐微弱下来,大约一刻钟后,彻底安静了下来,此战以精卫营大获全胜而落下帷幕……
战后统计,精卫营士兵战死一人,死者是在战后打扫战场的辅兵没注意被一个没死透的流贼反扑割断脖颈而死,伤六人,伤者都是轻伤,经过叶斌包扎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战斗力。
这种战果令整个精卫营兴奋,七人伤亡换来全歼流贼四千人马,放眼大周,有几个人能做到?瞬间整个精卫营士气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可惜了,来的不是金衡……”经石场内百姓工匠辨认,秦墨有些丧气,虽然眼前战果喜人,但还是没想到金衡居然这么沉的住气,没亲自出现在战场中,“看来还是有些小看了金衡。”
刘策见秦墨不住哀声叹气,上前安慰道:“无妨,此战消耗了差不多流贼近半人数,不管金衡来不来,明日依旧按计划攻打湄河镇!”
秦墨点点头,很快将这些遗憾抛诸脑后,开始为明天攻城做准备……
望着遍地尸体,血水染红的整片石场,孙彪内心大受震撼,“好强!”这是孙彪能想到的唯一词汇。
孙彪也是在军伍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自然知道这支军队所造成的恐怖战果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有几万这样的士兵,整个河源流贼早就荡平了,这一刻孙彪心里十分的渴望能加入这支军队,有机会能独自领一队这种长矛手到战场上作战大杀四方。当然,唯一不满的就是这是支地方武装,完全